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意思是说她已经跟秦衍撇清关系了么?
看来她对泰衍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说出不嫁进秦家之类的话
虽然她这话里有警告的意思,警告他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只要她不喜欢泰行,无心让陆西弦负责,那他就有信心将她弄到手。
“江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吧,在公司,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而出了公司,我似乎也
见不到你的人。
话虽这么说,但,陆霸总,你脸疼么?
江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出去了,劳烦陆总叫个人给我带路,送
我去总设计师办公室。
陆夜白扬了扬眉,伸手一指总裁办对面的办公室,笑道:“不用带路了,你的办公室就在那
儿,一眼就能看到。”
这男人还能再无耻点么?
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干的事
她忍了忍,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冷睨看着他,咬牙切齿道:“那就多谢陆总的一番苦心安排
了。
“不谢,江小姐请吧,看看还缺什么,打个电话给秘书室,让她们帮你采购。
她觉得吧,她好像似乎上贼船! ! !
刚走出总裁办,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一看,下意识盛起了眉头。
黎
她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难道
“晚晚,怎么了?小左的病又复发了么?”
片刻的沉默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 显疲倦的女声,“我刚刚给他做了透析,这段时间还好
,就是急需骨髓,可,黎家几乎翻遍了全球的器官捐赠库,仍旧没有找到合适的。”
江酒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顿觉眼前一片开阔。
她顾不得欣赏这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落在外面繁华都市的街景上,
口中一阵叹息。
“晚晚,别硬擰了,联系孩子的亲生父亲吧,我知道那是你心里一道伤,可,该面对的还是
要面对,白血病不比其他疾病,即使孩子的父亲救不了,你们也可以再生一个,用新生儿的脐带
“酒酒。“清冷的女生、声响起,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你知道的,小左他一直将我当小姨
,他一直认为他是我姐姐跟姐夫的儿子,如果我去找他父亲,那他就瞒不住了。”
江酒的眼中划过一抹疼惜。
在花样年华未婚先孕,为了不让家族蒙羞,只能对外宣称自己所生的孩子是长姐所出。
她明白她的痛! !
“你若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小左怎么办?或许你可以私底下去见孩子的父亲,背
着小左去做骨髓配对,若配型成功,那就让他以陌生人的名义捐赠骨髓。”
“酒酒,他有未婚妻了,我去找他,会毁了他一生的。”
江酒一噎。
她不知道小左的父亲是谁,也没去查过,这是黎晚埋在心里最深的痛,她无意揭她伤疤。
“再说小左在医学上的造次完全传承了我,他虽然只有七岁多,但已经能独立完成亲子鉴定
了,那个男人如果捐赠骨髓,是瞒不了他的。
江酒轻轻一一叹,“如果是外科手术,我或许能尽自己一份心力,可,小左得的是白血病,必
须要移植骨髓,否则即使我的医术再精湛也帮不了忙的。”
“我知道。“黎晚哑声道,“就是心里闷得慌,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对了,我听小左说他给随
意跟陆二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是父子关系,随意的父亲真的是陆西弦么?”
江酒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随意寄给小左的血样是陆西弦的,那就不会错,我看过那份亲
子鉴定,没有任何问题,不愧是自称狂少的小左,年仅七岁,就能做出如此精准的鉴定报告,日
后定能成为医学领域的中流砥柱,你也别气馁,总有办法的。
“嗯,我不会放弃的,对了,我过两天要回海城,爷爷给我打电话,说他一个故友后脑勺上
长了肿瘤,恶性的,已经发生了癌变,听说我主攻这个领域,想请我回去瞧瞧,看能不能给老人
家做手术。
江酒淡淡一笑,“你确实是这个领域拔尖的人,回来请你吃饭,小左呢?要不要将他一块儿
带回来?”
“不了,他生父,在海城。
江酒蹙起了眉头。
小左的父亲是海城人? ? ?
那应该跟黎晚彼此熟识才对。
可,为何她怀孕生子对方却一无所知? ?
这里面,究竟隐藏着怎样无奈而又心酸绝望的真相?
沉默了片刻后,江酒试着劝道:“晚晚,既然他是海城人,而你过几天也准备回海城一趟,
等有空了去见他一面吧,他有权知道孩子存在,救小左也是他身为父亲的责任。
黎晚轻声一叹,有些阴郁地开口道:“再看吧,我现在乱得很,小左这些年来一直将我当做
亲姨看待,不知道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身世,都怪我,当年为了保全黎家的名声,任由我
爷爷跟父亲对外宜称孩子是我姐生的,酒酒,我现在真的好后悔。”
江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事情,她又该站在何种立场去劝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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