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第三更晚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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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左监庞云因奸杀民女,被汉帝刘协亲自下旨处以极刑,并勒令庞家补偿受害者王伯五万钱。
庞云被行刑那天,雒阳举城欢庆,不只是为恶人被惩治而欢庆,更为陛下的圣明而欢庆。
然而此刻却有人在黯然神伤。
怡红阁,最好的雅间里,最红的姑娘小蝶正在弹奏古筝,筝声悠悠,宛如泉水叮咚,又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好似那山谷的幽兰,却又掺杂着轻轻的幽怨,筝声忽急忽缓,婉转百折,似乎在悠悠的述说着伤心的往事,又似乎在细细倾诉心中的无尽缠绵。
李逸飞不禁听得痴了,一颗心被筝声牵引着四处游荡,不知身在何方。
小蝶姑娘虽然是怡红阁最红的姑娘,却只卖艺不卖身。不仅仅只是卖艺,而且每天只奏三曲,三曲之后绝不加奏。悠扬婉转的筝声,绝美如花的容颜,还有那处子之身独有的淡淡清香,使人如沐春风,甚至不敢存一丝亵渎之心,只想静静的看着佳人,听着佳曲,一生一世也不会厌倦。
然而一曲五百钱,不是每个人都听得起,能到这里听曲子的都是达官贵人,富商豪绅。堂堂的飞龙卫中郎将,隔几天来听个曲子,这钱还是出的起的。
他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小蝶姑娘今天三曲已满,换做别人是绝对不会加班的。但是他不是别人。他不但是陛下身边的宠臣,更是小蝶姑娘的恩人,所以已经加奏了两曲。这筝声依旧淙淙如泉水一般连绵不绝。
小蝶姑娘来这里不过一个月,虽然她坚持卖艺不卖身,但是人在青楼,身不由己的事情总会发生。三天前,雒阳城门司马的儿子,看上了小蝶姑娘的美貌,强要小蝶姑娘连身和艺一起卖了。不巧的是飞龙卫中郎将李大人也来听曲子,所以城门司马家的公子就被打断了腿,再也没在怡红阁出现过。至此之后李大人就成了小蝶姑娘的恩人。
又是一曲终了,小蝶按住琴弦,没有在弹奏下去,而是静静的望着李逸飞。眼中柔情似水。
“将军似乎闷闷不乐。听了民女三曲依然愁眉不解,民女奏的曲子有那么难听么?”一句轻轻柔柔的声音,拨动着李逸飞心中的最柔软之处,不觉心中微微悸动。
李逸飞微微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姑娘的曲子,如天籁绝音一般,李某是百听不厌,只是李某有心结难解而已。非关姑娘之妙曲。”
那蹁跹的身影从琴案后站起,走到李逸飞身边轻轻的坐下。提起案几上的酒壶倒满两杯酒,举起酒杯道:“民女是飘零人,将军是得意臣,将军心中有愁结,自非民女所能解,不如民女陪将军喝上几杯,为将军解解闷。”
说完对着李逸飞嫣然一笑,轻轻的将杯中酒饮尽。一杯酒下肚,热气微微上涌,小蝶那如花的笑靥露出两朵惹人怜爱的红霞。
李逸飞眼前一呆,也举杯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就喝了半壶酒,眼中皆露出微微的醉意。
李逸飞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眼中直直的看了小蝶半响,突然哈哈笑道:“得意臣,得意臣,好一个得意臣,连自己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住,算什么得意臣。”
笑了一阵,又哭了起来:“臣不过只求免除兄弟的死罪,哪怕是坐一辈子大牢,臣心中也感激不尽,可是连这一点可怜的要求也做不到,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被处死。臣跟随陛下十余年,家中双亲一直仰仗二弟照顾,只道是圣上恩宠无比,最后竟然只落得如此尴尬境界。”
李逸飞说道伤心处,涕泪交流,像个孩子般哭泣起来。正哭着,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他的心鼻,随即一方柔软的丝绢递到他的眼前。
李逸飞呆了一下,也不客气,接过手绢擦拭起眼泪来,脸上却已经红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大哭不是什么很有面子的事情。
小蝶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疑惑的问道:“今日羽林左监庞大人因罪问斩,而适才听闻将军哭诉,莫非与这庞大人有关?”
李逸飞点了点头,黯然的说道:“那正是舍弟。”
小蝶问道:“将军姓李,缘何与庞大人是兄弟?”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我原本姓庞,当初陛下从北氓山脱难回来,心中一高兴就给我赐姓为李,如今已十年了。那时陛下还是陈留王呢。”
小蝶瞪着美目,惊疑不信的问道:“将军与陛下生死与共,又有拥帝从龙之功,难道竟然救不了令弟一命,就因杀了一名小小的民女?”
李逸飞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怪陛下,只怪舍弟糊涂啊,奸yin民女也罢了,居然还要害了人家的性命。陛下也是迫于无奈啊,如今天下纷乱,终究怕失了民心,影响汉室千秋大业。”
小蝶听他说完这句话,定定的望着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不可自抑。
李逸飞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怒道:“姑娘何事发笑?”
