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尴尬,陈映没有让父母和卿香那边亲戚坐一起。卿香和陈映陪亲戚,秦空和梁安歌陪外宾,双方父母和州长杨董挨桌坐。
秦芳云不懂英语,虽然都认识却没有坐到外宾那边,就被卿香妈妈拉着坐在身边。
杨董笑道:“都是家长,我们其实也像他们的家长一样啊!特别骄傲,特别开心!”
卿香父母笑着点点头,“感谢杨董多年来对香香的信任和照顾!”
“哪里是你们来感谢我啊?你们培养她出国留学,她又来了云花,把一个土特产做成国际公司!是我感谢你们啊!”杨董道。
卿香父母特别骄傲。
州长说:“我今天真的特别高兴,感觉像自己孩子结婚。卿香来了云州,她又把另外三个天才给招来了!还给自己招了个夫婿!
也不用咱们操心她的终生大事!多好啊!我们可不想被人说她把时间精力都献给云州了,没顾上个人幸福!这要感谢陈映啊!哈哈哈……”
卿香在那边道:“一个个都在感谢他,就像我嫁不出去似的,你们可算是甩掉了这一大个心理负担!”
“哈哈哈哈……”一飞机的笑声。
陈映父母陪着笑。
“他们四个真是咱们云州的宝贝。”州长自豪道,“其他地方都羡慕不来的!所以我们要特别感谢你们这些家长啊!”
几个父母微笑着。
“他们四个在咱们云州是横着走的。你比如卿香吧,每次来政府,进来就坐下,咱们走到她面前听她说。她说啥呢?一般都是要钱!可横了!”
“哈哈哈……”亲戚们都自豪地看着这家族的骄傲。
卿香父母不好意思道:“香香这脾气!”
“她这脾气,所以我也奇怪,她跟陈映到底谁听谁的。陈映那脾气,卿香说话直来直去,不跟你客气,但她好歹不吼。
陈映说一遍你没明白,第二遍就开始吼了!拍宣传片时,旅游局上上下下都怕他!”
“哈哈哈……”
面对云州的一把手,陈映父母也是发自内心地尊敬,尴尬道:“真的抱歉,小映脾气确实大,他也不管对面是谁,脾气说来就来。”
“这有什么呀?”州长笑道,“原来请的摄影师脾气倒是好,咱们说怎么拍他就怎么拍,那到底谁是专业的?
摄影师和一群人忙得够呛,结果拍出个震惊世界的云州宣传片,只有两个云州人评论,这不被陈大摄影师嘲讽了吗?”
“哈哈哈……”
秦空和梁安歌在那边陪外宾都听笑了。卿香和陈映陪着的亲戚们也笑眯眯地看看英俊多才的姑爷,知道姑爷脾气大了!
“陈映虽然吼了咱们,正经没用多少人力物力,也没把云州跑遍什么都拍进去,就拍一条江,但真的震惊了世界呀!咱们云州啊,现在是举世闻名!
他吼了咱们,但咱们被全世界夸了呀!旅游局高兴,政府高兴,老百姓也高兴,被他吼两句,不是也挺高兴的吗?就怕他不搭理你,这就狠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娘家亲戚们笑眯眯地看着姑爷,看得姑爷都不好意思了。
陈映父母更尴尬了,也没碰到过这么随和的领导!云州哎!现在晋升为一线城市了!云州的州长却没有拿腔作调忧国忧民,而是开起了玩笑。
一点距离都没有,大家都十分开心。
陈映父母越发觉得与这一飞机人格格不入了!
这群大人物也未免随和得太过分了!
让一个二线城市实权部门的他们,高又高不上去,下又下不来,就挺尴尬的。
州长和杨董讲着他们几个的趣事,大家还没听够呢,笑声中,飞机已经朝玉兰园降落。
大家看着外面粉的白的,如云似霞,成片成团的玉兰,都靠着窗子惊呼起来。
“云州真的好美啊!其他地方现在正冷呢!云州花就开得这么好了!”
州长和杨董满脸自豪。
飞机降落在园林中宽阔的车道上,滑行一阵,停在玉兰园旁边的广场。
大家下飞机,兴奋不已。
天上的云,地上的云,真的分不清了!空气里都是馥郁的味道。
“好美啊!”大家纷纷感叹。
阿特尔德说:“这里能停飞机就挺神奇的。”
秦空点点头,“这片空地主要是用来收玉兰花的,周围还有其他植物基地,植物采摘之后要及时提取精油,另外还要分出不同的品种做纯露。所以工厂也在旁边。
中间就留出这么一块地,还有车道,集中采收。现在还没有采收,所以刚好够咱们飞机用了。”
咱们飞机,阿特尔德看着他笑了,这么不见外,他就放心了!
秦空也笑了,那不然怎么说?刚好够你的飞机用了?这也太别扭了!
大家已经迫不及待地向玉兰园走去,秦空也和几位外宾朝那边走去。
玉兰园有一道围墙,一道月洞门连接着广场。
现在门口一边贴着囍字,一边摆放着陈映和卿香在星罗湖的照片,卿香提着鞋子跳跃欢笑,脸上的幸福洋溢出了画面,陈映则认真地对着镜头捕捉她的身影。
非常浪漫!
大家跑到门口,又回头,“我们是不是要等新郎新娘来接才能进去啊?”
秦空笑道:“新郎新娘不会来接你们,你们自己进去吧!”
