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顾守信也有些不自在的。
上辈子他的确过过庄户上的生活的，庄户人家，上完茅厕之后，那都是用的厕筹。
他进宫以后，便不再用那玩意了。
之后他当上了九千岁，更加不会用了，一直都是用布，用绢，用绸，有时候也会用纸。
这几样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上的，三岔口村这里反正是没人用得起的。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顾念，难不成他大闺女还会造纸不成？
造纸可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念不起书的。
正当他准备问，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么快就来了？”顾守信嘀咕一句，起身去开门。
结果，来的不是周家的人，而是县城酒楼的程掌柜。
程掌柜亲自来了。
一个车夫，一个小二，加上程掌柜一共来了三个人。
听到说这一家人正在吃早饭，程掌柜也跟着去了厨房。
“哟，是程掌柜呀！吃了没？”蔡小莲起身打招呼，脸上挂着生意人的职业笑容。
“吃了，蔡娘子和两位姑娘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吃。我这就是给顾大姑娘送牛乳来了！”程掌柜笑呵呵地道。
昨天他已经知道了蔡小莲的姓氏，所以也不喊顾家娘子了。
“牛乳，有牛乳了吗？新鲜的吗？”顾念问道。
“嗯，新鲜的。主家的庄子上正好有牛产崽了，早上我就带人去接了一些，也不知道够不够。”程掌柜道。
“程掌柜也坐下吃些吧！我家念念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顾守信邀请程掌柜一起来吃。
盛情难却，虽然是包子稀饭加小黄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渣海椒和蛋糕的缘故，程掌柜还真的坐下一起吃了。
包子用的还是萝卜肉馅的，里面加了姜小葱等调味的，吃起来非常不错。
程掌柜吃了早饭也能吃下三个。
早饭吃完之后，蔡小莲就跟顾芯一起洗碗，顾守信和顾念带着程掌柜去看牛奶。
“昨儿个你们刚走没多久，东家就带着他的孙儿们过来，孙少爷和孙小姐们很喜欢这蛋糕。我就想着顾大姑娘说的加了牛乳之后更好吃。这不，东家就让我今早过来了。”程掌柜解释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这牛乳也新鲜，正是因为新鲜，放不了多久，所以得现做。”顾念道。
“那顾大姑娘不妨做些出来尝尝？东家说了，只要味道不比昨天的差，我们全部买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程掌柜笑问道。
顾念看向顾守信。
“顾二兄弟，顾大姑娘，我这正好要去一趟周家镇，你们在家做着，一会儿我办完事了回来应该做得好吧！到时候我带走便是。”程掌柜非常懂得起，这是人家挣钱的东西，他不能在这儿看着吧。而且，他本来也是有事要忙的。
“行！午时过后来取都行！”顾念点头。
“那自然是好的。那在下就不叨扰了，告辞！”程掌柜说走就走。
父女俩将人送出去，路过菜园子的时候，程掌柜往菜地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