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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好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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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肺炎不是肺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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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几人喝着小酒,闲聊的时候,就听到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我要见陛下!”

    “陛下,臣求求你救救臣父亲吧。”

    大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其中掺杂着一些哭喊和吵闹的声音。

    李二听到这声音,眉头顿时一皱。

    谁泄露了朕的踪迹啊。

    “我出去看看。”韩元瞥了自己那便宜岳父一眼,随后双手插进口袋,走了出去。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几个下人正在和三子等一干门房吵嚷着什么。

    自家府邸那些门房脸上也很是犹豫,而三子看了那悲痛欲绝的年轻人,开口道:“你先等一下,我进去汇报一下。”

    “行了,怎么回事啊?”

    没等三子转身,韩元就快步走了上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那有些熟悉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这么面熟呢。

    那小胡子一看到韩元,二话不说就给韩元行了一个大礼,一脸急切的说道:“求求万年候救救我父亲吧。”

    “我父亲乃是民部尚书戴胄,求求您了。若是您肯出手,我戴至德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而后,跟在它身后的那些下人也纷纷跟着自家主子行起了大礼。

    “来来,站起来慢慢说,戴大人怎么了。”韩元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紧,连忙扶起他儿子问道。

    戴至德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哽咽道:“家父正在办公,忽然昏迷了过去,我立马去请孙神医了,孙神医现在只能帮助续命。”

    “孙神医说只有您才能救家父。”

    韩元还没开口说话,李二等人顿时从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李二一脸焦急的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戴至德看到李二慌忙正要行礼,直接被李二拉了起来。

    “参见——”

    “行礼,别说了,玄胤到底怎么了?”

    李二一脸焦急的看着戴至德问道。

    戴志德双眼泪花,哽咽道:“家父危在旦夕,孙神医让小人来请万年候出手。”

    “还请陛下让万年候救救我父亲吧。臣——”

    李二都没有听完他的话,直接转过身,一脸严肃的看着韩元。

    “元儿,此子是戴胄的长子,昨天我还见过他呢,没想到今日就病重了。”

    “朕虽然知道你师门的规矩,可朕恳求你救救朕的胘骨大臣。”

    李二说完,随后深深的朝着韩元行了一礼。

    搞的戴志德都愣在了原地,看着行礼的李二,那眼中充满了感激,失声痛哭了起来。

    “陛下,都是臣不好啊——”

    “胡说,玄胤乃朕胘骨大臣,从朕是秦王时候就跟着朕,这天下有他一份功劳,他值得朕这么做。”

    好家伙!

    好人全部被你当了是吧,这坏人都让我当是吧。

    韩元见到自家这岳父挖的坑,一脸的无语。

    这自己还能说不吗?皇帝都给自己行礼了,自己要是再推辞,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喷死了。

    哎,就是这垫脚石当的不心甘啊!

    行,岳父我记住你了!

    “韩元啊,你还想什么呢,老戴这个人虽然有些死板,但人还是不不错的。”

    程咬金也急了起来,看着韩元说起了好话。

    “是啊,韩元,医者父母心,想必你们师门也不会责怪你的。”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开始附和起来。

    我尼玛。

    我说不救了么,你们这么搞的我跟个坏人死的。

    戴志德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双手抚着韩元的鞋子,“若是万年候能出手,我愿意为万年候当做牛马,永不反悔,若有违背,天......”

    不等他说话,韩元一把直接把他拉了起来,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方才我只不过在琢磨戴大人到底是什么病。”

    “敲你们一个个激动的样子,走去看看。”

    韩元大手一挥便招呼起来了众人。

    虽然韩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里早就骂骂咧咧了起来。

    行,你们这群臣一伙欺负我这个孩子是吧。

    我记住你们了。

    自己真的不会医术啊,这么下去,自己万一一天暴露了,那岂不是人设就崩塌了么。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自己说实话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呢。

    韩元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骑着自家那小白嚣张的在长安大街奔袭一波呢,转眼就看见戴志德的下人很快就马车赶了过来的。

    得了,自己装逼的机会又没有了。

    几人匆匆忙忙的坐上了车,韩元开始沉下心搜索起来脑中关于戴胄的一些相关记录。

    自己对于戴胄唯一的印象就是正直,和魏征差不多,只不过他比魏征懂得人情世故。

    至于逝世,应该也就是贞观七年,至于因为什么病,这历史上没有记载。

    不过对于古人而言,一些小病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记载这些也无关紧要。

    正当几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大街的另外一头,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朝着这边狂奔过来。

    看那目标正是韩府。

    三子正打算上前拦截下来呢,忽然眼睛一亮,急忙招呼道:“小冬子,你怎么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冬子看到了三子,顿时激动了起来,那脸上的疲惫顿时消失不见了,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三子哥,咱们兄弟被官府给抓了,就我们几个跑了出来。”

    “什么?那个狗日的当官的抓的兄弟们,妈的,想让老子做掉他是吧。”三子一听到这话,双眼顿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马车内李二听到这话,顿时恼火了起来,你他奶奶的什么意思啊。

    可下面一句就让李二尴尬了起来。

    “这皇帝也不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县令竟敢开口要十万贯,果然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大臣。”

    坐在马车里面的韩元听的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这话,目光不由的瞥向了李二等人,并没有言语,直接跳了下去。

    “怎么回事啊?”