这也太随便了!
大家笑了,也等不及想进去看玉兰花,就都跑进去了。
玉兰园深处,两行花树之间,两排花树底下,已经摆好套着洁白椅套,背面打着粉色蝴蝶结的椅子。
跟粉的白的玉兰融为一体,十分圣洁美丽。
空姐们化身礼仪,引导宾客入座。结果宾客们都不坐,都在玉兰园乱跑、拍照。
空姐们只好保持礼貌的微笑,站在边上看着大家。
玉兰园很大,等宾客们都进去后,秦空提着一大袋行李,带着卿香、陈映、安歌从另一道门进去。
陈映工作室的小伙伴跟着他们。
婚礼主场交由马科斯负责,幕后花絮则由自家工作室拍摄,以后留作纪念。
两行玉兰树间拉起了粉蓝相间的帘子,充作更衣室。
秦空让安歌和卿香去换婚纱礼服,自己也和陈映走到另一道帘子后换衣服。
撩开帘子出来,陈映工作室的小伙伴笑嘻嘻地拍他们,看着自家老大娶媳妇儿,他们特别开心。
谁说陈映没有亲戚,这些小伙伴就是他的亲人啊!
感觉像面对着几个傻兮兮看着新嫂子的小叔子,卿香提着裙摆都不好意思转身了。
是露背的啊!
但是梁安歌还是把她侧转过来,帮她整理纱,虽然是露背,但因为有纱,隐隐约约的,十分美丽。
虽然是一月,但天气很好,太阳底下暖融融的。
陈映看着卿香目不转睛,秦空无视他,走过去帮卿香把头发挽成一个光洁的发髻。然后给她化妆。最后打开密码箱。
“啊!”两个女人尖叫起来。
吓得秦空差点把钻石耳环摔了,转头看着她们,“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两个名女人,能不一惊一乍的吗?”
两人傻傻地看着他,“这……这是什么呀?”
“不认识?”秦空拿起另一只耳环,“钻石耳环,钻石项链。”
“是不是好贵啊?”两个女人问。
秦空笑着看看陈映,陈映也笑了。
秦空递给他一只耳环,陈映走上前,亲自给卿香戴。
“啊!”卿香都站不稳了,紧紧抓着梁安歌的手,“真的是送我的吗?”
陈映温柔地看她一眼,“嗯。”然后就认认真真地给她戴耳环。
“啊啊啊……”卿香抓着梁安歌的手,梁安歌也开心不已,看着已经坠在她耳朵上的耳环,“好漂亮啊!卿香姐!好漂亮啊!卿香姐!”
说了两遍,秦空笑了。
又把另一只耳环递给陈映。
然后把项链递给他。
“啊啊啊……”卿香胸口起伏,“我无法呼吸了!”
“深吸气!”梁安歌握着她的手,此刻全无嫉妒,一心为着卿香姐做一个完美的新娘!
“嗯——”卿香深吸气。
陈映看着她起伏的胸口,都不知道看哪里了。
戴好项链,才不舍地退开。
秦空拿起头纱戴在她头上。
梁安歌歪着头呆呆地看着卿香,“卿香姐,你好美啊!”
“啊!”卿香又深吸一口气。
秦空回头看看傻看着新娘的陈映,“你真是个娶媳妇儿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哈哈哈……”小叔子们大笑起来。
秦空点点头,“都挺傻的。”
“哈哈哈……”一群人拿着相机跌在地上。
那形象,真的是令人捉急!
秦空也不理他们了,见新郎新娘你看我我看你的,叹口气,“不要光盯着看。一会儿,交换完戒指,你要把新娘的头纱掀起来,吻新娘。知道吗?”
“嗯。”陈映呆呆地点点头。
一群傻小叔子傻笑地看着老大和嫂子。
秦空看着呆呆的陈映,语重心长:“这不是演习!这是真的婚礼!你千万别忘记程序!”
“嗯。”陈映还是呆呆地看着面纱后娇羞璀璨的新娘。
小叔子们欢快地一边拍一边笑。
梁安歌笑眯眯的,觉得这倒挺温馨的。
秦空看看陈映,把他头转过来,又给他弄弄发型。
“现在你的平头长长了,可以梳个成熟儒雅的斯文败类发型。”
“哈哈哈……”傻小叔子们完美地充当着气氛组。
梳了梳陈映的发型,见陈映转着头看新娘,秦空假装往手上吐唾沫。
气氛组又东倒西歪大笑起来。
秦空怀疑花絮拍出来都是抖的,好吧,这才是花絮嘛!
见新郎也不理自己,秦空还是没有用口水给他耙头发,拿起安歌体贴地递过来的啫喱水喷喷他的头发。
捧着陈映的头转过来,“看我,看我好吗?”
大家又笑起来。
傻小叔子们起哄:“亲他!亲他!”
秦空无语。梁安歌和卿香也笑起来。
陈映终于看着造型师。
秦空给他造造型,用手指细细地捻出一缕来在手指上绕绕,弯弯地搭在眉角。
“这样才是浪子回头,贤夫良人嘛!”
气氛组又开始笑。
卿香也看着新郎呢!整齐的头发里挑出那么一丝来,儒雅中带着不羁,就很符合陈映的气质,令人疯狂心动啊!
秦空看看又转过头去的新郎,看看眼神胶着的两人,“要不你们就地洞房,反正也有帘子!”
“哈哈哈……”气氛组全部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