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还没说完,我已经忍不住到旁边去干呕了。
这两颗尸牙,竟然是那个女僵尸的。
胖大海要是早一点告诉我,打死我都不会含的。
胖子在一旁提醒我:“老大,千万别把尸牙吐了啊。僵尸嘴里,兽化的牙齿,可就这两颗。而且这还是地僵的尸牙,吐了就太可惜了。”
我强忍着,指着胖大海骂道:“你小子太损了。你等着我的。”
胖大海也是一脸的委屈相:“别啊老大,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安全着想啊。”
我当然明白胖子的心思,我其实也就是心里压抑久了,借这个机会拿这小子撒撒气。
事后的事实也证明了,胖大海弄来的这两颗尸牙,还真的极其珍贵。
首先在尸变之后,尸体变成僵尸,身体的一些特征也会随之改变。比如尸变之后,手和口会变得更加强大。僵尸攻击人的方式,就如同野兽一般。主要就靠两只手和那张嘴。
相应的,他们的指甲会变得长且坚硬。牙齿也会变得尖利,特别是有两颗牙齿,会兽化得最严重,就如同野兽的犬齿。
胖子掰下来的,就是那女僵尸的这两颗牙齿。
同时,那女僵尸是一个地僵。地僵本就稀少,所以这两颗尸牙就更加难得。
它们所起到的作用,也会事半功倍。
况且这两颗尸牙,含在嘴里,除了有一种凉丝丝的,其他的也没有太多的不适。如果不总想着这是僵尸的牙,反倒会感觉有些舒服。
相信我们穿着那种特质的寿衣,加上含着这种尸牙,即便是碰上一些邪祟,也应该能够蒙混过关。
要知道邪祟发现我们并且发动攻击,一般都是通过我们身上的阳气来辨别的。如果我们把阳气遮住了,对于他们来说,就会视同我们是同类,自然也会放过我们。
这道理很简单,但是做起来是很难的。
还记得我和三叔刚开始破宅子的时候,有时候就要穿着寿衣,手里还要举着一根烧起来的香。要是那时候就有这种尸牙,我们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和胖子的一番笑闹,也算是让我们压抑的神经都得到了一些缓解。自从离开深圳到这边来,我们大多数的时间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紧接着,我们又要面临未知的危险,再不缓解一下,身体和精神怕是都要被压爆了。
我和胖子闹了一通,各自看着对方,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我冲着胖子做了个手势,胖子点了点头,我们俩一前一后再次向湖岸走去。
这次我们有了寿衣和尸牙的两层保护,心里的确是踏实了不少。
因为我们怀疑前面就是所谓的神秘村寨。而欧阳或说,那村寨里里外外没有一点人气,全都是死气。
这种情况下,我们把自己的阳气遮住,应该是保护自己最为稳妥的一种做法了。
我们从湖滩上,踩着那些鹅卵石过去,行进了约有百米的距离才算是彻底上了岸。
我们回头望去,湖滩上的星光熠熠,依然是景色动人。和在对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时间我也有点恍惚,桥是过来了,可这边到底能发现什么,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这边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未知的世界,所有的所有都要等着我们一点点地去挖掘。
站在岸边,我望着湖水的深处。这时的水雾好像是淡了许多,在月光的照射下,那影影绰绰的石桥,还隐约可见。
这时胖子突然指着那桥的方向说道:“老大,你看是不是开始涨潮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如此。
就在我们视线可及的地方,那些星光熠熠的湖滩正在逐渐地缩小。那湖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岸边这个方向涨起来。
照这个速度,我们刚刚还能看到的那石桥,在过半个多小时,估计就会被湖水完全给淹没下去了。
我激灵了一下,赶忙看了一下天色。跟着三叔学了不少东西,看天色辨时间就是其中的一项。现在我已经能把时间的误差控制在半小时之内了。
以我的经验,我判断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要离开的话,必须在凌晨四点钟之前,过桥到达对岸,否则就会被湖水淹没。
当然那也会是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现在我们刚刚过来,肯定不会无功而返的。
不过这个时间也说明,我们可能今晚要白来一趟了。天亮了之后,会掩盖很多东西。欧阳或不是也说,这个村寨只有在夜间才能出现的吗?
我们原本是想趁夜过来,想发现一些东西。却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在那桥上竟然耽搁了这么久。现在想起来,如果不是那些纸鹤帮我们引路,我们恐怕还被困在那桥上。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如果我们此时还在桥上,那等到湖水涨上来,那我们岂不是……
我和胖大海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么说起来,我们刚刚逃过一劫,我们的命还是火魂组救的。
照这么说,那我们是要感谢他们还是要继续与他们为敌?
如此神秘存在的火魂组,越来越像一个难解的迷。
既然距离天亮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尽可能在天亮之前,找到那个所谓的村寨。不然就要在这边多耽搁一天的时间。
如果我们没能及时返回,马谡他们会很担心我们。此时我们和马谡他们,隔湖相望,相信除了利用那石桥,我们没有见面的可能。
我和胖大海从那边的湖岸离开,由于没有确切的方向,便顺着旁边的一座山的山脚下往前行进着。
山脚下杂草丛生,也根本找不到成型的路。
我也不知道照这样走下去,会不会有所发现。我只知道,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一路走来,开始的时候靠担坵小鬼给我们带路,后来依靠铁柱闻风辨踪来寻找目标,遇到了欧阳或之后,又靠着他把我们带到了那死水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