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顺嘴流下绿色的汁液,看着直恶心。
不过三叔又把剩下的那些草推给我,冲我直瞪眼睛。
我明白,他这应该是救胖子的一种方法。我也赶紧揪了几片叶子,也嚼了起来。
那草叶很酸很涩,我把那草叶在嘴里嚼成了一团。
三叔那边已经把嘴里的玩意吐在了手心里,他用手心捂着,在胖子的肩膀伤口处用力地揉搓着。
胖子疼得更厉害了,呜嗷乱叫。
三叔一边搓一边骂:“叫个屁,大老爷们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
胖子脸都变形了:“疼……师叔,疼啊……”
“废话。疼就对了,就怕不疼。不疼说明毒已经扩散,你小子就废了。”
三叔把他那团草叶扔掉,我赶忙把我嘴里的那一团递了过去。三叔接过去继续揉搓。
我很怕不够,赶忙又揪了几片草叶,继续嚼。
如此三次,三叔看了一眼那伤口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赶忙也过去看了一眼,胖子肩膀上的伤口被那草汁染得绿绿的。那四个血洞里依然在冒血,不过血色已经趋于正常了。
我知道,这算是把毒给解了。没毒的话,这点伤对于胖大海来说不算什么。甚至都没有我用棒子揍他后背那次来的重。
我们经常出入野外,装备里也是有急救包的。我把急救包打开,给胖子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这时胖子才发现那个老鼠不见了。
我告诉他,刚刚那老鼠一直在装死。
胖子骂道:“草。这什么老鼠啊,我拍了它那么重,竟然还没死。”
三叔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是墓鼠。”
“墓鼠?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不禁疑问道。
三叔解释道:“顾名思义,墓鼠是生活在坟墓中的一种鼠。我虽然不如马谡那老头懂的多,但是也知道这种墓鼠和老鼠虽然同属一科,但是它们俩根本就不沾边。这种墓鼠由于长期生活在墓地里,所以身上都有尸毒。被它咬了,必须在一小时以内治疗,不然有生命危险。”
“尸毒?三叔,我们也带着糯米呢,要不要再给胖子拔一下毒?”
三叔摇摇头:“糯米是解尸毒通用的办法。不如这坟头草来的直接。坟头草和墓鼠生活环境一样,都是依墓气所生,可以用来以毒攻毒。放心吧,胖子已经没事了。”
胖子也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破天荒头一次,我才知道居然还有墓鼠这种奇怪的生物。”
我苦笑道:“只有走出来,才知道我们有多孤陋寡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然界更是深不可测,要不然马谡怎么会一辈子都沉迷其中。”
胖子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肩膀,问道:“师叔,我胳膊没事了,咱们还要继续挖吗?这次我小心点。”
“不必了。出现了墓鼠,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不找刀剪煞和风水眼了?”我疑问道。
三叔说完可以回去了,转身就已经开始往外面走了。
“当然要找……”听到我的问话,三叔头也没回,直接给我们说道:“找是要找的,只不过这里出现了墓鼠,情况已经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说着三叔闷头盯着罗盘,开始找出去的路。
我和胖子也不好打扰他,更不知道他所说的出现墓鼠和不出现墓鼠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其实每当和三叔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知识匮乏得可怕,简直就跟几岁的孩童一般。
我们俩跟着三叔从那野坟场里跑了出来,又穿过树林,跑了一段路直接上了我们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胖子把车打了火,看向三叔,等着三叔下达接下来的指令。
三叔眼睛望着车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以至于我们的车子停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我告诉胖子:“这坟场看来不能去了,先把车子开回村里吧,也可以先回泥疗馆住的地方。”
胖大海点点头,发动车子往村子里开去。
我们一直把车子开回去,停在了泥疗馆,三叔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不得不打断他:“三叔,醒醒。”
三叔这才一个激灵,看了看外面,说道:“哦,到泥疗馆了啊。打电话,把黄长富找来。”
“啊?”我一愣,提醒他道:“三叔,现在已经快到午夜了。要不明天……”
三叔摆摆手:“不行,来不及了。有些东西,现准备肯定来不及,打电话,就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马上到泥疗馆,到我们房间里来商量。”
我点点头,看三叔表情凝重,知道事情真的很紧急,不然的话,谁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一个人。
这时,我们已经下车往泥疗馆里去。我这边也拨通了黄长富的手机。
手机一直打了几遍,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估计黄长富也早就已经休息睡觉了。
眼见着电话联系不上黄长富,我已经准备好,再打不通我们就得去他家直接找他了。
好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话筒里传来了黄长富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啊……这么晚了?搞什么?”
这几个字说出来,中间连打了两个哈欠。
“黄村长,我是李阳。我三叔……洞宾道长请你马上过来一趟,我们在泥疗馆。”我赶忙说道。
黄长富很是吃惊:“泥疗馆?现……现在?”
“对,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不过洞宾道长说事情很严重也很紧急,需要马上见你。关系到那房子,还有坟场的事。”我解释了一下。
这下果然黄长富精神了许多,说话也利索了,他表示马上过来,让我们等他。
我们三个则回了房间等待。利用这个机会,我问三叔:“到底怎么了?你先给我们交个底好不好?”
三叔点点头:“我不是说了吗?那里出现了墓鼠,问题可能有点严重。”
胖子疑问道:“只不过是些老鼠而已,师叔你是怕那些老鼠再伤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