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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地界。
如镜的湖水,如云的牛羊,绿草起伏,碧波荡漾。
刘协骑在银龙身上,抬眼望着眼前旖旎的风光,心情极其畅快,指着远处的小山丘大声笑道:“两位兄长,我等较量一下马术如何?看谁能先到达那山丘上”
身后的典韦和马超连声叫好。
刘协一声长笑,一甩马鞭,银龙四蹄腾空像闪电一般奔了出去。
典韦和马超两人也催动胯下宝马追了过去,只苦了四名马家的家将,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刘协马术精良,人与马配合达到最佳冲刺速度,一马当先。但是马超胯下的沙里飞却是一匹千里神驹,速度快出银龙太多,很快就赶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只争两个马身,奈何比赛的距离不远,等到马超就要追上刘协并超越时,刘协却将马勒住,在山丘顶上停了下来,终点已到。
马超不甘的勒住马缰将宝马希律律的停了下来,正要向刘协提议再较量一番时,却见刘协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山丘下,这才注意到山丘下传来一阵厮杀声和兵器的交碰声。
山丘下一百多个精悍的骑兵围着两个人在中间厮杀。
那些骑兵穿着各异,却大都敞开着胸襟,满身匪气,一看就知是专门在草原上打劫客商的惯匪。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武艺看起来很不凡。尤其是那高个年轻人,一袭青衫,看起来二十四五岁,身高八尺有余,一杆丈二长的弯月长刀在敌阵中杀进杀出,毫无惧色;而矮个年轻人身着素衣,使两把柳叶刀,刀光如雪,左右翻飞,看起来非常精妙,可惜刘协一眼就看出他臂力较弱,比起那些马匪力气大不了多少,刀法大打折扣,在马匪们的围攻下只能自保,武艺比起那高个年轻人差了很远。
高个年轻人大刀舞动,在马匪中如入无人之境,飞起一刀砍倒一名马匪,大声叫喊着向外冲杀,似乎叫那矮个年轻人跟着他一起冲出去。眼看冲杀出了包围圈,回头却看那矮个年轻人依然在人群中奋战。
高个年轻人又回头杀进了敌群,一路冲杀而来靠近那矮个年轻人身边,一招凌厉的绝杀又砍倒一名马匪,对着那矮个年轻人大声的叫喊着什么。说完又要冲杀出去,冲出几步回头看时,发现那矮个年轻人依然没有跟过来,仍然在跟那些马匪苦战。那矮个年轻人的力气似乎逐渐不济,刀法变得迟钝起来,却依然奋勇着杀向那个正在大声指挥的贼首。
那贼首满脸的络腮胡子,身材高大,袒露着半个身子,手持一把长枪,指挥着马匪向那两人进攻。似乎他已看出矮个年轻人是软肋,对于高个年轻人的突围他根本置之不理,指挥众贼全力攻击那矮个年轻人。
两人看了一阵,典韦也赶了上来。
刘协长戟一摆,喊了声“杀马匪”,便纵骑从山丘上急冲了下来,像旋风般杀向马匪。
典、马两人也精神大振,跟着大声呼喝杀了下去。
三人像三只猛虎一般杀进马匪群,兵器过去,人头纷纷落地。只杀得马匪们手忙脚乱,惨叫连天。
转眼间,三人已连杀了十几人,形势迅速逆转,五人面对一百多马匪竟然稳占了上风。那高个年轻人精神大振,高声呼道“多谢义士相助”,手中的大刀如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恶狠狠的砍向敌兵。
很快马匪首领便感觉坚持不住了,急忙大喊“兄弟们,风紧,扯……”
“呼”字尚未喊出,一杆长戟如从天外飞来,没有风声,没有戟影,等他看到那戟时,那戟已插进了他的胸膛。
他手中的兵器掉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刘协画戟一收,他便摔落于马下,登时气绝。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马匪们便被杀了二三十人。群匪本就被杀的胆寒,又看到头领被杀,哪里还敢恋战,呐喊一声,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刘协大喝道:“杀,不要放过一个。”
纵马追上几个奔逃的马匪,几道戟影闪过,那些马匪便惨叫着摔落下马。
另外四人也紧紧追杀着奔逃的马匪,奈何马匪仍剩下六七十个,又是分散奔逃,只追杀得十几人,余者都跑得无影无踪。
四人不再追赶,汇合在一起才发现刘协追敌未回。