小蝶娇笑道:“好一个迫于无奈,好一个怕失去民心。我且问你,当年的董卓荼毒生灵,残杀忠良,手中背负了多少血债?不说别的,就连陛下最亲近的宫女还不是和那民女一样被奸杀。那么,民女问将军,那董卓可被处以极刑?”
李逸飞被她问得一呆,无言以对,心中绞痛起来。
小蝶继续笑道:“董卓的血债比起令弟,何止千万倍。可是如今却活的好好的,为何?只因他的孙女是陛下宠爱的贵人,陛下又怎舍得惹董贵人伤心。如今令弟被斩。那只因为将军终究圣宠不够,否则一个小小的民女,就能失去天下的民心?可笑将军还蒙在鼓里,哈哈……”
李逸飞心中只觉有一棵毒草在疯长,满脸通红,双眼喷火,拔剑而起。指着她厉声怒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再敢挑拨本将与陛下的关系,我斩了你!”
小蝶缓缓的站了起来。妩媚的娇笑道:“将军要斩民女,民女自是不敢不从,今天民女就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将军。”
说完一挺胸前巍巍的山峰,向那寒光凛冽的剑尖缓缓的迎了上去。
李逸飞大惊。急忙连连后退。收起了宝剑。
利剑刚刚入鞘,他眼中便凌乱了。
一缕缕轻纱缓缓的掉落在地,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更令他呼吸几乎停止的是,小蝶胸前的两只玉兔活蹦乱跳的从敞开的薄衫中窜了出来,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向他示威。
屋内原本就炭火熊熊,温暖如春,李逸飞此刻更觉全身燥热,口干舌燥。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纤纤玉体,魂不守舍。
一只玉手缓缓的伸出。臂上的守宫砂鲜红欲滴。
“民女爱慕将军已久,愿将身子交给将军,以解将军心中之愁结。民女还是处子之身,不至埋没了将军,还望将军不弃。”
不久,屋内便响起了恼人的春声。
屋外,人影一闪,迅疾的往楼下奔去,被迎面而来的老鸨翠红拦住。
“鱼儿已上钩。”
“小蝶姑娘办得不错,就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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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0年春,冰消雪融之后,中原的大战又继续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徐晃、典韦率无忧军和赵云的飞云骑自阳城大捷之后,继续进攻阳翟,与袁耀在阳翟大战了两个月,不分胜负。然而此时的陶谦率着丹阳精兵已攻入沛国,破竹邑和符离两城,威逼陈国帝都谯县,而与此同时,荆州的刘表也分兵一支,由蔡瑁、魏延两人率两万大军攻袭南阳。
陈军三面受敌,不得不退出颍川地界,退守定颖城,另外分兵三万救南阳,而原本打算驰援阳翟的袁术本部五万大军也不得不回救沛国,避免老窝被端。
比起难弟袁术,袁绍的日子也不好过。张郃率无忧军攻延津,张辽率御林军攻白马。延津的颜良倒与张辽战得不相上下,而延津的朱灵在无忧军的猛烈强攻之下,已快坚守不住,指日可破。而袁绍的本部兵马正与曹操在兖州泰山郡内梁父山和尤来山一带大战,袁军十五万,而曹军也有十二万,双方的兵力并非像历史上的官渡之战那样兵力悬殊,两军激战了几个月,各有胜负,只可怜的泰山郡被战火延及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而刘协更是在贾诩的建议下,下令幽州刺史公孙瓒率燕、代之众和新归顺朝廷的黑山军张燕共八万大军南下,进攻冀州中山国。坚守冀州的袁尚和逢纪一面率军苦苦抵抗,一面飞书求援。
这对袁氏难兄难弟同时三面受敌,岌岌可危。
梁父山南麓,袁军大营。
被刘辩封为魏王的袁绍正襟危坐在帐中,两边端坐着沮授、田丰和审配三位谋士。
在袁绍的案几上放着袁尚和朱灵的求援急信。
袁绍沉声道:“当初是诸位请本王攻袭雒阳的,如今孤等三面受敌,当何以处之?”
三人满脸思索状,眉头紧蹙,沉吟不语。
袁绍怒道:“孤一直重用你等,如今孤有难,你等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留你等何用?”
三人不禁露出满脸的惊惶之色。
“报~”就在此时,突然帐外传来急报声。
袁绍不耐烦的喊了声:“进来!”
一个军士急步走了进来,递给袁绍一个锦匣,轻声道:“这是‘金蛇’近日搜获的消息。”
袁绍示意那军士出去,将锦匣扔到沮授面前道:“看看里面的消息,是否有可用之处。”
沮授急忙打开锦匣,将里面的密信一封封拆开来,仔细的看着,突然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道:“有了!”
袁绍眼中一亮,大喜而起,急问道:“公与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沮授大笑道:“在下有一石二鸟之妙计献给魏王,必可解魏王之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