    “军师,你是不知道,那小县令胃口真大,他扣住了咱们的小麦,还要让咱们给他送十万贯。”

    “我们不给他送,他说直接拍官差抓咱们兄弟,说咱们勾结吐蕃,直接把兄弟们给抓了。”

    “您说不要和他们动手,咱们就直接赶了回来。”

    小冬子见到韩元,那气愤再也忍不住了,语气急促的开始介绍起来事情的原因。

    “那咱们给他们送钱了没有啊?”韩元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了一句。

    “松了,两百贯,他嫌少,欺负咱们是外地人。”

    韩元听到这话,并没有言语,而是故意瞥了马车一眼,随后大声道:“三子,你陪着小冬子,给他送二十万贯。”

    “记住了,二十万贯。”

    李二:“......”

    小兔崽子,你这是打我脸是吧!

    戴志德也是着急的探着脑袋望着韩元,眼瞧着就要动身了,这又遇到了事情。

    自己亲爹现在还命悬一线的,狗日的小县令。

    “万年候放心,等下我让几个家臣跟着你这手下去,我保证你的人和小麦一定完完整整的。”

    韩元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明白了戴志德的意思,在这个要紧的关头,他自然是不会随便玩闹的。

    只不过,自己想处理私下怎么处理都行。

    但是——

    自己要给自己那便宜岳父他们找不痛快。

    “行了,你们几个去吧。”韩元伸手拍了拍三子的肩膀,“记住,我给他的钱他要是敢收,就给他。”

    “就看他们家人够不够杀!”

    “嘶!”

    坐在马车的李二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一脸尴尬,李二沉默一会,掀开车帘,对着站在一旁的王德招了招手。

    低声吩咐了一些话后,王德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

    ...

    马车一路疾驰朝着戴府直奔而去,一路上李二都有些不敢对视上韩元的眼神。

    这尼玛是打自己的脸啊!

    他心里对那小县令也起了杀心,一个小小县令都敢索要十万贯,那百姓们又是什么样子的生活呢。

    该死!

    到了戴府,人早就在门口等着呢,马车停下之后,一群人就着急的望房间里面赶去。

    戴胄的女儿戴轻语早就红着眼睛在房间外等着呢,他们母亲早亡,父亲把他们拉扯这么大。

    父亲为了他们两人没有续弦,如今两人也长大成人了,可父亲却突然病倒了。

    这就跟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倒了似的。

    “臣女见过陛下。”

    戴轻语见到李二急忙行礼。

    韩元若有兴趣的打量起来戴轻语了起来。

    韩元都有些怀疑老戴是不是被戴了帽子,老戴那么一个黑的人,竟然会生出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戴轻语似乎也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眉头轻蹙的瞥了韩元一眼,并没有多言,而是叫过自己弟弟问起话了。

    很快,戴轻语有些诧异的望向了韩元,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疑惑,不过很快还是恢复了过来,迈着步子走到了韩元身边。

    “还请万年候施以援手,救救我父亲,小女子定然大恩不言谢。”

    韩元这才回过了神,心里感叹了一份,随后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自己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有些失礼。

    “戴大人情况怎么样了?”

    一听到韩元提起自己父亲的情况,戴轻语顿时也忘记了韩元方才的失礼,脸上带着一丝的担忧。

    “孙神医在里面看着呢,孙神医说他只能面前缓解,想要根治还要看侯爷了。”

    一听到这个,韩元就有些想要骂街,孙老先生这是不把自己逼的露馅是不放心啊。

    韩元无奈的长叹一声,摇了摇头,算了,自己解释也没有信,现在就看看老戴这病到底严重不严重。

    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孙思邈的水平在大唐都是数一数二的,既然他都说勉强缓解,那自己只能祈祷不是什么小病,只是他们没有见过。

    整个戴府笼罩着一股莫名的肃穆,府内本来就没有几个下人,一切显得很是简朴。

    李二环视了一周,脸色有些复杂,长叹一声,随着韩元身后便跟了上去。

    不一会,程咬金几人也急匆匆的敢了过来,戴志德正在门口,见到程咬金过来,连忙迎接了上去。

    “贤侄,老夫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老戴很不错,这根百年人参拿去用吧。”

