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刀锋能感觉到朱竹清在颤抖,哽咽声再也压抑不住。
纤纤素手忽然用力将他拉下紧紧抱住。
痛觉传来,刀锋用手轻抚朱竹清的秀发,不发一言。
朱竹清眸中泪花沿着脸颊流淌,银牙皓齿紧咬刀锋肩膀。
刀锋没有阻止她,随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他知道这对她不公平的,两人都到了这一步,自己却还在犹犹豫豫,无疑是心中有顾虑。
朱竹清不是蠢人,她知道自己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敢轻易迈出最后一步,但她不一定能接受。
哽咽声良久之后归于平息,银牙渐松,然如玉的小手却越抓越紧,脸深埋刀锋胸膛间,似生怕刀锋跑了一般。
“对不起。”
刀锋翻身将朱竹清抱在怀中。
“是因为心里还有其他人吗?”朱竹清趴在他胸膛上轻声道。
只是双眼有些无声。
“嗯。”
刀锋这一声轻嗯,宛如一把利刃无情刺入朱竹清那柔弱的心房。
然而她抱着刀锋的手却更紧了几分。
“她是谁?”
朱竹清紧紧抿着唇,小手抓的刀锋生疼。
“不是她,是他们。”
刀锋纠正。
朱竹清僵住。
……
“啪!!”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吓的两个偷听的老家伙一个激灵。
梦星辰心中大骂:这傻小子怎的这般迂腐!这些事男女之事,只要不在那里被抓住,答案只能是一个不字!
愚昧至极!
陨星:啊!我辈楷模啊!
果然不愧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男人,又学到了!
帐篷中,朱竹清跨坐在刀锋腰间,脸色难看,看着刀锋从来只有满腔柔情的眸子,此刻已是一片寒霜。
刀锋脸上挂着一个小精致巧的巴掌印,红的夺目。
但是刀锋却没有恼怒,反倒带着淡淡的笑意:“竹清,你好凶啊!”
“无耻!”朱竹清咬着银牙,怒视刀锋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然而刀锋却是一笑,不以为意。
“竹清你终于把心中对我的不满说出来了呢,不容易啊。”
朱竹清小嘴微张,随即冷然道:“这样的你和戴沐白有什么区别?”
刀锋噗呲一笑:“差别大了,戴沐白一没我帅,二而没我强,三没我天赋高,四没我懂得心痛人。”
“所以你准备给一大群女人送温暖?”朱竹清的脸色更冰冷了。
“没有,我就是准备给竹清你,还有荣荣送温暖。”刀锋很委屈。
朱竹清银牙紧咬? 这个坏心大萝卜当真是无耻之极!
刚才还说心中有“她们”? 这时竟就反口说只有自己与宁荣荣!
“她们是谁?”朱竹清俯下身去,凝视刀锋的眼睛。
刀锋看着眼前冷艳佳人的眸子? 忽然笑了:“傻猫? 你是要吃我敌人们的醋吗?”
提着刀锋衣领的朱竹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着刀锋的那清明透底的眼睛,她芳心娇躯僵住。
敌人?
敌人?!
敌人?!!
这? 这个坏蛋说的‘他们’,是指他的敌人?!!
而不是一群搔首弄姿想要把他的魂勾走的女人?!
那? 那? 那自己这一巴掌……
啊!!!!
怎么办?!
陨星:“……”
小刀子,你什么情况?
梦星辰:你说啥?!
朱竹清提着刀锋的领子与刀锋相视,气氛莫名的很是尴尬。
她脸上怒火,眼中寒意此刻皆已消散。
只是看着刀锋脸上那火红的巴掌印? 她心中已再无那手起掌落的勇气。
他会不会因此讨厌自己?
不要自己?
投入宁荣荣那个小机灵鬼怀中?
虽然荣荣喜欢和这个坏蛋斗嘴? 但其实好乖巧的说…
啊啊啊!
怎么办?!!
刀锋身上身上一轻,坐起身来。
看着躲进被窝里的朱竹清,他不由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左脸,一笑。
自家温柔的小猫咪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呢。
“对,对不起? 我,我以为? 你你你你,说的他们? 是,是她们!”
被窝里朱竹清的声音传出。
她咬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乱。
刚才自己在干什么呢?!这么重的一巴掌? 一定很痛!
脸上被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这么一巴掌? 他还怎么想自己?
自己还用戴沐白那样的人和他相提并论……
被子被轻轻掀开。
“好了,也怪我没有说清楚。”
看着刀锋挂着小手印的笑脸,躲在被窝里的朱竹清心中的恐惧消散。
“对不起!”朱竹清一下子扑进刀锋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般。
刀锋轻轻拍着她的背轻笑:“傻丫头,我的花心又不是假的,你这一巴掌打得好。”
朱竹清紧紧抱着刀锋带着哭腔:“对不起。”
“竹清,打我一巴掌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竟敢拿我与戴沐白相提并论,这点绝不可原谅!”刀锋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朱竹清娇躯再一颤,他果然很在意!
“锋,我……”
不待朱竹清带着惊慌失措的话语说出。
“为此,我要好好惩罚你。”刀锋在朱竹清耳畔轻声道。
朱自清脸色忽然剧变,因为……
她虽然经常被刀锋欺负,但是刀锋从未如此对她!
然而刀锋是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男人。
他要用手丈量高山之恢弘雄伟!
“啾?”
这是什么声音?
灵被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多管闲事,修炼。”梦星辰面无表情的敲了灵的脑袋。
“啾~”
哦~
灵很委屈,这个声音好像是小猫咪姐姐的,她好痛苦的样子!
“修炼。”梦星辰大手一挥,将准备偷偷跑出帐篷去查看情况的灵卷了回来。
这些龌龊事如何能使这小东西看了去?
在灵进入修炼后,他也开始冥想。
现在的年轻人啊~
……
在刀锋一番无情的“惩罚”结束,朱竹清把自己埋了起来,
根本不知如何面对正一脸心满意足的刀锋。
刀锋看了看自己的手,再一看躲起来的朱竹清,心中感叹: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得唯一标准。
其中美妙,不足为外人道也。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竹清才扒开一角偷偷瞄了出来。
只是脸上的坨红依旧未消。
一想到方才刀锋的所作所为,她既心有余悸,又迷恋不舍。
他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