抬眼看时,只见刘协已经追出东面半里之地,前面有二十几人在狂奔,他早取下长弓,对着马匪连连追射。
终于一壶箭射完,那二十几人只剩的两三人逃得性命。刘协这才悻悻的掉头而回。
四人惊讶的望着刘协,不知他为何对这些马贼如此深仇大恨,要知道那些马贼招惹的可是那两个被救的年轻人。
刘协见四人朝自己望来,冷声说道:“这些马匪均是极其残忍的凶徒,死有余辜。多杀一个,往来客商就多一分安全。”
那两个被救的年轻人齐齐下了马,对着三人弯腰一拜:“多谢三位义士相助之恩。”
马超哈哈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为何会在此地遇到马匪。”
那高个年轻人答道:“在下河北张郃,路过前面的青云镇,恰遇这群马匪劫掠一空而走,镇上一名姑娘也被这匪首沙豹所凌辱而自尽。这位公子心中不忿,一路追杀而来,非要杀了那沙豹不可,奈何敌贼势大,幸亏三位义士相救才得脱险。”
张郃?刘协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又一个“五子良将”啊,这叫什么运气?
那小个子年轻人见到刘协击杀了贼首,心中大为畅怀,喜笑颜开的说道:“在下墨小染,以后叫我小染就好,多谢三位相助。”
那声音娇脆如银铃般,再配上那白皙的瓜子脸,如黛的柳叶眉,如墨玉般的眼睛,实在是娇态可掬。
四人对视一眼,露出复杂的神色。
墨小染见三人这副表情,不禁急躁起来,小脸一扬大声说道:“你们不信吗?我就叫墨小染,是墨子的第十八代后人。”
四人又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信!”
张郃又请教了三人的高姓大名,听说马超是安定郡守马腾的儿子,汉伏波将军的后人,不禁脸上增加了几分敬意。
墨小染却听到刘协报名“古小虎”时,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心底暗自嘀咕着用假名的居然不止她一人。
马超突然想起父亲临行叮嘱此行的目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声笑道:“今日各位英雄相聚,实乃我等五人的缘分,不如就此结为兄弟,如何?”
另外三人愣了一下,随即纷纷叫好。
刘协却脸色一变,神情极为尴尬。要知道当日与近卫营结为兄弟,只是嘴里说说拉拢人心而已,如今可是正宗的磕头拜把子,与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堂堂的大汉天子要是被人收做了小弟,那可玩大发了。
刘协见另外四人热切的朝他望来,不自然的干笑一声道:“能与诸位结拜,是我的荣幸,不过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各位兄弟答应。”
典韦说道:“既要成为兄弟,就不是外人,尽管说来。”
刘协心念急转,说道:“兄弟我师从仙翁左慈,师父曾给我看过相,说我此生若与人结拜,必须当大哥,否则会对结拜兄弟们不利。”
四人瞬间愣住了。五人之间原本他的年龄最小,本应是老幺才是,却要变成大哥,有点离谱了。
典韦率先说道:“我没有意见。”
五人中典韦的年龄最大,马超和张郃两人见他都没意见,又素来久闻左慈的大名,便也毫无异议。
有异议的是墨小染。
她十**岁左右,原本还可压刘协一头,现在变成了老幺,一下蹦了起来:“五人之中你最小,凭什么你做大哥?你别拿仙翁来唬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刘协哈哈一笑道:“二弟和四弟,虽曾对我用假名,却被我掐指一算,即道出其真名。至于三弟,本用的真名,但是我却算出他字儁乂,乃冀州河间国鄚县人,曾为冀州刺史麾下军司马,四弟我可说的对?”
张郃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点头称是。
墨小染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不服气的说道:“你若是算出我来祖居何处,何年何月何日出生,我便信了你。”
刘协嘿嘿一笑,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五弟你要是不认大哥,我便叫你五妹。”
墨小染惊得脸色煞白,急声说道:“大哥,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