    程咬金从怀里抽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脸上有些肉疼的递到了戴志德的手上。

    随后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紧跟了上去。

    “老夫家里也没有存这些东西,一些俗物,你拿着。”李道宗从袖口掏出一袋鼓鼓的东西塞到了戴志德的手了。

    其余人也是纷纷把自己方才绕回家带的东西送到了戴志德的手里。

    并不是他们对韩元没有信心,而是有些意外不是外力可以干涉的。

    这也是有以防万一,戴胄一声为人清廉,府邸里连下人都没有几个。

    哎——

    几人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复杂的跟了上去。

    戴志德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堆东西,眼眶一下子就酸了起来,很快他便擦干了眼泪。

    自己父亲命在旦夕,自己又是府邸里唯一的的男丁,自己不能倒,必须扛起来。

    “你们几个,把这些东西放起来,等到阿耶好了,咱们就给人家送回去,千万不能出错,这都是人家看的起咱们。”

    戴志德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家臣吩咐道。

    几个家臣点了点头,搬着东西就离开了。

    他也急忙钻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

    韩元刚推门进去,就问道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孙思邈正坐在床榻的面前,时不时的伸手给戴胄号上一脉。

    “韩小友,你来了,太好了,快来看看,这个病有些奇怪,老夫有些拿捏不住。”

    孙思邈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身望去,一看到韩元,脸上的愁容顿时消失不见了。

    仿佛韩元就是大救星似的。

    至于李二等人,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二等人并没有在意,孙思邈就是这个性子,不管你是谁,在病人面前,都不算是一回事。

    韩元看了一眼孙思邈,有些感慨,孙思邈脸上带着一些憔悴,眼眶的黑眼圈已经很是明显了。

    看来老孙昨夜一夜没睡啊。

    不得不说,这孙老也是精力真够旺盛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打扰自己,可整天也是带着一群学生在医学院学习。

    有时候还会带着学生到长安附近进行义诊。

    哎,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孙老都这个年纪了,自己还这么让他操劳。

    造孽啊!

    “孙老,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年纪了,一些事情也要让年轻人来做,你亲手教导出来的你还不放心么?”

    韩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一边朝着床边走去,一边劝解孙思邈道。

    “哎,老道也是习惯了,他们还不算毕业,不行,这是对病人和他们的不负责。”

    孙思邈摇了摇头,有些感叹道。

    “可你总要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有了经验,比你凭空给他讲好的多,咱们医学不是其他的,咱们靠的就是经验。”

    韩元一边打量着戴胄的状况,一边说道。

    “老道这不是来的急么,方才已经让人去叫他们了。”孙思邈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有些难办啊。”

    韩元观察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自己好歹跟着孙思邈学了一些基本判断的方法。

    这自己一看就是快凉的节奏。

    “孙老,都有什么症状啊。”韩元抬头望向了孙思邈,有些郑重的问道。

    “剧烈的咳嗽、咳痰、发寒等症状,老夫也开过药了,可是这依然不见效果啊。”

    孙思邈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开口把所有的症状给说了出来。

    随着孙思邈一个个症状说出来,韩元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症状怎么那么熟悉呢。

    这是肺炎啊。

    韩元深吸了一口气,若是自己能有抗生素就好了,这单单是给吃退烧药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啊。

    所有人都是秉着呼吸,连一点的大动作都没有。

    戴志德搀扶着自己姐姐站在一边,戴轻语望着韩元,脸色苍白,生怕在他嘴里吐出几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字。

    “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肺炎了。如今老戴也算是命悬一线了,生死由命了。”

    “敢问小友可是肺痨?”孙思邈听到韩元的话,急忙追问道。

    肺痨?

    这两个字出,屋内的人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戴志德和戴轻语更是浑身摇晃了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不是,肺痨是肺结核,肺炎是肺炎。”韩元摇了摇头,他知道孙思邈为何这么问。

    在古代肺痨就是绝症,或者称之为瘟疫。

    例如红楼梦中的林妹妹就是的了这种病,最后因为咳血而亡。

    “肺炎和肺结核最明显的一个区别就是咳血,我看老戴嘴边也没有血迹,基本可以断定不是肺结核,就是你们说的肺痨。”

    “还请侯爷施以援手,我们戴家一定会倾尽全家之力报答您的。”戴志德和戴轻语看到一丝希望,急忙走上前,开口道。

    韩元有些纠结的望着两人,不是自己不去救,而是自己不敢,自己是有办法,可是自己只知道怎么做,可具体的步骤自己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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