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借你吉言。
一个小时后,江酒抵达了避风路3 8号。
这是个不起眼的小门面,外面挂着药店的牌子,黎晚正靠在门框边上等她。
江酒停好车后,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钻了出来。
黎晚刚准备开口,江酒率先道:“进去再说。
走进门店,里面别有洞天。
“你这是打通了几个门面,规模竞然如此之大。”
黎晚耸了耸肩,“这一排都是黎家的产业:从头打到了尾。”
行吧,不愧是世家千金,手笔就是大。
黎晚拉着她走进最里面一间房。
入目处,-排排机械设备陈列,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江酒的视线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中央位置的手术台上。
只一眼,她就感觉头晕目眩。
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又在脑海里放映,像是幻灯片一般,不断重复交织。
她的双腿开始打颤,浑身像是被浇了-盆冷水,从头凉到了尾。
黎晚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犹豫了片刻后,还足推着她朝手术台走去。
“酒酒,上去试一试,只有尝试了,才能知道行不行,如果行,那泰老爷子是幸运的,如果不行,那也怪不了你。
江酒机械般的任由她推着往前走,脑海里一片空白, 渐渐地,迷雾散去,她的眼前闪现出了
这样一个西面。
大雪纷飞的街道上,一个衣衫褴楼的年轻女人正步屋蹒跚地走到街道上,留下了-持排深深
浅浅的脚印。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明明她已经冻得浑身僵硬,却仍旧死死箍着怀里的
幼女,不让她有任何掉落的可能。
那
江酒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
那足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可她知道,这是外婆与母亲所亲身经历过的。
她能想象出来外婆抱着母亲倒在秦家别墅外的场景,也能想象出秦老先生一念之仁救下她们
母女的场景。
秦家对她们母女的恩情,真真是大于天。
外婆,母亲,我会尽自己最大所能留住秦老先生的命,还请二老保佑我,佑我能克服心魔,
顺利拿起手术刀。
&“啪'的一声。
黎晚将手术台上的灯光全部都打开了。
江酒被强烈的光线刺激,一下子从幻想之中挣脱出来。
看着头顶那一道道射下的白炽灯光,她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巨大的失重惑与无力感包表着她,不断吞噬她的理智。
她连忙伸手扶住了手术台沿,抿着苍白的嘴唇摇头,“晚晚,不行,我真的无法克服心理障
碍,只要一上这手术台,脑海里就满满全是那个孩子临死前血崩的一幕,我,我战胜不了自己的
心魔,咱们出去吧,出去吧。
说完,她强撑着身体就准备转身离开。
黎晚连忙伸手拽住了她。
今天酒酒能鼓足勇气来这实验室,证明她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如果这个时候任由着她退缩,那以后再想让她踏这一步可就难了。
能不能行,也得等她拿起手术刀之后再说。
如今她上了这手术台,她是绝对不允许她就这么放弃的。
“酒酒,你听我说,你之所以无法克服心理障碍,是因为你没有握手术刀,我向你保证,只
要你拿起了刀,找到了普经的感觉,所有的心魔都会尽数消失的,你信我!
她的目光十分坚定,隐隐带着鼓励,稍微安抚住了江酒急躁的情绪
黎晚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硬逼着她再次转过了身。
然后腾出一只手,从笼子里揪出一只兔子,用着平缓地语调道:” 我刚才已经给这兔子打了
麻药,还剃光了它头顶的毛,酒酒,咱们试着拿起手术刀,然后在它头顶开一条五公分的口子。
说完,她将手里的兔子放在了手术台的灯光下,然后捞过一旁的托盘递到她跟前。
盘子里面各类器皿一应俱全,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点点寒光。
江酒拼命摇头,挣脱了黎晚的钳制,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嘶吼道:“拿走,把这些东西都拿
走,拿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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