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够让人说出来的话尽可能的可信?
信任,或者进行一定的“迷惑”。
这种迷惑的方式兴许来自于心理,亦或者,药物。
陈和平把周权身前的酒杯端起,闻了闻,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厌恶:
“老周啊,当初要不是有这个东西,我们班,也不至于只剩下我们俩啊。”
“对啊,当初如果我们没有好奇那个村子里的这种技术和配方,也不至于啊。”
两人现在已经交换了情报,自然知道了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了看周权的“修炼界APP”,更能佐证有一处神秘世界的存在——
“老丈,你们这种药物,可不能再进行配置了啊,这种药物是致幻的!是违法的。”
“军官啊,您这可不能乱说啊,我们这个可不是外面那种,我们这是古法熬制的神宝,没有搭配手法的时候,不会有用的。”
“神宝?”
“对啊,就是神宝啊,我们这都是用普通的草药进行调和,中和神性,才得到的神宝,真的不是那种外面在娱乐场所的害人玩意儿!”
“那这样,你们这东西我们先带走,拿回去化验一下。”
“对对对,带走带走,拿回去化验,用科学进行解释,我们绝对是大大的好人。”
......
“老丈,专家分析过了,你们这药物,居然真的没有对人体有害的成分。”
“那是,我们这村子,可古老了,不管外面的朝代怎么风云变幻,对于我们来说,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我们可是有古神庇佑的。不不不,现在不能说是古神了,应该说是有...祖宗保佑的。”
“......,我们俩私下聊聊也就不用这么严肃了,老丈啊,我听专家说,你们这个药物...哦哦哦,你们这个神宝啊,我听专家闲聊的时候说,这个能那个。”
“那是!当然能那个了!古神保佑我们!最先要保佑的自然是我们可以繁衍下去,有繁衍,才会有生息不是?”
......
“老丈,问您个问题,你们那个神宝,能不能卖我一些?”
“你要这些干嘛?...嘿嘿嘿,我懂,我懂了。那,给你,现在给你,用好,时间选对了,绝对可以怀上,是男是女不能保证的啊。”
“我懂,这个肯定是不能保证的,要相信科学!”
......
“老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把你们这个神宝,发展成为一个产业,你们村子现在这么破败,要发展啊。”
“军官啊,我们这个神宝,没有办法量产的,这是我们村落古神的馈赠,可不是那种可以量产的药物...你不要这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不了不了,这是你们村落的秘密,我一个外人总不好去看的。”
“去嘛去嘛,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们古神说了,我们村子里的人,没有灵性,都被外面的钱啊、物啊给吸引了,只有你,看起来没有太在乎钱,可以继承...祂...我的这门手艺。”
“那就......看看?”
“必须的啊,看看。”
......
“这些血,是哪来的!!!你,你犯事了。你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当然了,当然得开心了,古神有了传承者,当然得开心啊,古神终于可以走出去了,我,我们,都很开心啊,很开心啊。”
“喂!你干嘛,把刀放下,好好说,你好好说,把刀放下。”
“怎么能放下呢?古神现在的力量在我的身上,祂需要离开了呀...我来了!”
......
“喂,喂!坚持住啊,坚持住啊,医院就在前面,老丈,你坚持住啊。”
“医生,他还有救吗?”
“你抱着一具骸骨找我们?你这是逗我们开心吗?”
“???”
......
“班长,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了,我们满山地找你啊,你怎么一个跑到医院来了,还抱着个骸骨?”
“我、我失踪了?”
“对啊,你失踪了,你没有按时间回来,我们就去找你了,可是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到你。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们根据你巡山的痕迹,也没有找到你,对了,你先别把事情和我说,去和政委说吧。”
......
“班长,你和政委说了什么,怎么大晚上的,我们得守着这个地方?”
“这个,是个秘密。”
“是机密还是绝密啊?”
“这个倒没有明确,你们都别打探,好好完成任务,服从命令就行。”
——
——
“所以,当初‘裤衩’为什么会进去,你们后面为什么都陷进去了?”
“不知道,你现在问我,我还是和当年的说法一样,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进去了。”
周名龙呷了一口快要漫出来的酒,双颊的酡红似乎更深了一些:“我只知道,从那之后,我就变了,兄弟们都没有办法安息,他们都在我的腿里面,如果按照小权那个APP的说法,那应该是被封印了。”
陈和平看了眼周权,再看了眼周名龙,一脸古怪道:“你似乎对小权成为奇人,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当然没有。”周名龙拿起酒瓶,重重地砸在地上。
酒瓶破碎......
“你干什么!”
陈和平一把扯过已经昏睡过去的周权,挡在了周名龙的身前,吼道:
“你娘的,喝疯了啊!”
“我,没疯。”周名龙一瘸一拐地走到陈和平的面前,双目泛着浓浓的血丝,盯着说道,“你知道吗?当年,我其实不是被那个什么古神选中的人。”
“?”
“被选中的,是他。”
周名龙看着周权,目光复杂,声音颤抖:
“那个古神说,等我的孩子成年了,就会成为祂的载体,我、我以为祂说的是假的,没想到啊,居然是真的,老陈啊,你知道吗?我每天看到我的孩子,我都在赌,我赌他成年后,不会成为那什么古神的载体。
如果他不会变,但是,我就会去着手调查我们兄弟们的死因,找到那真正的凶手,给兄弟们讨个公道。
你知道吗,当他过完生日,没有变的时候,我是多么高兴啊,那天我切蛋糕的刀,都是真的刀啊!
可是,他,还是变了!
老陈,你让开!你让开,我要给我兄弟们报仇了。”
陈和平的表情有些恍惚,周名龙一把把他推开。
周名龙的手,在抖,但...很稳,他已经做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心理建设了......
“我,会来陪你的,怪我,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