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房子里也没见到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最后我们再次走回到了院子里,三叔说道:“这回倒是省事了。看来那埋着磨盘的地方,就在这院子里了。我们挖起来,也容易一些。这要是真的在房子下面,可要费一番工夫了,到时候免不得拆房子了。”
我看着院子里的那些还没收拾起来的老鼠尸体,问道:“三叔,你这么肯定那东西埋在院子里?”
三叔点点头:“我很肯定。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三叔又走下了院子,指着地上让我们看。
我很快就注意到,三叔所指的地方,是那些老鼠尸体里流出的那些血,血流在同一个院子里,那些地方却已经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了,而有一处地方,那血依然还很新鲜。就好像那些血是新流出来的一样。
“三叔,这是积湿地?”我惊呼了一声。
三叔摆摆手:“那栋凶宅才是积湿地。这里,应该是积湿地的风水眼。”
“风水眼?师叔,风水眼不是在那野坟场的地下吗?”胖大海问答。
三叔摆摆手:“那里是整个风水局的风水眼。而这里是积湿地的风水眼,两者并不矛盾。看来咱们也是一举两得了。挖开那磨盘,不但能将阿青和路路的灵魄放出来,还可以封了这道积湿地的风水眼,给咱们那个凶宅破局。”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人声鼎沸的声音。
我们急忙出去一看,发现在院子外面站着不下二三十号人,各拿着工具。正在朝院子里面看。
三叔问了问,原来这些人竟然都是黄长富给找来帮忙挖地的。
三叔哭笑不得,从中挑了五个人,另外的都让他们离去。
我们带着五个人,重新回到了院子。三叔指着地面说道:“先把场地收拾干净,尸体用袋子装起来。”
那些人应该是听了黄长富的交代,对三叔言听计从,马上动手,开始收拾场地。
这些人也是干活的好手,这么一点活,对他们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很快,场地清理了出来。
至于那些墓鼠和老鼠的尸体,本来就是三叔和路风两个人弄来骗黄长富的,它们本身也没什么意义,清理出来之后找地方埋掉就行了。
等到院子的场地空下来之后,地面上那些形成干湿分明的血迹,就更加明显了。已经干了的血迹,颜色也已经很淡了。而那块依然保持着血色的血迹,乍看之下格外鲜艳。
就连这些干活的人,看着那一大滩血迹,也都很诧异,干完了活,时不时地瞄几眼,而后又看着我们。
三叔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别愣着了,现在开始干活,干的血迹不用管,就从这块还有血色的血迹下面开始挖,先往下挖一米,我看看情况再说。”
那五个人拿着工具,轮番上阵,没一会就在那地面挖了一个深约一米,宽度有将近两米的土坑。
那地面上的血迹,看起来并没有渗透到这土里来。这些土看起来也算正常。
挖到了一米深左右,三叔叫停了他们。
他自己捧着罗盘,蹲在那坑边看了一会,又用手抓起从那坑里挖出来的土,在手里捻着,还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也不知道他是做给那些人看的,还是真能从土里闻出些什么来。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三叔把手里的土一扔,对着那几个人说道:“行了,今天的活结束了,你们去找黄长富领工钱去吧。”
“啊……这就结束了?”
那些人听了很诧异,他们说黄长富告诉他们是按一天的活准备的。
三叔摆摆手:“怎么?干活少还不乐意,你们去找黄长富,就说我说的,让他按一天的工钱给你们结算。”
那五个人自然乐不得,一个个喜滋滋地往外走。
“等会。”三叔突然叫住了他们:“把工具都留下。”
那些人一听,纷纷扔下手里的工具,生怕三叔反悔一样,离开了院子。
我估计黄长富是听了三叔一通大忽悠,也不知道他家里出了多大的事,按照三叔的说法,他以为弄不好真得拆房子再挖地三尺。所以他许给这些人的工钱也不能低,结果他们就挖了几下,就被三叔打发走了,还可以领一天的工钱,他们当然求之不得。黄长富这次算是让三叔给算计了。
等他们走后,三叔指着那些工具,说道:“行了,咱们自己干吧。”
我一愣,问道:“三叔你是生怕我们累不着是咋的,放着现成的人手不用,非让我们俩干活?”
三叔一瞪眼睛:“你懂个屁。这你的东西能让他们看到吗?让你挖你就挖,一会应该就见分晓了。”
想想三叔说的也是,挖就挖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我和胖大海各自拿起工具,在那个坑里继续往下挖。
三叔蹲在旁边,依然盯着那罗盘,还有那些挖出来的土。
开始的时候,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结果在我挖了几锹之后,也发现了一点情况。
那就是挖出来的土的颜色,是越来越深。
开始的时候还是普通的土色,到后来那颜色开始发褐发红,而且越往下挖,越红。
到最后挖出来的几锹土,不但颜色像是被浸了血,而且土质也变得湿漉漉的了。
“小心点,可能快到地方了。”三叔在上面叮嘱我们。
我这时明白了三叔的用意,他开始的时候可能也不知道要挖多久能挖到东西,所以才让黄长富找了劳力。
结果没挖几下,他就发现了端倪,于是就把那些人支开。如果那些工人挖土,挖出了血土,自己受到惊吓不说,这传出去真的不定传成什么样呢。
即便是我们,见惯了各种怪事,这时看到那一铲铲的血土,依然感觉到毛簌簌的。
我和胖大海自然而然放缓了挖掘的进度,生怕一锹下去再挖出别的事来。
进度虽然缓慢,但是却一直在有序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