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一帮人笑着围观那个叫蒙顿的新人的时候,威廉开始躲在一边研究起那个所谓的系统来。
首先,在他低声呼唤的时候,这个系统就会以透明的屏幕浮现在他面前——哪怕他紧紧的靠着墙壁都是如此。
目前来看,系统一共是四个面板,【个人面板】【抽卡面板】【仓库】【成就】。
没顾得上其它,威廉首先沟通了个人面板。
【李(lee)·威廉】
【年龄;17岁】
【人类】
【巫师】
【魔力水准;正常成年巫师】
【专长:魔法2、口才1、学习1、算术0、语言0……】
(先天天赋最低为1,最高为3,后天训练最高为0。)
怎么看最后一行备注都是嘲讽。
姑且不算前边有关魔力水准连个数字都没有的事,单就整个个人面板没有一个加号这件事就很是能说明问题了。
显然深蓝给我加点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了。
那个口才1让威廉陷入了沉思,合着他能靠故事混起来还不单单是监狱娱乐匮乏的原因?
伴着疑惑,他顺手点开了仓库,里边孤零零的躺着那张【临阵脱逃蒙顿】。
不过现在点开之后,卡牌上又多了些人物讯息。
蒙顿格斯·弗莱奇(敬畏):偷窃2、魔法1、隐蔽1、沟通1……。
特卡未解锁,典卡未解锁,友人卡未解锁、未知卡xn未解锁。
霍,合着还是个小卡池,根据系统解锁那会的提示来看,大概还能在这个蒙顿身上开几个宝箱出来?
关掉仓库,发现成就页面全是一条条灰色问号后,威廉干脆切到了抽卡面板。
很好,依旧没有任何提示。
再花十分钟把所有面板每个角落可能存在半透明字或者微小的几乎看不到字的地方扫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任何提示,也没有任何禁止,一切功用都得猜测。
这比做了限制还要糟糕——但该用还得用。
话虽然这么说,但威廉绝对不会使用那张逃脱卡逃出阿兹卡班的。
这倒不是因为牢房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而是因为他刑期就剩一年了,现在逃出去又会被魔法部通缉又会被摄魂怪追杀,完全得不偿失。
“小威廉,干啥呢?躺着一声不吭的,丢了钱心疼了?我跟你说,听我的,趁着下次大放风拉帮人你给他们来那么几段,丢的那点加隆马上就回来了。”
大个带着一脸收不住的贱笑,把头伸到了威廉边上,依旧撺掇着。
威廉没好气的推开他,这模样提把刀半夜蹲巷子里没有不掏包的,偏生干的是这种中介的活,实在是让他怀疑当初打击手们抓人抓错了。
“还审着呢?”
“早着呢,才编了八十条就出重复的了,九指抽了两下,正努力编瞎话呢。”
谁都知道新来那个是在编,但是大家都不在乎,摄魂怪把快乐吸走了,那就多找点乐子,欺负新人是传统了,反正能进阿兹卡班的货色,九成九不是什么好货。
此刻,一帮子围观的人中,新来那位咬着牙说了自己的第九十一条罪名。
“那个,我在霍格沃茨读书的时候,跑去女生宿舍偷窥。”
口哨和果然如此的起哄声中,充当神父的九指笑容满面的回应道:“你会被原谅的,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新人长吐一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开始绞尽脑汁编下一条来。
“女生宿舍?男生是进不去女生宿舍的!”
在所有人都满意的当口,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驳斥来。
众人齐齐侧目,被盯着的那位下意识的缩了缩屁股,然后仰起头来,不服气的争辩道:“看什么看,我试过。”
这次他成功逃避了挨揍的命运。
一干围观人群双眼精光四射不怀好意的盯住了一脸懵逼的蒙顿。
“啧,好嘛,让你忏悔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还敢继续骗我们?”
九指装出来的一脸正气憋不住了,装起凶来,指着威廉旁边的大个吓唬起人来:“看到那边的没?进来两年了,打死三个犯人,那帮摄魂怪嚼吧嚼吧就把骨头埋那边墙下边了,连刑期都没加!这是阿兹卡班,死个把人正常的很!”
这种话对没进过监狱的人来说杀伤力高的很,两手哆嗦着整个人直接抱头坐那边了。
“大哥,你们接着揍我把,我连小时候偷懒不换内裤都说了,我实在是没啥罪行可交代的了啊!!!”
夹带着哭腔的喊声,把围堵着的众人逗乐了一片,简单走了个过场揍了一顿,扔了块抹布就让擦马桶去了。
蒙顿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勤快的就冲着马桶跑去了,九指乐呵呵的指点着,顺带把自己的行李移了出来。
一干合不拢嘴的犯人也没了继续训新人的欲望,凑一堆后摸出套石头打磨的巫师棋来,一堆人守着个画出来的棋盘摆开了架势——棋子上没魔法,就是过过干瘾。
威廉没和他们挤一堆,看了看墙脚边和马桶较劲的蒙顿,最终放弃了再给对方压力的打算——一大堆未解锁的卡牌就明晃晃的摆着呢,唯一可能的变动就是情绪了,敬畏上边还有好多情绪呢。
但可着一只羊褥羊毛着实有点过分,对方不是东西这事也就是卡牌上的提示而已,可以当做参考,但不能全信,都听话成这样再整人就太过分了点。
就在他把目光收回来的时候,牢头盯着威廉发话了。
“怎么,小威廉你觉得整的太狠了点?”
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的?
威廉下意识的想翻个白眼,最终还是收回去了——觉得太狠了是正常人设,还想整更狠点这话说出来估计全牢房的人都会当睡前笑话听。
“好了,看你憋屈那样——在这所监狱一多半的人是人渣,那个蒙顿以前手脚就不干净,进来受点教训是应当的,你小子也是命好,犯的罪没人嫌弃,长得看着舒服,没受整,他那样的货色,不给点教训过几天能把别人床都翻空了,切。”
牢头摇摇头,以极度不屑的语气结束了说教,躺在枕头上合上了眼——他今天从外边弄来了一大堆货,又在各个牢房做了不少交换,早就累了。
其他人见状也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随着时间流逝,月光偏离了窄小的窗口,整个牢房陷入昏暗之中。
阿兹卡班的又一个夜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