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如海设宴款待,整整摆满一桌酒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林府虽不奢华,但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这点银子自然拿得出来。什么鸡鸭牛羊、珍馐美味好不丰盛。
“小公子!原来竟是贤侄……”
谈到京城传闻,最近闹得满城风雨小公子,在几个人介绍下他才得知竟然就是宝玉。他只听闻小公子之名,未曾探究过这小公子却是何人?林父呆楞在原地,一时间被震撼得无法思考。黛玉坐在一旁,用手帕遮住嘴角,忍不住轻轻偷笑。
“姑父见笑了,不过是一时虚名。”
小公子瞥了一眼黛玉,两个人正好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再次向林父敬酒道。
林如海轻轻抿了一口,他现在身体有恙,并不敢多喝。反倒是小公子举起酒杯后一饮而尽,这才放下来。
“姑父身体怎样不好法?倒不妨说一说。我身边朋友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不少世面,认识一两个名医。”
小公子将酒杯放下来后,再次向林如海道。目光中隐含着一丝担忧。
林如海摆了摆手道:“倒也不是什么,还是前段时间盐帮事情,盐务繁忙,一时间未曾注意,就染上一些风寒。”
小公子暗暗叹息一声,林如海虽是如实所说,却不尽然!他身体状况早透支殆尽,生机黯然,就算仅仅只是一个风寒,也足以成为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何况他身上若隐若现黑气,才不是区区风寒那么简单!这风寒恐怕只是身体状况糟糕到尽,表现出来一种形式。
晚宴结束之后,疯虎、秦重、莘瑶琴并没有留下来,各自去找住处。
疯虎家就在扬州,自然有他自己事情。秦重、莘瑶琴经历种种磨难,才总算走在一起,两个人新婚燕尔,自然有无数话要说,无数事要做。
小公子被林父安排在一侧厢房,还是和黛玉原来闺房连在一起,他刚推开门,黛玉急匆匆跑进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
“二哥哥……,我父亲他……”
林黛玉脸上写满担忧道。
小公子向她讲解过自己内力特性,她刚回到林府之后,就曾偷偷向林如海输入内力,但不管她怎么输送内力,林如海身体只是短暂好转一下,马上急速恶化,再次恢复成原来样子。
“妹妹勿急。”
小公子摇了摇头,拉着林黛玉坐在一旁,低头沉思了一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林黛玉解释这种病症。
如果在他原来那个时代,这种病有着一个令所有人谈虎色变名字。
癌症……而且是大晚期!
几乎等于宣判死刑!
林如海之癌症,可不是停留在一肝、一脏,早已扩散到全身,并且产生变异。就算放在他那个时代医疗条件下,这也是令人绝望、束手无策事情!
怪不得在原著剧情中,林黛玉只是回来几个月,林父就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我父亲……他可以好吗?”
林黛玉伏在小公子怀中微微抽泣道,小公子虽然没有明说,但自从二哥哥变得不一样以后,她还没有见他这样忧愁过。
就算坐到轮椅之上,无法动弹那个时候,至始至终也保持一种平淡。
仿佛一切是不足挂齿小事,风轻云淡,一切坦然自若,一切游刃有余。
可如今小公子脸上带着一种忧愁,眉头暗暗深皱,透着无奈、黯然。
小公子轻轻将黛玉搂在怀中,他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安慰着林妹妹睡过去,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旁边修炼。
从半掩半开窗户上,隐约可以看到皎洁月光,似乎比平常更明亮一些。
小公子仿佛融入到月光中,从他身上散发淡淡白色光芒,手掌从黛玉额头上拂过,将她郁结在眉宇之间哀愁抚平。
也不知梦中正经历什么?黛玉时不时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梦呓,从眼梢流下两滴泪来,分别落到两鬓上,小公子用手指轻轻拂过,将两边泪痕抹掉。
“呆子……好哥哥……我虽知你心意……可又能如何?……”
“你……终究是宝姐姐的……我们有缘无份,终究无法走到一起……”
“木石前盟……终究是前盟……还是抵不过金玉良缘……”
听着林黛玉梦呓,小公子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他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还是无法抵过历史车轮?
他走到窗户旁边,抬起头看向夜空,眼睛中透着一种凌冽杀意!
“不管结果是什么?不管历史是什么样子?我这个人偏不喜欢按照别人路线去走,总要抗争一下才有意思!”
小公子转过身,脸上恢复平静,就算是老天爷,也休想让他服从!
他若想做事情,就算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他也会坚持到底!
……
PS:这一段算是写完了才对,可是一看还差四百字,这可把我愁坏了!
这可咋整?怎么才能平平无奇水到四百字?然后……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