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遗憾的是,在信封的下面一行,也并没有留下详细的寄信地址。只是草草地写了河南新乡四个字,和邮戳上的字倒是对应上了。
河南新乡,这地址未免太笼统了一点,想要去那里找到三叔,难度也不小。
不过比我们之前的漫无目的,这范围已经缩小了太多了。
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这让我们不由得有些小兴奋起来。
我和马谡在这边翻看那信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那边胖大海翻看着那张纸,看了好一会突然问道:“你们不是说,画画的人,每一笔都不是空画的,那么这张画上面,还有这些波浪线呢,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经过胖大海的提醒,我也才想起来,那张画上的确是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横穿在那张纸的上半部。
马谡看了看那张画,说道:“我觉得画画的人,多是用简笔来表示。所以这条线,我觉得要么是水,要么是山。”
的确经马谡这么一说,那上面的波浪线,看着也不那么抽象了。那条线,可以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也可以是波涛翻腾的河流。
只是这是山还是水,差的还是很远的。
马谡接着分析道:“据我的了解,河南新乡,地处黄河、海河两大流域,北依太行,南濒黄河,地势北高南低,北部主要是太行山山地和丘陵岗地,南部为黄河冲积扇平原。所以,新乡既有山,也有水,这条画上去的波浪线,是山还是水,真的很难分辨了。”
我点点头,把那张画折好塞进了信封,说道:“算了,咱们能把这封信分析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的情况显而易见,三叔他们遇到麻烦了。这封信很可能是三叔托人在向我们求救,我们也不能再耽搁了,得马上启程去河南。不然我怕他们会有危险。”
胖大海也说:“对,河南新乡这个地方不是已经确认了吗?咱们先去到那里,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到了那边就能碰到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马谡接着说道:“这段时间我在学校不是很忙,我也跟着你们过去。不管是进山,还是涉水,我的一些经验也许能用的上。”
我本来担心马谡的身体,因为此一去,肯定不会像在家里这般舒坦。随着马谡年龄越来越大,学校里的一些野外勘探的任务都已经不让他亲力亲为了。可是马谡这次的态度很坚决,他说没有了三叔和他拌嘴吵架,他的生活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我知道他和三叔两个人,从刚认识就开始吵。但是他们也在每一次历险的吵吵闹闹中,感情也逐渐加深了。
这次三叔失踪,马谡显得很着急。这种溢于言表的焦急,不是表面文章,是发自肺腑的。
所以我也没太阻拦马谡,便答应了我们三个一起去新乡。
本来我打算第二天就出发,但是马谡却让我再等一天。
我问他什么地方没准备好?
马谡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我们这次去,仅仅是我们三个,还不够。还缺一个最有力的帮手。”
我一愣:“三叔不在,褚留烟也不在,帮手还有谁?梁悦?不行,不能让她去,太危险了。”
马谡却摇摇头:“你扯哪去了?我说的帮手不是梁悦那丫头。”
“那还有谁?老马,这时候就别卖关子了。要说就快说吧……”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老马嘿嘿一笑:“你忘了你那个伙伴了?你这可好,把它扔给我,你小子就躲清闲了。你不会是不准备收回去了吧?”
“我哪有……伙伴……铁柱?”
经过老马这么一说,我猛然想明白了他所指的帮手是谁了。
铁柱,我捡的那条流浪狗啊。
马谡笑着点点头。
提到了铁柱,我心里还一阵激动。说起来,我和这条狗分开的时间更长了。
当年我收留了它,只是可怜他,再加上它帮了我。因为它其貌不扬,看起来还有点丑。我觉得谁家想要养宠物都不会选它的。所以说它是我捡的也差不多。
谁知道马谡看过之后,竟然称它是一条灵犬,是一种古代神兽在民间的化身,叫做轩辕犬。还是什么龙之九子之一,叫嘲风的原型。
马谡说这种轩辕犬一双神目能分忠奸善恶,善辨人鬼仙魔。还能起到辟邪驱鬼安宅的作用。
可是说实话,铁柱除了偶尔几次让我见识到了它的忠勇之外,大多数时间都扮演了惹祸精的角色。除了懒洋洋地趴着,就是见到好吃的没够。特别是上次我和胖子带它去艺术学院的时候,它更是显现了它色狗的本色。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上前去黏糊。关键时候那些女孩子居然还挺喜欢它,让我和胖子看着都自愧不如。
就铁柱那双眼睛,哪里是什么神目?还说什么能分忠奸善恶,善辨人鬼仙魔,依我看,它那分明是长了一双色目才对。
马谡说是这狗的灵觉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放在我手里有点糟践了。于是我就问马谡能不能帮我训练一下这狗。
马谡说古生物学院在郊区有一个试验基地。里面养着一些比较稀有的动植物,铁柱作为轩辕犬,倒是也有资格进驻。
我也乐得如此,这样不但铁柱有了一个安身的场所,还能开发一下他身体上的潜能力,我也不用带着它四处乱跑,属于一举多得的好事。
谁知道这一分别,就快到一年的时间了。中间我除了在马谡那里看过一次它训练的视频之外,并没有见过它。因为马谡说训练没结束,我是不能见它的。否则会影响训练效果。
没想到今天马谡却主动地提起了铁柱,这让我很是意外。
“老马,怎么铁柱毕业了?”我问道。
马谡摇摇头说道:“还不算是完全毕业,毕业证书还没拿到。”
“那你这次怎么想起来让我带铁柱了?”我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