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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首联首句便营造出一种极尽凄凉,肃杀的氛围,给人一种苍苍渺渺的阔大之感。
诗句落下,靖王就忍不住念了出来,闻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后院,有下人接到一句完整的诗句后,便立即前往告知,下一句,自有其他人传递,如此一来,范闲每写出一句,二皇子都能及时听到内容。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颔联落叶浩荡,江水翻腾,使人憾然,浩大无止的悲痛席卷而来,顿生孤独沉郁,对仗公整,读来升腾起荡气回肠之心境,更有落叶哀思,时事易逝之感慨,寓情于景,于情之处力道颇深。
颈联对仗工整,寥寥数字,却道出了使人于事业上的时运不济,于生活中的命途多舛,漂泊不定,疾病缠身,孤苦无依,使人为之长叹。
以“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作结,给人抑郁压抑的悲恸感。
浮沉一生,终了漂泊,钟漏将尽,青丝白发易,赤心旧事磨。
老来霜鬓梦生桑,婴疾卧船寒风晃,欲将浊酒浮名咽,以忘尘世历历伤,却怎的,一身顽疾绞心肠,饮不得,哀哀话凄凉。
每每读来,凄寒侵骨,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之哀,如不尽长江滚滚来......
“千古七言律第一,跟杜大家对诗,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写诗了!”
范闲落笔,心中虽然没有太大成就感,但还是小小装逼了一把。
还好,前世的时候,在那些语文老师的淫威之下,各种古诗词自己还是背了不少的,字也没写错,否则可把穿越者的脸都丢尽了。
至于红楼,前世谁看那个,也就范闲这二货不但认真看了,还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阿嚏!”
范闲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忘了,这么说不就是在编排自己吗,自己现在可就是范闲,失误失误。
在周围那些人呆滞地表情和崇拜的目光下,范闲慢慢走出人群。
“我写完了,你们慢慢写吧,只要在天黑之前能够写出更好的,就算我输。”
“这……”郭宝坤脸色难看,欲言又止。
他写诗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范闲带着蓝衣和红衣,往后院走去。
靖王知道二皇子在后院,见到范闲往后院走,他也没有阻止。
钱多事少离家近,
位高权重责任轻,
娇妻美妾随便找,
睡觉睡到自然醒,
数钱数到手抽筋。
王爷的生活果然是所有穿越男的梦想啊,看看这院子,装修得都快赶上皇宫了。
就在范闲心生感慨的时候,一道剑气横空升起,直逼范闲面门。
随风而来,好似无处不再,又虚无缥缈,诡异莫测。
好快的剑!
谢必安,二皇子身边的九品剑客。
京都快剑!
剑气近在咫尺,范闲却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向前走去,似乎没有将这夺命之剑放在眼里。
关键时刻,蓝衣和红衣一同出手,蓝衣一剑燎天,将这快到极致的一剑,成功挡下。
表面上,蓝衣红衣两人一个是八品高手,一个是七品高手。
也难怪谢必安依旧敢出手。
四个八品,都不一定打得过一个九品,他当然有狂傲的资本。
九品高手的强大,最好的例子就是,看燕小乙那副四大宗师天下第一,老子天下第五的自信气质就知道了。
天下九品高手,一个比一个狂傲不羁,都是一副大宗师不出,老子天下第一的神色。
谢必安练的是快剑,比一般的九品高手还要强上一线,若是近身,燕子乙未必接得住他一剑。
谢必安,蓝衣红衣,三人战成一团。
越战,谢必安心中越发惊恐,自己竟然只是暂时与这两个丫头打成了平手。
什么时候八品和七品有这么强大的战力了?
这蓝衣少女和红衣少女,两人也是剑客。
姐妹两人几位默契,招招都是联手和击,三柄剑,逼得谢必安手忙脚乱。
快剑?都快没机会出剑了!
蓝衣少女练的是杀人之剑,招招夺命,几次,谢必安堂堂一个九品高手,竟然在这丫头手上挂了好几剑的彩,若不是自己实力强横,这会儿已经命丧黄泉了。
红衣少女练的则是轻灵之剑,双剑合璧,了眼花缭乱,渐渐地,谢必安发现自己竟然慢慢落入了下风。
今天简直见鬼了!
谢必安心中叫苦不迭。
二皇子也惊异与这无往不利的京都快剑,今天竟然迟迟拿不下两个小丫头。
来不及多想,范闲一个跨步,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出现在了二皇子面前,吓了二皇子一跳。
“范……”
闲字尚未说出口,迎接二皇子的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直接砸在脸上。
这里的打斗声已经传到了外面,诗会上的不少人都想前往一探究竟,但是都被靖王拦了下来,他可是很清楚现在后院正在上演着什么。
听着叮叮当当的剑击音,轰轰的楼台倒塌声,靖王世子脸色也十分焦急。
二皇子是个阴狠毒辣的角色,那范闲也是从血海尸山中走出来的杀神,这俩货碰到一起,他这靖王府拆了都是小事,可别死人。
这两位不管谁死在了这里,他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二皇子身边那个剑客不是九品吗,京都有名的快剑,怎么地,加上范闲也就两个八品,一个七品,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搞定。
听着那楼台倒塌的声音,靖王府嘴角不断抽搐着。
可别全拆了,多少给我留点今晚落脚点地方。
皇宫,老太监兴匆匆地从殿外一路跑进来,嘴里喊道:“陛下,陛下,好消息,好消息……”
庆帝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淡淡说道:“这次希望是真的好消息。”
“陛下,那范闲写了一首绝无仅有的好诗。”
“念来听听。”
老太监一字一句地将登高念了一遍。
听了,也不见庆帝脸色有什么变化。
慢慢体会了这首诗,然后说道:“是好诗,就是暮气重了点。”继而问道:“老二那边呢?”
“范闲写完诗后,就去后院见了二殿下。”
“哦?太子呢?”
“太子殿下在广信宫探望长公主殿下。”
“哼,他倒是会献殷勤,你把这首诗送去给他,让他好好念念。”
“是!”
(注:关于《登高》的赏析,摘至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