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卢怀剑的这一剑虽然霸道无匹,更是借用一丝剑道本源形成攻伐之术。
但他终究还是修为不够,在剑道上的造诣也没有臻至到极境。
所以,这一剑即便是重创敌手,他也会遭受可怕的反噬。
更何况,叶长青一声敕令,更是直接毁了他一直血炼的古剑。
可想而知,他这次的反噬到底又有多么严重!
这时。
轻描淡写的打量了一下气息孱弱,甚至是七窍溢血的卢怀剑。
叶长青微微皱了下眉头,淡声问道:“你没事吧?”
虽说这个卢怀剑之前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相当傲慢。
不过,在推演卢怀剑的这一剑时,却是给他打开了一扇崭新的修行大门。
当自身在剑道上的造诣臻至到一个相当的境界时,便可以意念为令,以言语为敕,直接化解对方的攻势。
如此一来。
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
只要在道上的造诣超过对方,就相当于立足于不败之地。
是这样的吧?
嗯!
叶某人果然是一个天才!
就在叶长青暗自窃喜之时。
稍作沉吟。
卢怀剑依旧低头敛目,显得相当虔诚道:“前辈,之前是晚辈孟浪了,还请莫要怪罪。”
说实在的。
此刻的卢怀剑再次面对叶长青时,已然是心悦诚服。
要知道。
师尊剑王曾经也感受过他的这一剑到底威力如何。
可当时,在恐怖剑威的震慑下。
饶是剑王都不得不斩出一剑。
而眼前这位前辈却是愈发的深不可测,竟是一声敕令,便让他的一切攻伐瞬间溃散。
更是直接毁了他的血炼仙剑。
两者在剑道上的造诣到底谁高谁低,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终于相信了叶长青之前的那番话。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这界灵城内很快就要出现第五王了。
叶长青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然后又道:“事已至此,我还希望你带我前去面见你的师尊,也就是所谓的剑王。”
卢怀剑呆了呆,对着叶长青重重点头。
下一刻。
叶长青意念一动,再次动用瞬移的神通。
并且,带着卢怀剑再次凭空出现在广场外围。
可当一众剑修看到依旧意气风发,毫发无伤的叶长青和满脸颓废,脸色煞白的卢怀剑时。
一时间,再次忍不住地脸色一变再变,神情中充满了震撼之色。
“这???”
“这!!!”
“虽说方才只看到卢道兄出剑,并未看到这位道兄出手,便直接化解了卢道兄的那一剑,可怎么会这样?”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卢道兄怎么会遭受如此重创?”
“不可思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位道兄……不,这位前辈真的是什么隐世高人?”
“应该是这样的,不,一定是这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前辈应该是在古路上得到了逆天的机缘和造化,这才声名不显,却是功参造化。”
“对了,这位前辈之前不是扬言要与剑王他老人家切磋剑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剑王他老人家的仇家找上门了?”
“有这种可能,一个修士想要成长到剑王而今的造诣,一路走来,必将会出现诸多仇家。”
“而这位前辈很有可能就是剑王他老人家的仇敌,潜修多年,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他先是以切磋剑道为由,从而让剑王声名扫地,然后再镇杀剑王,以此杀人又诛心。”
“老夫可不这么认为,虽说剑王他老人家向来不以真面目露面,但是据可靠消息,剑王他老人家俊朗无比,温文尔雅。”
“你们再看这位前辈,同样俊美无比,尤其那种儒雅随和的气质,更是世间罕见。”
“你的意思是……这位前辈有可能是剑王前辈的同胞兄弟,又或者是……私生子之类的?”
“这话可是你们说的,并非老夫所言。”
“呃,道兄,小心祸从口出呐。”
“……”
就在一众剑修忍不住各种脑补之际。
叶长青先是和宁素素相视一笑,然后又对着卢怀剑说道:“带我前去面见剑王。”
卢怀剑轻轻吐了一口气,点头道:“请前辈随我来。”
说到这里。
卢怀剑又视线偏移,看向一侧的古争锋,有气无力道:“古师弟,你也随我去面见师尊他老人家。”
古争锋怔了怔神,拱手道:“那便有劳师兄。”
就这样。
在无数剑修的注视下。
叶长青一行人与卢怀剑朝着广场的另一侧行去。
……
于此同时。
剑王领域的一片禁区内。
这里诸多巍峨宏伟的建筑物林立,散发着苍茫古老的气息。
而在这片规模宏伟的区域深处。
一名长发如瀑,面如冠玉的白袍男子负手而立,定定的注视着一张长案上的一幅书法。
而在长案上这幅书法上,则是七扭八歪的写着两个字。
剑来!
“好难!”
长袍如雪的男子不住地喟然长叹道:“这位前辈到底在剑道上臻至何种境界,本座以剑道本源为引,试图模仿那剑碑上的两个字,可却始终无法窥见一丝那般境界剑道意境……”
可就在白袍男子忍不住地叹息之际。
他似乎有所感应,摹地扭头看向那座剑碑所在的方向。
“怀剑竟然动用了那一式剑法?”
白袍男子皱了皱眉头,微微叹息道:“他那一式剑法虽说霸道无匹,但是一旦使出,必将遭受剑道本源的可怕反噬,这次声势如此之大,想来起码也得恢复百年。”
“还有,本座早就提醒过他,剑道一途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本源之力更不是他现在可以掌控的。”
“不过,本座的这个弟子还真是天纵奇才,虽说当前的修为还无法掌控本源之力,但却异想天开的用血炼之剑承载本源之力,以剑印为引,从而发动攻伐。”
说到这里。
白袍男子又收回视线,侧首看向长案的书法。
“怀剑在剑道上的资质还在本座之上,也不知道,等他臻至本座的这层境界时,可否参悟剑碑上的这两个字的剑道意境?”
白袍男子不禁如此感慨道。
过了差不多小半柱香的时间。
白袍男子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登时忍不住地脸色变化起来。
“差点忘了。”
白袍男子轻轻拍了一下额头,若有所思道:“到底是什么人,竟能逼得怀剑动用这一式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