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上古神符,主要就是靠体内的气息来催动的。
原来我听褚留烟说起这些,还感觉有些虚无缥缈。直到现在我亲身体验过了,才越来越了解了这神符。
这道雷火符,虽然我火候未到,但是已经初现威力。之前的雷符,现在的火符,效果明显。这也给了我更大的动力和信心,想起来如果能够将这手里的六道神符都能够随心所欲地运用,那自己的道术和符文术必然会上一个大台阶,那将是三叔和褚留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尽管我之前并不热衷于学习道术,但是当你身处其中之后,才会感觉到道术高低的重要。
就如今天的事来说,如果我不用这火符,现在能不能还活着都很难说。
经过了短暂的调息,我的身体恢复很快。
而那个玉俑,一直躺在地上没动,应该是被火符所伤。
曲康成点起一根火把,我和梁悦每人提着木剑,慢慢地凑到了那玉俑的旁边。
借着那火光,我猛然发现,那古尸的一张脸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原来他面色惨白,虽然不似生人,但是看着也像是刚刚去世不久的人。完全不是一个已经死去二百年的尸体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的面部已经干枯,完全就是一具干尸的样子。
只不过他身上的那件金缕玉衣,依然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身体上,并没有随着他变成了干尸而脱落。
曲康成不停地摇头,说道:“这玉衣怎么会和他的身体长在了一起呢?看样子得用专业的手段进行剥离才行啊。”
我心里好笑,这老头刚刚和我们一样还处在生死的边缘,这刚脱离险境,就又关心起那件金缕玉衣来了。
这玉俑重新变成了干尸,那两只眼睛也只剩下了干枯的洞,只有那眼角还残留的血迹,表明刚刚他还是一具不可一世的玉俑。
这种情况表明,这干尸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看来我们又度过了一个难关。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那干尸的脑袋旁边,被火光映照着,有红光一闪。
我蹲下身,从那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放在手心里。
那是原本在古尸口中含着的那块红玉。
为了这块红玉,孟大庆丢了两根手指,甚至丢了一截手臂。
玉俑虽然变成了干尸,但是这块红玉在我手心里依然绽放着血色的光。红玉晶莹剔透,从里到外都漫透着血色。
称它是一块红玉,倒不如说是一块血玉更恰当。
我还不知道这血玉被那古尸含着,有什么用途。只是感觉到这东西非比寻常,于是我就将那血玉给收在了身上。
我当然不会将它给孟保禄他们,他们对于这下面财宝归属的逻辑本来就是狗屁不通的。
那血玉冰凉刺骨,拿在手里时间久了竟有些拿不住了。我把它放到贴身的兜里,开始的时候也是冰寒无比,但是很快就和身体的温度相互契合,让你觉察不出它的存在了。
赶情这血玉的温度还能根据体温的变化而变化,从这一点上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东西。
由于这血玉从古尸的嘴里掉了出来,我也弄不明白这玉俑变成干尸,是因为被我的火符给烧了,还是因为这血玉掉出来的原因。
不过这个现在来看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是再把血玉塞到干尸的嘴里,恐怕也无法再复原了。
我们所处的不是在神话世界,世上恐怕没有那么神奇的东西可以做到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具干尸恢复到生前的样子。
如果有的话,恐怕考古界复原干尸的容貌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见那玉俑对我们再没什么威胁,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也转身问梁悦和曲康成:“你们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他们都摇摇头,这也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我们几个除了孟大庆丢了一条胳膊,其他人虽然受惊不小,但是好在没受到什么伤害。
我见曲康成依然还紧紧地攥着那把尺子,便问道:“老曲,没看出来啊,有点家底。你这东西哪来的?看来也是个很管用的法器啊……”
曲康成低头看了看,才下意识地把手松了送,把那尺子拿给我看,说道:“这个啊……你知道是用来量什么的吗?”
我耸耸肩膀:“我这不问你呢吗?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我哪知道你用来量什么的?量布的?量衣服的?”
我看了看那尺子,用手摸了摸。等上了手才知道,原先我一直以为这尺子是钢制的,因为上面泛着金属的光泽。结果这尺子并不是金属的,而是木制的。上面的金属光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而且那尺子的上面不但有长度的刻度,还刻着很多其他的刻度,并且刻度上标注着天罡地煞天干地支五行等记号。
曲康成则笑了笑,告诉我:“这尺子,是用来量尸的。”
我对此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惊奇,我早看出来,这尺子肯定有它的特殊之处,不管是量什么的,肯定不会是量衣服之类的那么简单。
反倒是梁悦听了很纳闷,好奇地问道:“老曲,你说这尺子是用来量尸体的?尸体还用量?”
曲康成点点头:“这尺子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是一个量尸人。这法器跟了他几十年了,听说我这次要赶这趟差事,就送给了我,说让我必要的时候防身。我当时也不明白,一把普通的尺子,怎么能防身呢?现在看,还多亏了他送我的这把尺子啊。”
“量尸人?”我再次听到了一个以前从未听过的职业,自从跟着三叔踏入玄门以来,见过并且经历过形形色色的特殊职业。这些特殊的职业,都有其鲜明的职业特征,也有其独具特色的职业法门。这次听说的量尸人,又是个什么角色呢?
曲康成见我和梁悦都有些好奇,便简单地给我们解释道:“其实我那朋友从事这一行几十年,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干这营生的。他家只是有个做寿衣的铺子,我以为他就是卖寿衣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真正职业是量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