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长富走后,我看着三叔说道:“你这一招可把黄长富吓得不轻啊。我估计那满院子的老鼠尸体和血迹,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
三叔一摊手:“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们这次倒腾这凶宅和以往不同,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回去怎么跟公司员工交代?”
我想想也是,这次买房子的十万块钱,虽然已经把价格压到最低了,但是由于我们的公司资金很紧张,陈涛很不情愿地把这钱给我们转了过来。当时他就说了,如果这笔资金不能尽快回笼,那公司的运营很可能陷入瘫痪状态。
我们倒是可以继续和天佑集团借款度过难关,但是三番五次地借款,无论是我,还是三叔,脸上都很无光。这说明是我们的能力不行。
所以三叔说这次搞这栋宅子,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是一场没有退路的赌博。为了赢得这场赌博的筹码,我们只能不择手段。
何况三叔的做法只是把黄长富吓得不轻而已,其他的也没什么损失。
好在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总算是事情有了眉目。
我们在泥疗馆里休息,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从里面走出去。
我们再次前往老街见路风,办完了事,总得跟人有所交代。
这次我们轻车熟路,找到了路风所在的那栋古宅。
我一眼就看到路风,身体轻飘飘地站在门前,似乎正在等我们。
我们刚走到近前,就见路风朝着我们鞠躬施礼。
“多谢几位,破了封印,放出了阿青和路路的灵魄。路风再次拜谢……”
说着,路风把我们让到了屋子里。
我看到那两个纸人,还立在屋子的一侧。但是和昨晚相比,这两个纸人毫无神采,一看就是两个普通的纸人。
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昨晚阿青和路路的魂魄在那纸人里面,那纸人的五官看起来就栩栩如生。而今晚,纸人就是普通的纸人,给我的直觉就是,阿青和路路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
果然,路风说道:“阿青和路路的灵魄已经归位,我遣他们去和自己原来的魂魄合体去了。等到合体之后,我就可以超度他们去投胎了。阿青和路路多年来的愿望也终于实现了,这都拜几位所赐。路风再次拜谢。”
三叔摆摆手:“算了算了,谢过一次就行了,其实咱们也都是各取所需,这个先生比谁都明白。这全村人的性命……”
路风忙说道:“你放心,昨天我就说过了,我其实并不会对村民下手。这风水局已破,全村百姓不会有事了。他们体内的鼠鱼蛊,只要不触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就会死掉。只是,这鞍湖之中,恐再无鼠鱼。”
路风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由于坟场那边风水局已破,再加上有人开始挖掘地下的墓葬,所以那里的墓鼠肯定要离开。而那鞍湖里的鼠鱼是墓鼠进化过去的,墓鼠没有了,鼠鱼也就是鼢鱼自然也就逐渐绝种了。
这作为当地特色的鞍湖鼠鱼,也会销声匿迹。估计若干年后只有在人们的回忆中,才能想起这种让他们唇齿留香的鼠鱼宴了。
三叔摆摆手:“这鼠鱼没了就没了吧?即便是有,如果让这些食客知道那些鱼是吃尸体的,估计他们也就没了胃口了。”
我心说,何止是没了胃口啊,估计会把以前吃的加倍吐出来。
这时,路风再次朝三叔说道:“在帮他们投胎之后,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后会有期,如果有用得着路风的,请别客气,路风自当尽力而为。”
路风这话,明显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我们和路风在黄泥沟村的交集,到这里应该也就结束了。
但是显然三叔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对路风问道:“先生对那黄家老宅有所忌惮,想必一定知道那宅中有何镇宅之物?”
路风点点头:“你们见到了?”
“自然是见到了。不知先生可否知晓来历?”
路风说道:“黄家老宅,令我忌惮之处有二,其一为宅门上的门神。不过此门神久未有香火,灵性已消去大半,于我倒是没有太大的威胁。以我的能力,破开宅门,进入老宅也是可以的。但是那老宅之中,有一道神符,才是我望而却步的关键所在。”
路风所说,和三叔之前的推断相差无几,果然是那柱子上的上古神符之功,才是让路风不敢进入的主要因素。
“路风先生见多识广,可知那道神符的来历?”
三叔第二次问起那道神符。
路风摇摇头:“路风对那神符望而却步,更没见过那神符。但是我感觉那符文应该是一种古符,有镇宅护主之效。只是路风却不知那符文的来历,让先生失望了。”
三叔点点头:“连先生都不知道那符的来历,看来这注定是个迷了。”
三叔本想从路风身上找出那上古神符的秘密,结果路风也不知道,这让这上古神符更加神秘。不过也印证出了一点,这上古神符中的第二道神符,有镇宅护主的功效。这也算是有所发现了。
我们这次和路风在房间里告别,走出了老街。
三叔看着我说道:“大侄子,原来我也没把你弄到的那六道上古神符当回事。我只知道那神符来之不易,又是上古所传,必定不同凡响。现在看来,这神符的效用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那个路风只是个半鬼人,有一半的鬼身,还有一半的人体,按说没有什么符文能挡住他。但是那神符竟然能让他望而却步。更牛的是,那柱子上的符文已经磨损掉了大半,只剩下一道残缺不全的符文,就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试想一下,如果是完整的一道神符,那得有多大的效果?”
我点点头:“师伯也说过这神符的珍贵,但是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这符文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