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妖魔化的双臂如同血肉长枪,插入爱森威尔的腹部,不过这并不是最严重的伤势,真正严重的是烟枪身上一段段鲜血描述的罪恶赞歌顺着他的手臂也注入到爱森威尔的身体之中。
这是混乱的血脉之力,承载着原罪的雏形,即使是真神的圣者化身也惧怕的污秽,随着自身血脉之力的消散,本来就身受重伤的烟枪在微笑和雾气中,化为一点点的白灰飘散,从刺杀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活下来,也只有以自身的血脉之力,才能真正对这位真神的圣者化身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
另外一边,战狼露出白骨的手臂轰向了透明的人影,将他逼退。
骰子落地,不断的旋转着,永不停止,原本厮杀一片的战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撤退。”爱森威尔果断地下令道,祂现在必须要全力压制烟枪注入祂体内的混乱的血脉之力,已经没有任何继续战斗下去的实力。
虽然祂还隐藏着‘虚影’这个完整的战力,但是并不代表祂愿意在这里和塞德里克殊死一搏,因为祂不确定这就是对方全部的后手,而且即使胜利了又能怎样,和对方一同湮灭吗?
爱森威尔在‘虚影’的掩护下带着祂的团员一点点的撤离出这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
狼群们也聚集在战狼身边,战狼微微地摇了摇头。
“老大,狂狼,铁头·······他们战死了。”一名团员向战狼报告到。
“嗯,我知道了。”战狼平静地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塞德里克身边,“你记得之前提着你逃出来的那个人和最后刺杀爱森威尔的那个人吗?”
塞德里看向战狼,恐惧,惊慌,愤怒之后,他现在大脑一片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战狼叹了一口气,“最应该悲伤的不是我,而应该是你,他们为了你而死,你却连自己的朋友都不记得,真不知道你在计划着什么。”
最后他状似无意地询问道,“如果你胜利了,他们应该能够复活吧?”
听了战狼的话,塞德里克总算是回过了一点神,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烟枪和狂狼的笑容,或许是真的朋友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吧,不过自己还真是有些混蛋,连朋友都算计。
“应该可以吧。”塞德里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如果不行的话,你我就是死敌。”战狼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爱丽丝走了过来,“够了,这个时候不需要再内讧了。”
转过头看向塞德里克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塞德里克走过去捡起地上不断旋转的骰子,思维清晰了不少,“艾德蒙······他们除了抓住我之外,还抓了另外一个女的!”
爱丽丝微微摇了摇头,“你们应该被分别关押了,爱森威尔撤退的时候,没有带着俘虏,我们也没有在这间汽修厂内发现另外的人。”
没有······塞德里克强迫自己现在冷静下来,他回忆起和艾德蒙说过的每一句话,过了几分钟才开口说道,“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爱丽丝刚想要回答,塞德里克手中的骰子落下,数字20的一面朝上。
“看来你找到了答案是吗?”爱丽丝轻呼了一口气,这种大佬真是处处留着后手。
塞德里克捡起了地上的骰子,点了点头,“去找一个酒吧的老板,那个老板喜欢美女。”
······
整个加州的酒吧成千上万,在这个游客云集的地方,美女也数不胜数,如果没有特殊的方法,寻找着这样一位喜欢美女的酒吧老板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是塞德里克有着这样特殊的方法,房间之中,爱丽丝将一张张写着酒吧名字的纸条递到塞德里克身前,而塞德里克则不断地投掷着二十面骰子。
“是这家吗?”
“是这家吗?”
······
1,1,1·······
一次次询问,不断的数字1朝上,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而是塞德里克给这枚骰子的命运。
它拥有着干涉未来的力量,自然也有着预测未来的力量,特别是对于这种简单的‘是’或者‘否’的问题。
数字1和数字20直接代表着否定和肯定的答案。
20!
找到了!
塞德里克兴奋地举起眼前的纸条,‘堕落天使酒吧’。
嘈杂的酒吧之中,塞德里克有些拘谨地坐在椅子上,他的对面路西法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搂着一位拉丁裔的美女笑着说道,“这次你来晚了。”
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塞德里克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总算是找打了一个知道所有事情的人。
“该怎么称呼你呢?”
“晨星。”路西法笑着回答道,听到路西法的回答之后,塞德里克身边的爱丽丝身体微微僵直,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塞德里克,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也只有这位存在才配和祂合作,知道所有的计划吧。
塞德里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晨星这个名字的含义,他有些急切地询问道,“我可以知道怎么打破这个该死的世界线吗?”
从爱丽丝的嘴里,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需要干什么,在一个注定灭亡的世界中创造出一条新的世界线,但是这对于现在是凡人的他没有任何的启发,他只能寄希望在路西法这里找到真正的答案了。
路西法举起酒杯,笑着说道,“现在的你还真是有点可爱啊。”
祂是真的对塞德里克现在的状态很感兴趣,塞德里克是祂选定的投资人,而作为一名优秀的风投家,地狱风投业的老大,路西法当然需要对自己的投资人了解更多。
塞德里克强迫自己喝了一口酒,有些无奈地说道,“知道所有真相的人都像你这么神棍的吗?”
路西法听了塞德里克的问题之后,笑着说道,“就我知道的,都是如此,从摩西到耶稣,都是一群神棍。”
随后祂放下酒杯,笑着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塞德里克微微一愣,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只是命运的观察者,而不能是干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