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一个小时又过了,洛心似喝茶喝的痛快,欣赏也欣赏的有趣,忘了时间忘了文案,直到时钟报时,方才叹时间如流水,心事不可追。
“哎呦,这就一个小时啦?”
“沈小姐,咱们该送客了。”
“多聊一会儿行不行?”
“不能超过一刻钟,不然二叔会责骂我的。”
沈凤澜又拉着她说了会儿话,都是些和工作无关的,直到李姐又来催她才放洛心似走,临走又给她一幅文案设计稿,这次已经接近成品,所有花样和款式都已经落庭。
“谢谢李姐。”
“难得她高兴。沈小姐近两年身体没前些年那么好,二叔规定她见客时间只能一个小时,由着她的性子说话,怕是一上午也是可以说的,到时候怕风寒怕咳嗽,所以您见谅。”
洛心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谢谢李姐。”
“不客气。我呀也喜欢你过来,能和沈小姐聊到一块去,还能逗她笑,她跟你聊完天不知道有多开心。”
洛心似也很开心,跟沈凤澜在一起学到不是书本理论,而是真正的气质和学识,她对于花样,设计,文稿乃至传统文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且正应用于实践,说实话洛心似觉得佩服。
回到白骨精车上,她正在听歌。
“有什么收获吗?”
“很多,我想想从哪儿说起呢?”
白骨精听她侃侃而谈,时而高谈阔论,时而赞叹。
“对她评价挺高啊。”
“她对传统文化的见解颇深。”
“那种家世背景之下,想了解的少都难。光是古玩书画就不知道有多少,别说传统文化了,或许某些传统就是人家祖上留下来的。我要是她,我文化也高。”
“您怎么总是?”
“总是这么聪明!”
洛心似莞尔,白骨精每次都一针见血,看的通透。
“沈凤澜除却大家闺秀的身份,心思也是很深的,不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明白。不过我觉得她的感情也挺惨的。”
“感情没有惨和不惨,只有愿打愿挨。她如果不选择沈二叔,也可以端正的结婚生子。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她说得对,无可反驳。
“我怎么觉得她每次见你都是逗你玩,明明五分钟就能说完的公事,五十五分钟都是聊天。”
以前是,现在六十分钟都是聊天,那五分钟都是后话了。
“李姐催了我几次,不让沈凤澜一直说话,还说她这两年身体不好。”
白骨精车速明显慢下来,她说这两年席家一直处于争权夺利的内斗之中,总有些人觊觎庞大的财产,席云亭又不是名正言顺,都快到而立之年大家争的狠了一些,沈家是亲戚,免不了被牵扯进来以及做站队的选择,千载难逢的内耗,沈凤澜和二叔也在寻出路。
“这话说的跟Alice的逻辑如出一辙。”
说完洛心似有些后悔,毕竟Alice的逻辑中自己是主角,尴尬来袭风景来凑。
洛心似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宅子闹中取静,清幽雅致,旁边的路也不吵不闹,走出两条街又是热闹的街市,人间烟火气和隐市只隔了一条街。
“我老了如果能有她这样的生活就知足了。”
“心似!那是你姐吗?”
洛心似放下车窗,咖啡店门前拿着咖啡来回踱步的的确是洛心悠,踱步之后她又进去了,出来之后拿了一个打包带。
“打包这么多咖啡?”
“可能是给同事吧,她说她最近会升职。”
“我打听过了,你姐借调这段时间的表现并不出彩,升职的事情没那么快。与其想这些歪门邪道不如让她提升业务能力。”
“我说过了,她不听。”
“总之,如果她在家里发脾气你就当作无事发生,不要被影响,你最近的状态很差,没睡好吗?”
“她每天又摔又跳,我心惊肉跳的。”
白骨精没继续接话,一脚油门超了洛心悠。
回到公司天色渐晚,Alice说许君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而阿里先生回来了。
听到阿里先生回来,俩人都迅速奔向他,沧桑,除了沧桑没有其他形容词,阿里先生看到她俩过来只是笑笑。
“都快下班了你还回来?回家休息一下呀,不是给你假了吗?”
“回家也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办公室,好歹有大家说说话。”
他的话有伤心有无奈。
白骨精让洛心似打了一杯温水给他,随他自己吧。
他打开电脑,都是锁屏画面,画面暗淡了他就按下ENTET键,如此反复了十几次。
Alice和白骨精不时往这边看。
“这个人是不是被虐成瘾了?”
“少说两句,晚上给他点个外卖,我瞧着他晚上不会走了。”
果然如白骨精所说,许君回来的时候阿里先生也在,俩人在茶水间吃饭,各自不说话,本来活泼的阿里先生每次见过初阳都是一幅衰人的样子。
吃完饭许君回办公室的沙发上,阿里先生看着茶水间外边的夜空,困了就去会议室眯一会儿。
办公室有两个人,互相不说话。
早上洛心似来带着两份早餐,把俩人叫醒再让两人吃饭。
“妍妍姐让你俩吃完饭都回家补觉去。”
俩人吃完东西自动忽略洛心似的话,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着电脑发呆。
“我的天呐,一个比一个愁人。把办公室当家了。”
Alice今天出奇的没有踩点来,提早来了几分钟,看许君和阿里先生的状态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有心事就待在办公室,他俩到底怎么想的?脑回路清奇。”
“有时候家也不是港湾。”
“你又懂了?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在办公室过夜!”
“别胡说。”
“一个抑郁症的够了,这么折磨阿里先生,早晚也得生病。”
“初阳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这次到隐藏的彻底,没回丰泽,但也没去找工作,不知道憋什么大招呢!”
“程润泽一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
“有他俩搅浑水还好,现在只剩下那个疯子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Alice的担心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