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第三天一早,我们都聚集在曲康成的房间门口。
终于,门开了,曲康成如约拿着两张纸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两天我都没进他的房间,结果看到他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老曲两天不见,憔悴了不少,满脸的倦容,眼睛通红,头发蓬乱,胡子也长出了不少,弄不好这两天他应该都没怎么睡觉。
马谡走过去,问道:“老曲,成了吧?”
曲康成却摇摇头。
马谡一愣:“怎么会?我看你不是进展很顺利吗?没复原成功?”
曲康成把那图纸展开,有些黯然,说道:“让你们失望了。之前我有把握,说能复原到百分之八十。开始的时候,也的确很顺利。按照开始的进度,我甚至能复原到百分之九十。但是越到后来,进展越慢,现在看,能有原图的百分之六十就不错了。”
我看到曲康成重新绘制的那张图纸,上面已经画满了横七竖八的线条,里面还标注了不少标识。看起来就是一张完整的建筑图纸。
在我这个外行看来,那图纸已经相当复杂了。
而这么复杂的图纸,在曲康成说来,竟然只复原了百分之六十。
我疑问道:“老曲,这地下的建筑,会这么复杂?这哪里是一个地宫,这要是真按照图纸上来建,比地上的宫殿也没差多少啊。”
曲康成点点头:“那地下的建筑是不是完全按照图纸上建好了,我也说不好。但是这图纸上,的确就是这么画的。其实我已经将这图纸的大框架复原出来的,我所说的百分之六十,意思是这每条通道,每个房间里的设施以及构造,我无法完全复原。所以,我们如果要下地宫的话,潜在的危险还会有不少。我们要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
“这就很好了。知道了大框架,我们会少走很多弯路。至于危险,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马谡说道。
我看着马谡,问道:“老马,听你这意思,你也要下去?”
“当然,我和老曲都要下去。这是一个难得的课题,我要陪着老曲完成。他不是说了吗,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搞出点名堂了。”马谡说道。
胖子在一旁赶紧说道:“老大,这回你也拦不住我,上次没跟你下去,我都自责了好久,这次马谡和梁悦也回来了,我不用再在上面等着接应了。”
黄文栢也凑了过来,怯怯地说道:“赛大师啊,这地下的地宫,涉及到我黄家的先祖,你看我……”
我知道黄文栢的意思,这里是黄家先祖云贵总督驻兵的地方,这地宫很可能给就是他们建的。其实算起来,我们都是外人,只有黄文栢才是最应该去看看那地宫的人。
于是我笑了笑:“黄老伯,你要是不怕危险,你想跟着下去就下去。只是,这安全我真的保证不了。”
黄文栢一笑:“赛大师,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这辈子就剩下这么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知道我黄家先祖当年的那个神秘任务,以及为我们黄家先祖平反。即便前面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探探的。上次,您说让我赶着车去接应他们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次,您可一定带着我。”
这一屋子人,让我哭笑连连,道:“我说各位啊,咱们这可不是去地宫旅游,是探险啊。下面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无法预料,你们还这么争着抢着下去,我还能说什么呢?”
胖大海点点头:“反正都是这个情况了,干脆全员出动,谁想下去就下去好了。”
这时,突然孟保禄打开大门,从大门口走了进来。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
孟保禄带着那人一直来到我们近前, 介绍说道:“各位,他是我侄子,叫孟大庆,今年二十三岁,你们就叫他大庆好了。”
孟保禄按着那个孟大庆的脖子,让他冲着我们都点了点头。
我不解地问道:“老村长,你这是……”
孟保禄解释道:“你们不是还要进地穴探险吗?我琢磨着,你们是在为我们村子办事,为我们村子涉险,我们总不能这么无动于衷不是?所以我们也想出把力气,大庆是我侄子,小时候学过几天功夫,身手还行,我让他也跟着你们下去,有什么危险的,费力气的活,就让他干。”
我一愣:“老村长,我们是心甘情愿去探这地穴的,你不用过意不去。下面实在危险,而且我们人手也差不多了。就不用再派人跟着我们下去了。”
我说的是实话,这明知道下面危机重重,这人却一点没见少,反而越来越多。照这样下去,很快就凑成一个排了。
而下地穴,可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啊,也不是打群架,下去那么多人不见得是好事。
可孟保禄却摆摆手:“大师,就让大庆跟着你下去吧。不然我们心里也不安生不是?”
梁悦在我身后扯了我一下,说道:“行,老村长,让大庆也跟着下去好了。”
孟保禄点点头:“好,那我带他去准备准备。”
说着,孟保禄把那个孟大庆给带走了。
等看着他们离去,梁悦说道:“你们这还没看明白?这老村长是不放心我们啊,派了个身边的人跟着我们。说是跟去帮忙,不如说是监视我们呢。”
“不……不会吧?我们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也是帮他们村子办事啊。再说了,我们有什么可监视的?”我很是不解。
马谡在一旁说道:“梁悦丫头说的在理。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估计是我们一直在谈论什么地下宫殿什么的。这老村长可能以为下面也许会发现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吧。如果真有一个宝藏,他也是怕我们独吞呢。他是想,村子下面的宝藏,肯定要归村子所有,这派了个人下去,就有了眼线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的天,这八字没一撇呢,这老村长的心思想的可真够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