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婉筝顾不得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一把冲到夜嘉琪的病床前。
她伸手就给夜嘉琪号脉。
那一张淡漠的脸越发的阴沉了。
到了后面,她把脉的手都在颤抖,眼底闪过一丝杀戮。
幸好!
幸好她那天用了五雷阴阳针,而不是单纯的用了太乙针。
要不然,这个时候夜嘉琪的尸体恐怕已经开始腐烂了。
夜君霆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在覃婉筝失态的那一刻,他脸色一沉,眼底瞬间卷席着****。
他没说话,着覃婉筝开口。
过了半响,覃婉筝才抬头,看着夜君霆无厘头的来了一句。
“转院。”
“好.....”
出去打水的卢琴走了进来,就听到转院两个字,顿时发飙了。
“出去,你俩给我滚出去。”
“转院,转什么院?琪琪好好的,就等着醒过来了,这个时候经不起你们折腾。”
“.....”
覃婉筝眉头紧蹙:“不转院,她永远醒不过来。”
“.....”
卢琴转头看着覃婉筝没个好脸色,说话很是不好听。
“你少诅咒她。”
“不会说话别说话,要是不盼着琪琪好,你可以不来医院。”
“.....”
夜君霆一听卢琴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转头直接对着夜水吩咐:“准备转院。”
末了,他还不忘记询问覃婉筝的意见。
“去哪个医院?”
“中医院。”
“好!”
“.....”
两个人直接忽略了卢琴,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这下,卢琴发飙了。
她是大家闺秀,有很好的修养,但是并不代表没有脾气。
这一刻,卢琴发飙了。
不叫夜君霆小名了,直接上来就是名字:“夜君霆,你要干什么?”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你休想拿琪琪的命开玩笑。”
“今天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女儿。”
“......”
卢琴本来就不满意夜君霆娶覃婉筝。
哪知道,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夜君霆竟然纵容着那女人胡来,简直不像话。
夜君霆深深看了一眼卢琴。
“夜金,带夫人回去休息。”
“夫人身体不好,最近就别让她来医院了。”
“......”
“是,爷!”
卢琴一听,更加的愤怒了,破口就是大骂。
“夜君霆,你个混蛋。”
“放开我,我不回去,我要守着我女儿。”
“夜君霆、覃婉筝,琪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
夜金带着两个人直接把卢琴送回了白麓城住处。
夜金传达了霆爷的意思,整个别墅上上下下的人都听进去了。
谁也不敢放夫人出门了。
在夜家,霆爷的话就是圣旨。
这边,夜君霆什么都没问,就按照覃婉筝的意思给夜嘉琪转院到了中医院。
覃婉筝和夜君霆并没有跟随着救护车去中医院。
霆爷开车把覃婉筝送到了她的出租屋。
到了出租屋,覃婉筝没理会夜君霆,走进书房就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她一个人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她需要朱砂,还有画符的纸。
没有?
翻遍了整个书房,覃婉筝都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因为给夜嘉琪施针,她的精神气还没有恢复,这个时候不可能隔空取物。
可是她需要的东西,只有三角洲才有。
那不是一般的朱砂和符纸。
砰!
覃婉筝打开了书房的门,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夜君霆。
“三角洲寄快递到这里,需要多久?”
“......”
“两天.....”
覃婉筝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书房。
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覃婉筝根本不知道,夜君霆口中的两天在外人眼中几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按照正常的流程,三角洲的东西要进入燕国,需要过层层关卡,最少也要半个月。
这两天时间,还是夜君霆动用他暗部势力的结果。
哪知道,覃婉筝还是嫌慢了。
慢了。
真的慢了。
夜嘉琪等不了两天了。
她身上的阴煞之气再不除,不用等到两天她已经一命呜呼了。
之所以她现在还有一口气,昏迷着,那是因为她用了五雷阴阳针。
即使这样,也只能给她延迟死亡的时间。
对方是铁了心要夜嘉琪的命。
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对待一个小姑娘。
覃婉筝来不及想到底是谁要这般赶尽杀绝,想来萧家人不敢。
八大家族的人都不敢这么作死,他们八大家族互相督促,互相监督,都不能碰玄学的东西。
不是说玄学不好,而是有些东西太过于阴毒,破坏家族之间的平衡。
只能这样了!
覃婉筝在打印机的盒子里拿了一张A4纸出来。
拿着小刀,二话不说在中指上划了一个口子。
鲜血不断。
她鲜血滴入了砚台里,混合着墨汁。
不一会,覃婉筝从书房走了出来。
脸色比前几天还要苍白几分。
听到声音,夜君霆瞬间站了起来。
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他眸底一暗,全身散发着煞气的朝着覃婉筝走了过去。
“十五,带着我去医院。”
“....”
夜君霆没有说话,俯身把覃婉筝抱了起来。
“丫头,靠着我睡会,到了医院我叫你。”
“好!”
好字刚刚一落下,覃婉筝便晕倒在了夜君霆的怀里。
霎时间,霆爷后背都直了。
下楼梯,夜君霆抱着覃婉筝的手没有丝毫的抖动,步伐如履平地,深怕吵醒了怀里的小人儿。
中医院,夜嘉琪的病房门口换了两个守卫。
那两个守卫和先前的人明显不一样。
他们不言苟笑,眼睛正视前方,一丝不苟的站着。
夜君霆抱着覃婉筝到了病房门口,她就醒了过来。
睡梦中的她,就好像知道到了一样。
她看了一眼那两个守卫,没有说话。
一身正气昂然。
倒是歪打正着了,守着了入口。
那些小罗罗断然不敢在往病房里涌,让病房的阴气少了不少。
可这点正气抵抗不住最大的BOSS。
覃婉筝走进病房就把那符纸塞进了夜嘉琪的睡衣里。
她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
但依旧没有醒过来。
覃婉筝把所有人都赶出了病房,独自守着夜嘉琪。
凌晨12点。
覃婉筝准时拿着银针站在夜嘉琪的病床前。
狠戾的开口道:“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