“诸位,里面请。”
依旧是和善还稍稍带有献媚的微笑,从利兵卫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异议,恐怕打死弥彦都想不到,眼前男子已经开始盘算起未来如何收拾他们了。
“劳烦您了。”微微鞠个躬,弥彦神色一肃深吸了口气,缓缓从敞开的房门中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两旁架子上陈列着包罗万象的书籍,目光在书面上扫过就能发现,房间主人绝对经常翻看这些书籍。
从赐予三忍称号,到感念三船信念而饶恕其性命,半藏为人或许有着种种缺陷,却也拥有足以令人为之侧目的闪光点。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有着英雄情怀的枭雄,只可惜时运不济,要是他生在木叶整个人生就完全会是另一个模样了。
缓步踏入书房内,弥彦眼神略显狂热地注视着前方,那个正在低头阅读书籍的身影。
听到身前传来的脚步声,埋头看书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身前不远处站着的4个人。
近距离见到雨忍村的首领,弥彦说不紧张那是胡扯,但凡雨之国长大的少年,无不对这个以神为号的男子尊崇备至。
小时候他曾多次幻想过面见半藏的场景,今日真正面对面弥彦突然还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表达自身敬意?估计这些话半藏都听厌烦了。
表示晓的效忠?不知为何,弥彦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真正期盼的是双方平等,而非绝对上下级的从属关系。
如果是几年前,能够为半藏效力恐怕弥彦都会感到很高兴,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要说理由唯有一个,那就是他感受到了权力的滋味。
这种滋味,异常的迷人。
......
不知不觉间,4人已经在门口站了足足10分钟,此期间半藏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开口询问之意。
身为主人的他不讲话,身为客人的晓也不好冒然开口,更别说,就算弥彦想解释刚刚的冲突,从半藏身上传来的庞大压力都迫使他无法张嘴。
“这,这就是号称半神的强者吗,如此恐怖的实力,现在的长门应该也远非对手。”弥彦心情突然莫名烦躁了起来,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原因。
另一边,紧靠房门而站的长门,同样在仔细观察着处于巅峰状态下的半藏。
不得不说,此时年龄适中意志饱满的半神,确实有着无愧于绰号的强劲实力,单一照面他就知道,现如今的佩恩六道齐出,都未必能撼动眼前之人。
至于本体是否能战而胜之,或许只有真的交过手才能了解。
半藏都这样了,同样处于巅峰期的猿飞日斩恐怕只强不弱,这些老一辈的忍者绝非原著中表现出的那般平庸。
不然“长门”也不用等到伏击事件过去了那么多年,直到半藏年迈意志衰弱才终于得以成功复仇。
4人心思各异的原地静待,又过了有一会,半藏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询问道:“在我的地盘动手,对象还是木叶实权者之一的团藏,我问你们一句,有考虑过后果吗?”
“哼。”闻言弥彦还未来得及回话,早就不耐烦的千乃立刻抢着说道:“怕什么,要是怪罪我一人承担就好了,就是没想到,堂堂半神居然如此惧怕木叶...”
“千乃!!!”
听到小伙伴越说越离谱,弥彦急忙高喊了一声将她制止,接着转过头来一脸慌张的恳求道:“半藏大人,千乃小孩子性子,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件事都怪我,我...”
“哈哈哈。”结果还没等弥彦说完,半藏突然站起身来,发出了阵阵爽朗的笑声。
“怪罪?我怎么会怪罪你们呢,那帮家伙在雨忍村行事如此嚣张跋扈,受点教训也是好的。”来到橙发少年身前,半藏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接着看向依旧有些愤愤不平的千乃笑道:“告诉我小丫头,对手的实力很强吗?”
这句话可一下问到了小丫头的心坎上,别她表面上好似在担心这件事的影响,实际上千乃更在意的还是自己击败强敌的事实,于是乎她经典姿势一摆,小脑袋一仰故作不在意似的回答道:“切,就那个什么木叶暗部,泛泛之辈而已,我看啊,木叶村可能也没什么了不起。”
“哈哈,说的好,我雨之国后辈就当如此。”同样,千乃这番回答正中半藏痒点,他现在最渴望就是见到后辈力量的崛起,不求出现三忍等级的强者,至少也不能被人骑在脑袋上不敢还手不是。
否则他一旦年老力衰,雨之国这片辛苦一生来维护的国土,恐怕很快就要拱手让人了。
高兴之下,先前利兵卫遣人传来的口信早就被半藏抛之脑后,他现在不怕年轻人脾气大性子野,就怕雨之国出不了人才。
在半藏来看,未来这些人都将成为雨忍村的战力,既然早晚都是自己人,稍稍放肆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小小的民间组织还能反客为主不成?
只能说现在的晓,完全不被半藏看在眼中,他真正看重的是眼前4个潜力惊人的年轻人,至于所谓组织,就全当他们的历练成长之所了,等到时机合适,不论是晓还是别的什么都会被强制归入雨忍村的战斗序列当中。
纵横忍界数十年,敢于同时向几个大国开战的半藏,拥有着足够的自信。
见自己不但没有惹出麻烦,反而还得到了一番嘉许,这下子千乃更加神气了,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还特意瞪了眼刚刚凶了自己的弥彦。
可怜的晓之创始人还能说什么呢?唯有苦笑罢了。
不过弥彦面上虽然展露苦笑,实际上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从半藏在书房见客他就大概领悟了一些意图,现在发生的情况没有太过出乎他的预料。
团藏话语中隐藏的深意,千乃心大听不出来,弥彦怎会不了解,只是他假装沉浸在尴尬的状态中特意避过了而已。
至于这么做的理由...无他,不想加入半藏的麾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