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还有金刚怒目铲妖除魔的说法,般宿此时理解了除恶扬善的最根本含义。只为了这些半大孩子的自由,杀掉那些恶人就是替天行道。
“你们后退一些,别被碰到”。般宿弄出巨大朴刀说道。这些栅栏只是普通金属,在锋锐朴刀面前不值一提。
女孩们慌忙后退,离得老远。
般宿瞅瞅那巨大的锁头,心想:还不如直接劈碎栅栏省事呢。
杂学中倒是有开锁这一项,般宿不感兴趣,一直没有学,此时只能暴力破除了。
守卫的杀手身上或许有钥匙,但般宿刚收进去他们的尸首,不耐烦费二遍事。朴刀在手天下我有,直接砍他丫的!
刀锋在虚空划过,随着惊天巨响,儿臂粗的十几跟栏杆齐齐断裂。刀光闪耀,将这些金属物切割的七零八碎。巨大缺口露出来,叮当声响中,金属碎片落地,这里再也不能囚禁住这些少女。
女孩子们哭着喊着,齐齐冲了出来。
“别乱跑,在门外等我”。般宿急急喊道。这些女孩还是很懂事的,冲出大门后聚集一处,等着般宿出来。
一盏茶时间后,衣衫褴褛的男子们齐齐冲出来,大多泪流满面。这些时日,他们天天祈祷神明能够来拯救自己,今天终于感动天地,救星降临,自由近在眼前。从没有这一刻,觉着自由这么宝贵。
般宿紧跟着走出来,双臂一抬,安抚住众人情绪,缓缓开口道:“这里是月冕楼的地下基地,一会我会将你们安全送到地面。诸位,经此大劫,希望你们吸取教训,不要再随意相信他人。在此等我一会,我去将受伤的同伴背来,之后会帮助你们逃生。出去之后,哪都不要去,直接喊叫着召来皇鳞卫,三位大司长已经驾临樱桃城,由皇鳞卫安排,你们安全方面无虞,必然可以和家人团聚”。
“恩人,你是皇鳞卫吗,怎么称呼?请恩人…告知名姓,救命大恩永不敢忘,竖立长生牌,日夜祷告神佛,保佑恩人大富大贵一生平安”。有个很是乖巧的女孩这么问道。
“哈哈哈,小妹妹,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是皇鳞卫的人,我的名字不方便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个道号,名为天蚕子。你们见到皇鳞卫大司长的时候,告诉他们我这名号,他们自然清楚我是谁”。
说着话,般宿身形一闪,去往演武场。
“天蚕大哥,我们在这等你,你快点回来”。…
女孩们大喊起来。
般宿心中荡漾起温暖,眼中莫名出现一丝温润。一辈子做杀手,第一次感觉到,能够救助这么多人,真尼玛不白活!
般宿的思想渐渐得到洗涤,有了一丝身为救助者的自豪。与这种感觉相比,般宿觉着,功德点都不那么重要了。当然,这是暂时的错觉,过后,这厮还是会将自身利益看的高于一切。只不过,有些东西有了质的改变。般宿开始斩杀掉以往麻木不仁的自己。生而为人,不保留一丝人性,那愧对上天给的这幅皮囊!
来到演武场,般宿蹲在南七蓝面前,缓缓说道:“这位姐姐,我知道你姓南,不晓得你的全名,但我知道,你虽然被月冕楼洗脑,却和杜火他们不一样,你还有人性,也有良知,这从你只是奉命杀过十几名无辜者,但心中时刻不安,就可以知道。你虽有罪孽,但天性属于善良者,所以,今天我留你一命。你记住我的道号,贫道天蚕子”。
南七蓝心头大骇,不明白对方怎么会知晓自己心里的想法的。她当然不明白印武扫描灵魂有多牛,是好人还是恶人,根本无所遁形的。
“天蚕子?你哪是道士,你是十方魔门的魔头”。南七蓝眼神中有着这意思。
般宿看懂了,哑然失笑,心想:不配上道士的行头,就糊弄不了人了。也罢,和她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背起南七蓝。般宿一只大手肆无忌惮的托住南七蓝的翘臀,随后,将远处那把武者刀收进乾坤袋。
“这是你的武器,我不会私吞,放心好了”。般宿轻声说道。
南七蓝已经被般宿那只托着臀部的大手气的要爆炸了,脸红的几欲滴血。般宿那只手不老实的捏了好几下弹性极好的臀儿,南七蓝岂会感知不到?一时间,将此自称天蚕子的魔头骂成了大色魔!
