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能知道。
自然。
南宇帝国也不可能还瞎着,甚至更快,此时,南宇帝国的人已经抵达曲城,来到府衙,想先一步接触。
带队的是一个年轻人,身份不低,身旁跟着几个高手。
脸上带着倨傲。
这次。
也是想立头功,刚一上任,他就准备来促成这件大事,也让那些质疑他的人看看,自己也是有本事的。
不光是靠爹。
看着对方。
年轻人直接开出条件:
“第一,千两黄金。”
“第二,一府次尹之职。”
“第三,南宇水师,会帮助抵挡海盗的压力。”
“。。。”
对于这些条件,他认为,已经十分优厚。
显然。
这些‘草莽’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晋州牧的人,以前肯定就一平民,给他这些,已然是其梦寐以求的。
诚然。
现在控制一府,看似有权有钱。
然而。
若是拒绝的话。
-南宇。
-州牧。
-海盗。
三方力量,其根本抵挡不住,要按他说,给个县丞之职就可以了,至于府次尹,也得以后坐得稳才行。
闻言。
首座的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表示拒绝。
“拒绝?”
年轻人皱了皱眉,不应该啊!
“为何?”他问。
“钱,不缺,权,有了,至于海盗?哼,我的目标,就是海盗,来多少,杀多少,不需要你们来协调。”
瞬间。
一个和海盗深仇大恨的形象竖立。
“问下,你和海盗有什么仇?”年轻人不由一问。
“无可奉告。”
“。。。”
“我们南宇水师,也可以帮你们杀海盗。”
“是吗?”
“当然。”年轻人道。
闻听此言。
对面却是一声冷笑,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
“那为何之前一直不动手,让海盗几乎占领这里,致使民不聊生,我甚至都怀疑,海盗是你们支持的。”
“。。。”
年轻人一时语塞。
这话。
诛心!
什么叫海盗是他们养的,以前南宇统一,打击海盗。。。也挺用力的,只是晋州起义,没有绝对控制。
这才放松不管。
然而。
这种事,做得,说不得,大家心知肚明,却拿不上台面。
尴尬间。
对方继续道:
“所以,我们不信任你,也不信任州牧,现实教会我们,只有靠自己,才能获得安宁,获得想要生活。”
“其他人,都会抛弃我们。”
“南宇不管。”
“州牧不管。”
“好。”
“我们自己管,总行了吧?”
“别说你们无辜,更别说对不起,要说,对那些被海盗杀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说去,看他们原不原谅。”
越说,声音越大,充满着质问。
越说,年轻人心里越是虚。
反驳?
咋反?
南宇水师的不作为,是实实在在的。
洗都洗不干净。
显然,人家不好忽悠。
由于南宇不作为,这里的人属于被抛弃状态,既然南宇不认他们是帝国子民,人家想独立,说得过去。
质问还没结束。
“这些年,多少人被贩卖给了海盗?”
“行。”
“想招安,可以。”
“把他们都给带回来,亲人团聚,否则,你说破天,我都不信。”
“。。。”
听完,年轻人嘴角抽了抽。
带回来?
梦的呢!
除非打到海盗的老巢。
而要是那么好打,海盗早就灭亡了,这个条件,根本完不成。
“但你们始终是南宇子民。”一旁的老者赶忙道。
“呵!”
“子民?南宇水师一边干看了这么多年,有想到这里是南宇子民吗?”
“究竟如何,才肯答应招安。”
“我说过,把所有被贩卖的曲府百姓,带回来,还有,杀光海盗。”
“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送客。”
“你。。。”
年轻人捏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平常遇到这么嚣张的,早就教做人了。
但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忍下。
带着不甘。
离开府衙。
上马。
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关上烦闷,气呼呼的灌了一杯茶。
老者开口:
“先看一看情况,海盗的报复很快会到。而且,晋州牧的人应该也已经在路上,照其所说,对晋州牧,其也是同样不会屈服。”
“嗯嗯。”
年轻人点头,也对,放任海盗肆虐的责任,晋州牧也有一半。
“若是他打退海盗。。。”他不禁想到一个可能。
闻言。
老者目光一凝,缓缓道。
“晋州牧,可能要睡不着觉了。”
“哈哈,有趣。”
年轻人忽然大笑。
以前。
南部三州起义,最后晋州和山州成功,其中一个被招安,另一个还在对峙,可以说,就如帝国一根刺。
如鲠在喉,难受!
现在。
晋州内部,也出现了一根刺,实在是有意思,刺中刺。
此刻,年轻人似乎能想想到晋州牧的表情。
事实上。
南宇的情报在曲城被夺第三天就收到了情报,但是,确认对方不是州牧的亲军,就足足用了四天时间。
否则,早就来了。
忽然间,觉得就算没有招安成功,只要对方不倒向州牧,便是一件好玩的事。
晋州恶心到了南宇帝国,而曲城可以恶心晋州。
“有关海盗的情报,我觉得,可以向这位多提供一些,如此有趣的人,可不能就这么快就被给弄死了。”
年轻人嘴角翘起。
闻言。
老者无语。
这家伙,玩性真大,觉得好玩,都不在乎来的目的了。
好吧,谁叫人家背景强呢。
太后亲侄的次子,来混个资历,甚至混不混得到,都不是太重要,这次亲涉‘敌后’,冒了不少风险。
回去后,少不得一顿批。
。。。
次日。
傍晚。
日夜兼程,州牧的人也来了。
一下车,使者-晋州典史腿脚法虚。
颠的。
为了快一点到。
州牧直接派了亲兵来护送,一路不歇,就连晚上,也是打着火把在赶路,长久没锻炼,骨头都快散了。
很快。
城门检查,上百人被引至府衙,见到话事人。
“大胆,为何冒充州牧亲军。”上来,典史就先声夺人。
“正因为不是,所以才冒充。”
“。。。”
典史一愣。
这逻辑。。。好像没毛病,要是的话,就不用冒充。。个屁啊!逻辑竟被带进沟里了,什么跟什么啊。
“冒充亲军,该当何罪。”
“斩。”
身旁,一个亲军校尉直接道,竟敢冒充自己的人,闯下如此大祸。
“想斩我?”
“若你识时务,我可以替你向州牧大。。大大。。。”
此刻,典史不由得结巴起来,因为脖子上有一把刀架着。
大了半天,都没把求情说出口。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肯好好说了?”
“嗯嗯!”
“早这样多好,浪费大家时间。”
“。。。”
刀离开脖子,典史脑袋一缩,冷汗直冒,好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