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风嘴角扬了扬,并没有直接回答刘浪君的话,而是反问道,“若是有人扬言要杀你,你会怎么做?”
刘浪君沉默不语,双目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之后,他才嗫嚅的说道,“风爷,我明白了。”
突然!他一只手摸进怀中,一个转身扑向刘二。
噗噗噗!三道闷响传入众人的耳中。
刘浪君手持小刀,连捅刘二腹部三下。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血箭喷射在地上。
啊!刘浪君这是要把自己的堂弟杀了?
众人眼球猛地瞪大,脸上充满恐慌。
几个女人捂住嘴巴,吓得脸色一片苍白。
“堂……堂哥……”刘二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眼中全是惊愕恐惧,他没想到刘浪君会持刀杀他。
“出来混迟早要还!要怪就怪你把话说得太绝,你想送风爷上路,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刘浪君脸色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死吧!”
刘浪君又捅了刘二两刀,他能够感觉到刘二的体温逐渐下降,随后一把推开刘二。
“风爷,刘二口出狂言,对您大大不敬!他死有余辜!”
“我刘浪君不分青红皂白,纵容他肆意妄为!也理应受罚!”
刘浪君双眼通红,大声吼道!“请风爷原谅!”
刘浪君左掌摊开放在地上,右手反握小刀,猛地朝左掌刺去!一刀刺入,贯穿左掌。
刘浪君把自己的左掌直接钉在地上,任由鲜血喷溅一地。
可他的眉头不曾皱一下!他死死的咬着牙,额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却没有吭一声!此时,叶南风才微微动容,抬了抬眼皮,看了刘浪君一眼,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这个刘浪君不是浪得虚名,算是狠人。
身为富家子弟,大部分是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可刘浪君却不同,他这种狠劲足以比拟一些亡命之徒。
他是一个狠角色!有这股狠劲,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心性,日后他不成事都难!叶南风微微的点了点头。
杨亮兴看了看跪地不起,流血不止的刘浪君,又看了下镇定自若的叶南风。
他的心中对叶南风的敬畏再次拔高!连刘浪君都落得如此田地,换做是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下场,不比刘浪君好多少。
“只能示好,我绝对不能与风哥为敌。”
杨亮兴一脸正色,心中暗道。
众人则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表,连呼吸都感觉困难无比!刘浪君,澄江刘家未来的继承人,出了名的狠人。
为了给叶南风请罪,手刃自己的堂弟,一刀贯穿自己手掌!一死一伤!狠!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可这么狠的人,在叶南风面前却得跪着!他们看着仿若无事的叶南风,眼中充满畏惧,如同在看着一个魔鬼。
一个高高在上,杀人于无形的魔鬼!谭清平时经常辱骂使唤叶南风,此时连连后退几步,吓得双腿无力,瘫坐在地。
呼呼呼!随着大量的失血,刘浪君也临近极限,脸色苍白如纸,大口的喘气起来。
叶南风觉得差不多了。
刘二已死,刘浪君也付出惨痛的代价,表明刘家不会与自己为敌。
事情算是翻篇了。
“杨亮兴,安排刘浪君去医院。”
叶南风牵着秦雪的小手起身,准备离开。
其他人见状,心中明了,他们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走人了,此时慌忙的收拾东西,作势欲走。
“谢谢风爷!”
刘浪君强行撑着身体,艰难的说道。
杨亮兴明白事情告一段落,朝叶南风说道,“风哥,月明酒楼是我家的,您直接离开便可!这里我一定会处理妥当。”
很快,杨亮兴便让人带刘浪君去医院,并处理完现场。
临走前,杨亮兴掏出一张镶金边的卡片,示好的说道,“风哥,这是酒楼的顶级会员卡金卡,您收下吧,以后随时可以过来吃个便饭。”
叶南风瞥了金光闪闪的会员卡一看,并没有去接。
比起他的黑卡,这种会员卡就是小弟弟,完全无法入他眼。
“我先走了。”
叶南风牵着秦雪,从杨亮兴的身边走过。
“风哥,走好。”
杨亮兴手持着金卡,有点尴尬。
正当他想收起来时,谭清鬼鬼祟祟的来到他跟前。
谭清盯着金卡,那目光就像是要把卡片吞进肚子里。
“听这小子的口气,好像有了这张金卡,以后来这里就全免费!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啊!”
谭清心中敲打着小算盘。
“我……我是……叶南风的岳母,这个金卡……我能不能替他代收了?”
谭清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可以,伯母,这张卡您赶紧收下。”
杨亮兴一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很是热情的把金卡塞进谭清手中。
既然叶南风不接受,那给他的岳母也是一样的。
一样可以向叶南风示好,留点小人情,方便以后不时之需。
“哈哈,谢谢啦!”
谭清眉开眼笑,拿着金卡爱不释手的抚摸,随后便快步离开。
……回到云山一号,秦富康与谭清都不太敢直视叶南风。
一想起,在月明酒楼,刘浪君为了给叶南风赔罪,把刘二刺死,还自插手掌。
两人就一阵后怕,背后凉飕飕的。
经过一下午时间的冲淡,他们冷静下来,也意识到叶南风不是他们口中的窝囊废,无所事事的废物。
连郝高远这种集团高管,人脉资源能耐比普通人强得多,可仍旧解决不了刘二,反而被刘二扇耳光。
而叶南风一出面,便吓得刘家的刘浪君用一死一伤来赔罪。
两者对比强烈!秦富康与谭清自然明白叶南风不是一般人。
“女儿,叶南风是什么人?
他是哪个豪门少爷?”
谭清把秦雪拉进房间中,脑中满是美好的幻想。
她觉得叶南风有如此强大的能耐,肯定是背后有一个豪门望族。
所以才让澄江的刘家投鼠忌器,主动认错。
“我……我不知道。”
秦雪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你没问?”
谭清愣了愣,开口问道。
“没。”
秦雪依旧摇着头。
谭清一阵无语,继续问道,“你没看他间接弄死了刘家人吗?
他能耐这么大,你不好奇?”
秦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好奇!但我不会问。
叶南风若是想让我知道的,他自然会告诉我。”
“你……你这是什么话!你这种驭夫方式大错特错啊!你这么做,他迟早……”谭清没想到秦雪沦陷这么深,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小声点,小声点!”
“这是他们小两口子的事,你就别插手了!”
秦富康打断谭清的训话,示意让秦雪回去。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赌债,还有这别墅,以及秦雪职位的升迁,似乎都与叶南风有关,他可不想谭清去招惹到叶南风。
“以后我得跟谭清好好说说,不能再把叶南风当下人使唤了。”
秦富康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