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三叔和孟保禄,还有梁悦在。
孟保禄一见我,赶忙跑了过来,说道:“大师啊,你终于醒了,我这边担心着呢。要是为我们村子的风水,您再出点意外,我可担待不起啊。”
孟保禄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我不得不打断了他:“老村长,有吃的吗?”
“啊……有有有。您等着……”
说完,孟保禄小跑着去准备吃的。
三叔看着我笑道:“大侄子,这回你成了村子的救世主了啊。了不起……”
我苦笑道:“别扯淡,狗屁救世主啊。没死在地宫里算我命大。梁悦,你早醒啦?”
说完我看向梁悦,她已经恢复了气色,看起来已无大碍。
梁悦撇撇嘴:“谁像你啊,身板跟豆腐渣似的。”
三叔也说道:“梁悦比你早一天醒来。你小子已经昏睡三天了。”
我一愣:“我都昏迷三天了啊?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三叔看着我说道:“你小子,要不是仗着你身体比较特殊,还和你师伯之前练过一段气,这次你就交代在这了。在那种身体极度损耗的情况下,还用了舌尖血,这是会致命的知道吗。昏迷三天?这算是轻的,以我的估计,你能在一周内醒来就算是好的了。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都要给你拉走,去医院打葡萄糖了。”
我知道三叔说的不是危言耸听,我这次自己也能感觉到,似乎对身体的损耗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大。
我点点头:“这么说,我们下地穴的经过,梁悦都给你讲过了?”
“讲过了。很详细,不过有一个过程我不知道,就是你脑门的这肉瘤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听什么道骨舍利,你是怎么有这个奇遇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唉,我戴的那顶金道冠呢?”
我和石门道长的那一段渊源,至今想起来也是挺虚无缥缈的。我也确定不了是如何发生的。
如果是真实的,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空间,能让我在那边停留了那么久,回到现实之后时间却只过了一点点。
如果是虚假的,我脑门上的肉瘤,以及里面的道骨舍利,还有我带回来的那顶金道冠,绝对都是实打实的。
听我问起金道冠,三叔说道:“那个我给你收起来了。金光闪闪的,惹人注意。”
这个时候,孟保禄出来招呼我们,说饭菜准备好了,让我们赶紧趁热吃。
我们便止住了暂时的谈话,鱼贯而入。
说起来我已经三天水米没沾牙了。孟保禄比较细心地准备了比较稀的五谷粥。这个对于恢复元气是极好的,想必也是三叔交代过的。
我们坐下来,我喝了一口粥,那种温热自食道而下,充盈了整个胃,别提多舒服了。普通的一口粥,这时候就是有山珍海味我都不会换。
连续喝了几口,我就感觉体内重新充满了能量。当然这是一种错觉,五谷粥也不是仙丹灵药,不会这么快就解决我身体连日来的亏空。只是身体的一种自然反应。
一顿饭,大家吃过之后,我才想起来胖大海他们,便问起他们来。
三叔说,他们现在情况良好,但是曾经失魂的几个人,还得昏迷几天,但是他们都能撬开牙,给灌一些粥食,问题不大。而老曲情况比较严重一些,由于体内寒毒过重,这次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已经送到镇里的医院调养了。还有那个孟大庆情况更糟,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被抽过魂,也在医院抢救,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我点点头,看来这次我们的经历堪称离奇惊险,队伍也都受损不小。
这时,孟保禄走过来,说道:“几位,既然大师都醒了,想必就没什么事了。我……我得去医院看看大庆,我知道他这条命肯定是你们救的,感谢的话我说多少都没办法报答你们。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加倍补报……我走之后,你们就拿这里当家别客气,村民我也都交代好了,你们需要什么就找他们……”
看着孟保禄这几天也跟着憔悴不少,肯定是为了忙活我们这群人累的。他自己的亲侄子反倒扔在医院里没人陪。看着他的那个样子,之前对他的一点小怨气,也都烟消云散了。我们点点头,赶紧催促孟保禄去医院。
孟保禄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家,等他走后,我们免不了唏嘘一番。
三叔凑过来,说道:“大侄子,你还是把你这道骨舍利的事,说给我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三叔和梁悦都盯着我的脑门看,我用手摸了摸,那个肉瘤倒是比刚从主殿出来的时候小了一些,不过依然突出。
我赶忙去找了块镜子,照了照。
乍看之下,我的眉心处就像是撞了个包,有鸽子蛋大小,颜色倒是和我的皮肤极度吻合了,除了突出来一些,其他的浑然一体。看上去也不像是后安上去的,就像是天生的一样。
我用手摸了摸,有些发软,并摸不到什么珠子。
我看了半天,心说这下好,我和铁柱那条狗倒是成了一对了。它有个角,我这是为了配合它也弄出个独角来吗?它是独角兽,我是独角人。
三叔急于知道我得到道骨舍利的经过,我便坐下来一边想一边把经过讲了出来。对于这段经历,我也没来得及和梁悦他们说。
所以他们俩听得都很认真,我也尽量把经过和细节都说得完整一些。
三叔听完之后,瞪圆了眼睛,频频点头说道:“大侄子,我当时把你带出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根骨惊奇,如果跟着三叔修道,必成大器。其实还是你爷爷看你看的最准,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在临死之前吐你一口殃气。”
我摆摆手:“三叔你别提那口殃气了,差点害死我你也不是不知道。”
三叔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修道者,能成大事能修成正果者,哪个不得经历一些磨难。你看唐僧和孙悟空想修成正果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