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头又看向了紫袍人,说道:“你居然为了对付我,动用了死神水鬼?”
我这才知道,这些活死人原来是叫死神水鬼?
我曾经听乔伯介绍过,我们在那些水上木屋的时候,曾经从地板下面钻上来一个白花花的怪物,那怪物嘴里能探出一根针来,专门刺向我们这些人的头顶。
乔伯说那东西是水鬼母,她刺向我们的头顶,是在产卵。
当时时间紧迫,我并没有针对这件事再展开来详细问他,至于这水鬼母,以及被那水鬼母产了卵之后的那些人会怎么样?乔伯没说,我们也没问过。
这次又从毒老头的嘴里听到了死神水鬼这个称呼,显然就是针对这些活死人的。
这个称呼也真是贴切,他们这些人,从里到外透着的那股阴寒劲,给你带来的巨大的恐惧感,真的会让你怀疑是死神来了。
听了毒老头的问话,紫袍人摆摆手:“错了,毒先生。我动用死神水鬼,可不是为了对付您。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说着,紫袍人指了指毒老头身后的那间石屋。
毒老头疑问道:“他对你就这么重要?以至于你会动用这种还没完全训化好的死神水鬼。”
紫袍人苦笑道:“重要不重要,不是我说的,需要王爷来决定。今天我宁死也要把他从里面找出来。毒先生,您只要往旁边一躲,什么事都和您无关。”
紫袍人的语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恭敬了,显然时间耽搁得太久,也把紫袍人的脾气给磨得有些耐不住了。
随着他说出这句话,那些死神水鬼各自又往前移动了半米。
只移动了半米,我就感觉到一股如山般的气势,压了过来。
毒老头却是依然没有动地方。
紫袍人无奈再次说道:“毒先生,你既然知道这死神水鬼,自然知道他们是不怕毒的。您非要搞到鱼死网破吗?”
这时,前面的几个死神水鬼,像是犯了咳嗽。站在原地咳了几下嗓子,从他们的嘴里吐出一口口的痰来。
那几口痰,在阳光还没完全散去的光线下,泛着淡绿色的光。
而且那痰落在地上,也并没有马上消失,反而和地面发出了刺刺拉拉的响声。好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一样。
我暗自想到,这死神水鬼吐出来的东西,不会也是有剧毒的吧?
毒老头看到这一幕,脸色又是一变。
我明白毒老头这是遇到麻烦了,这些死神水鬼很可能并不惧怕毒老头的毒,反而他们自己也是一种更厉害的毒物。
不过即便如此,毒老头依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他依然挡在那石屋的石门前面。
这下紫袍人的耐心到了极限,很可能他一直在压着心底的火,到了现在见毒老头一点让步的意思都没有,他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时我心里也是紧张起来,对于毒老头到底在保护着什么,就更加好奇。
这时就见那紫袍人突然手一伸,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手里就多了一把刀。
那把刀,他曾经用来切断了那黑衣人的一条胳膊。只不过上次收发的速度太快,我甚至都没看清楚那刀的形状。
这次紫袍人把刀就拿在手里,我也看的真切。
那把刀的刀形很怪,看着就跟一弯月牙一样。那是一把圆月弯刀。
看到了那把刀,我的脑子里顿时一闪,一幕似曾相似的场景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紫衣人,圆月刀……
这不是当时我们在艺苑宾馆里见到过的一幕吗?
当时有四个紫衣人出现在宾馆里,他们手里也是各自一把这种弯刀,当时他们围攻马谡的那个老师,变成了树藤怪物的那个,好像是叫……
对,叫钟先海。和鬼郎中钟天海一字之差,我说当时听到钟天海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原来是在那宾馆的时候和钟先海打过交道的。后来因为时间久了,我也就把马谡那老师的名字给忘记了。
不过看到眼前这个紫袍人,拿出了圆月弯刀,这一下把我脑子里的记忆全都唤醒了。
当时我记得四个紫衣人不惜服用闷头紫,也想要得到宾馆里那树上的东西,后来也没能得逞。而我们后来在那棵血桑树上得到了树晶和一本无字书。
那树晶被我用了,无字书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明白有什么作用。
那四个紫衣人和眼前这个紫袍人,难道是同一个出处?
“把布都,赫里库鲁木……”这紫袍人挥舞着那把弯刀,突然脱口冒出一句话来。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像是一种特殊的语言,我们根本就听不懂。
“啊……”
听到这句话,我却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因为我猛然也想起来,当时那四个紫衣人,嘴里也是说着类似的话的,对于这个我印象很深。这么看来,他们就是同一类人。原来那四个人也出自不死谷。
不过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也是心里一紧。我太不小心了,现在情况不明,我千万不能暴露了我自己啊。
好在我的声音不大,而且刚出口发出声音,就被我生生止住了。
我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那紫袍人以及旁边那些黑衣人的注意,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再看场上,那紫袍人那句听不懂的话一出口,那一群的死神水鬼也迅速向前冲去。
看来那句话是向他们下达了进攻的指令了。
毒老头严阵以待,冷眼盯着围过来的水鬼们。
先冲过去的那个水鬼,速度不慢,很快就逼近了毒老头。
眼见着距离自己还有一米多远,毒老头迅速挥起手里的那根拐杖,不偏不倚正刺入那水鬼的心脏部位。
这一下稳准狠,事先没有做任何的动作,所以十分突然。
那水鬼来势汹汹,自然也没有躲避的机会。那根拐杖生生刺入了那水鬼的心脏。
可是那拐杖应该质地十分坚硬,刺入水鬼的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好像那水鬼的身体根本就不设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