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完了这一切,三叔再次发出了指令:“走吧,打道回府。”
我疑问道:“三叔,这桥灵也抓住了,咱们不是应该去和老白交换吗?”
三叔摆摆手:“先不急。明天天亮了再说。又折腾了大半夜,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三叔又在那鸡笼上面蒙上了一块红布,原本还在不停尝试冲出来的桥灵,也平静了许多。
三叔背着手,刚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走了回去。
我们带来了六只公鸡,死了两只,还剩下四只。刚刚又跑掉了两只,还剩下两只脚上缠着绳子,一直没跑掉。
三叔上前一把就把两只公鸡给抓住了,用绳子把那两只鸡的爪子捆在了一起。
胖大海问道:“师叔,这公鸡还有用?”
“有用有用,红烧我觉得能不错。”三叔吧嗒着嘴,口水流出多长。
三叔正经不过五秒,刚刚经历了抓桥灵的凶险。这会又恢复了他的诙谐本色。都这会儿了,他还没忘了把那剩下的两只鸡抄走吃掉。
从白天开始到现在,我们几乎在这流于桥边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们把车开回宾馆的时候,天已经又快亮了。我们三个人全都疲惫不堪,特别是胖子,躺在地上两个多小时,真够难为他的了。
回到宾馆之后,胖子就说头晕,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
我和三叔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不过也都是无精打采的。三叔先是把那鸡笼送到了三清堂,说只有放在那里才会安心。除了那鸡笼外面的红绳和古铜钱,三叔又在上面拍了几张道符。
那只桥灵在里面倒是很安分,并没有怎么挣扎,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我把我的担心说给三叔,三叔笑道:“死?你太小看它了。暂时咱们先不动它,我磨磨它的性子。白天我们好好休息,晚上再去化肥厂。”
我和三叔退出三清堂,三叔直接把那两只公鸡送去了厨房,让他们一只红烧,一只爆炒。午饭的时候改善伙食。
话是这样说,可是到了中午饭的时候,我们谁都没能爬起来。各自在房间里休息,我一觉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先去看了看胖大海,这货还躺在床上睡着。我叫了几声,也没能叫醒他,倒是把三叔给喊起来了。
三叔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进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让我们准备准备。
可是他看见胖大海昏睡着,坏水就冒上来了。他让厨房把做好的两大盆鸡肉全都端到了胖大海的房间。
我们两个人直接在房间里开饭。
宾馆后厨的师傅厨艺相当不错,他还是陈涛从外面高价挖回来的。两道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经他的手做出来之后,色香味俱佳,光是看看闻闻,我馋虫就都快出来了。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鸡肉香味。我和三叔闻着这味道,口水也下来了。
我听到胖大海迷迷糊糊睡着,吸了吸鼻子,肚子也传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我和三叔相视一笑,三叔的这办法太绝了。想要叫醒胖大海,先得叫醒他肚子里的馋虫。
这招果然奏效,只一会的功夫,胖大海就扑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左顾右盼之后,看到那两盆鸡肉,他二话不说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我们自然又少不了一番说笑。
我们就在胖子的房间里准备边吃边研究一下去化肥厂的事。结果没吃几口,就听到窗外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我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感觉外面停着的那辆车,和梁悦的那辆车很像。
可又一想不对啊,梁悦的车不是停在精神病院门口了吗?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仔细看,这时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竟然正是梁悦和马谡。
这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转身就跑出了屋子。胖大海和三叔也尾随着跑了出来。
跑到大厅的时候,马谡正和梁悦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老马?”我惊喜异常,急忙跑了过去。
“嘿嘿,李阳,咱们又见面了。”
我把马谡转了个圈,他的表情看起来还算轻松,身体好像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我没事。放心吧。”马谡拍拍我肩膀。
我看向梁悦,梁悦手里甩着车钥匙,正一脸轻松地看着我们。
“梁悦,你什么时候又去精神病院了?”三叔问道。
“昨天啊。你们做事也不带着我,我的车扔在那边也没人管。你们不管,我自己得想着去把我的车取回来啊。另外我也想着把老马给接回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喂,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们这么问东问西的,有完没完啊?”
我们一直关心老马在精神病院的安危,这下见到老马安然无恙就彻底轻松了。
三叔张罗着把两盆鸡肉又端到餐厅,又上了几道菜,一瓶白酒,大家再一次围聚在一起。
梁悦说她去了精神病院之后,刚好看到马谡在一群警察的陪同下,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于是她就顺道把马谡给接了回来,路上马谡也一直在睡觉,具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我和三叔对视了一眼,看来三叔报警之后,警察这次去的还算及时。这么说,院长陈玉婷在精神病院里面做的那些事发了?
我们都急于从马谡那里得到消息,可马谡可能是这段时间在精神病院里憋得够呛,这上了饭桌,菜也没吃几口,紧着那瓶酒喝起来没完。
我们都知道马谡好酒,只好忍着,看着他一直把半瓶酒下了肚。
三叔终于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我说行了啊,老马头,你这是占便宜没够啊。喝两口过过瘾得了……”
马谡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说道:“见笑了啊,这两天没酒喝,可把我憋得够呛。”
我一脸歉意地说道:“老马,对不住啊,让你在里面受苦了啊……”
马谡赶忙说道:“没有没有。你想错了,我回去之后,那院长对我很恭敬,并没有为难我,说我随时都可以离开。只是我想要弄清楚那医院里到底养着什么动物,这件事却一直没有答案。那院长自然也不肯告诉我。我是自己要求留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