感知到南七蓝的气愤,般宿很是开心。后背感觉着南七蓝大胸脯的挤压,那种傲弹的感觉,令般宿受不住的口花花起来。
“南姐姐,别说,你胸前这一对大宝贝真是妙啊,好有重量和弹性啊!还有,这也不错”。一边说着,般宿一边再度捏了女人的翘臀一下。
“我勒个去,我要杀了你!该死的色魔”。南七蓝心中狂嚎这些话,奈何动不了,只能任凭人家摆弄,又羞又气。发誓一定会找此人算总账。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早晚会找到他报仇。
南七蓝臻首无力的趴在般宿肩头,离般宿脸颊很近。她非常想离此人远一些,奈何控制不了,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般宿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南七蓝气的恨不一口咬下般宿的耳朵。
“耳朵,咦?”
南七蓝忽然注意到般宿的右耳朵,那里的颜色和他面颊的颜色有一点点区别。仔细瞅,耳朵明显比脸颊要黑一些,有些不自然。
“易容?这人是易容的,妈的,他到底是谁?”南七蓝盯着这只耳朵,暗暗将形状记在心中。
般宿百密一疏,来回易容中考虑不周,将耳朵忘记处理了。其实也不怪他,本身就是长发,打斗中早就披散下来遮挡住耳朵,要不是离得如此近,南七蓝怎会看到他没有易容的耳朵形态呢?
“好高明的易容术,要不是发现这处破绽,即使离得这么近,也感知不到此人是易容的,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易容绝学?不可思议”。南七蓝心中惊诧的想着,将臀部那只手彻底忘却。不然,被人家如此轻薄,至今仍是处子的南七蓝会羞死的。
其实,这姐们真就不是驻颜,她今年才十八岁,只不过身居高位,自然要成熟一些。要不是因为早就加入了月冕楼,估计她也会去竞争殷墟学院的名额。
般宿不清楚南七蓝在想些什么,背着佳人奔掠。快要接近那些少男少女,才想起来一件事,赶忙停下,掏出黑色面具给南七蓝戴上,他不想让这女子面容曝光惹麻烦。
南七蓝心下一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这人心狠手懒,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好?”南七蓝不得不这么琢磨,加上般宿占便宜的手还托在她臀儿下,这位从未谈过恋爱的大姑娘难免不会想歪。
给南七蓝戴好面具,般宿赶到焦急等待的众人面前。
“天蚕大哥,你回来了”。……
众人喊起来。
般宿领着这三四百人,从最大的竖井处,用吊篮将这些受难之人一批批送出这地狱。
时间正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即将过去。
“谢恩人,彭!”有女孩双膝跪地,对般宿狠命磕了三个响头。
“拜谢恩公!”……
三四百人齐齐跪下,诚心诚意叩头。
“诸位请起,我受不住的”。般宿慌神了,急急喊道。
众人不依,般宿只好避开正面。
“诸位保重,后会有期”。般宿一声喊,身如大鹏展翅,在墙面上蹬踏数次,掠上高墙,如飞而去。
“恩公,保重”。数百人齐齐喊起来,此处动静随着黎明曙光传出老远,惊动了巡守的皇鳞卫。
不过一盏茶时间,此处已被大批军士包围。
月冕楼在沃遵行省最大的杀手培训基地曝光,其内身首分离的血腥场面,将皇鳞卫中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们震慑够呛。
天蚕子之事传到三位大司长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