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陈涛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三叔骂骂咧咧道:“扯什么淡?费劲也得整,这房子不是你让老子来破的嘛。不先投入,怎么产出?快点照办,账号给你发过去。”
放下电话,三叔继续骂道:“整个一个守财奴,手里掐着钱,不给老子拿。”
我笑道:“那钱是陈涛准备不时之需的。要是没他守着,这钱早晚被咱们给败了。我估计他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购入房源吧?”
黄长富在一旁听着,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叔摆摆手:“没事。那小子就是抠抠搜搜的,嫌房子贵。”
这下把黄长富吓得赶紧说道:“大师,这价格,可不能再低了,这……”
三叔撇撇嘴:“瞅你那点出息,我什么时候说要低了?放心,一会钱就能打到你账上。”
黄长富松了一口气:“那行,我相信你们,咱们可以签合同了。”
三叔和黄长富分别在那两份合同上签了字,各留了一份。
时间不大,钱果然就已经打了过去。黄长富心满意足,跟三叔握了握手:“大师,咱们合作愉快。”
三叔一瞪眼睛:“这事可还没完呢,愉不愉快还得过一阵子再说。房子我是买了,后续问题你还得配合我。不然可就算你违约。”
黄长富点点头:“那当然,当然。您需要做什么,尽管告诉我。”
三叔点点头:“我现在就有件事需要让你帮忙。”
黄长富说道:“没问题,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尽管吩咐。”
三叔拉着黄长富到一旁,低声耳语了几句话后,又摆摆手:“别的就先不用了。你先忙你的去,有事我们再找你。”
黄长富夹着皮包,喜滋滋离开了那亭子。
我问三叔刚刚和黄长富嘀咕什么,三叔摆摆手说没啥。我也没再追问。三叔就是这样,他想让你知道的事,你不问他都会追着告诉你。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再追问也没用。
胖大海看着黄长富的背影,说道:“这家伙看着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咱们是不是钱给多了?”
我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房子在他手里烫手,他高兴不是因为卖的钱多少,你看他也不像个缺钱的人。他高兴的是把这烫手的玩意给甩出去了。”
三叔点点头:“大侄子说的对。这价格要说低,咱们还能再少给一些。不过这做人啊,还得讲究个人情不是?不能趁火打劫。”
我看了三叔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可拉倒吧?要说别人讲人情我信,你买房子的时候讲人情?这十万估计也就是黄长富的底线了。再少估计这家伙也不能干。”
三叔瞪着眼睛问我:“你小子,你三叔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我嘿嘿一笑:“哪有啊三叔,我说的这些都是您的本事,我学都学不来呢。下一步咱们怎么弄,还去那房子吗?”
“你大爷的,我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我。先不急着去房子,现在阳光正好,咱们在村子里面转转。找个地方先吃饭,这特么黄长富,太不像话了。房子成交了,妈的饭都不管了。”
三叔骂骂咧咧,站起来带着我俩也走出了那个亭子。
我们和黄长富在那亭子里足足逗留了一上午,主要是他的那个故事讲得有点长。此时艳阳高照,微风拂面。
风中有一种淡淡的甜香,吹到脸上很舒服,很柔,很润。不像是其他地方,风吹得令人厌烦,皮肤会很难受。
这么看来,这里的确是适合养生养老的。
如果我们能把那房子的事妥善处理好,也许真的会大赚一笔。
想到这个,我信心百倍。
昨天开车来的时候比较仓促,这次我们选择步行,整个黄泥沟村的村容村貌也尽收眼底。
村子建设得真是不错,到处都是绿色,随处可见亭台造景。看得出来,黄长富对此还真下了不少工夫。
路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黄长富所说的那个泥疗馆。听他说起这个泥疗馆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等看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黄长富并没有吹牛,这泥疗馆的确是上了规模上了档次的。而且在泥疗馆的门口,还挂着一块牌子,写的是:黄泥沟泥疗产业股份有限公司。
这泥疗都成立公司了,可见这当地的黄泥还真的是名不虚传。从这公司的牌子上也能看出来,这个公司应该是黄长富所说全体村民入股的那种,盈利是可以分红的。
而黄长富是村长,估计在这公司里的股份不在少数。如此说来,人家富起来也是取之有道。
从另一方面,也能说明黄长富的能力。这年头,能够带领村民致富的,都是好样的。
在我们经过的那一小段时间,进进出出有不少人流。门口也停着不少车,其中不乏一些豪车。
这里越是红火,我们看着也是越兴奋。这说明我们的投资是有价值的。那个凶局还是值得我们去破的。
相信三叔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我看到他已经是满面红光,走路都是劲劲儿的。
我们绕着那泥疗馆转了一圈,听到一阵水声。
我们循着水声找过去,走出去不远就看到一个面积很宽的湖泊。
围绕着那湖泊,周边也兴建了不少建筑。有顺湖的石板路,有观湖景的台子,湖边还种植着不少垂柳。
风吹柳条,湖面荡漾,碧波粼粼,真是湖光美景,看在眼里煞是惬意。
我们顺着湖边的石板路,到了湖水边。
美景就在眼前,我发现三叔却皱起了眉头。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低声问他:“三叔,有什么不对吗?”
三叔摇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我有种直觉,这里的水有点邪。”
“是不是因为这里死过人的原因,那个杨嫂和老癞,都是死在这湖里的。”
“也许吧。绕着湖走走看看。”
我们三个沿着石板路,绕着那湖走了半圈,我是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到后来三叔从包里摸出个罗盘,边走边端详,也不知道他在勘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