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妥协了,犹豫了足足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同意了江柔的建议。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你得安排好一切,别让我跟她真的发生了什么,我还没那么混账,去染指自己的……”
“父亲放心,咱们只是借这个势让她身败名裂,无力再跟沈芷薇争什么,也无力再嫁进陆家,不会让您假戏真做的。”
“行,我找个时间跟芷薇见一面,跟她说说这个计划,让她配合配合。”
江柔勾唇一笑,眼中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她想到了一招更好玩的呢,可以一箭双雕,既除了江酒,也能让沈芷薇滚出沈家。
比如:让外界误以为是沈芷薇设计将江酒送上了江城的床,然后再曝光沈芷薇不是沈家女儿的真相,而她设计江酒,就是为了永绝后患,保住自己沈家嫡女的身份。
如此一来,不管是江酒,还是那个骄傲得跟只金孔雀的沈芷薇,都得完蛋。
哈哈。
她要设计一出狗咬狗的戏码,让她们两臭得彻底。
这口气,她足足忍了一个月,如今总算是抓住了机会,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爹地,还是让我去跟沈芷薇谈吧,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我会助她一臂之力,帮她保住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
江城点了点头,“也行,以后你们姐妹要互相扶持,她好了,你以后也会好,等过几年风头散了,再给你物色个好人家,有芷薇帮你,我相信你以后一定能过得很好。”
呵!
她如今生不如死,谈何过得好?她也不稀罕那种好日子。
一个人在地狱挣扎终归是太孤单了,她只想拉着她所恨所嫉妒的人全部下地狱陪着她。
…
萧母趁着萧恩外出的空隙来了医疗基地。
病房内。
黎晚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太太,连忙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刚动手术不久,本不该起身的,但萧恩的母亲来了,她躺着终归不敬。
“伯,伯母,您怎么来了?”
萧母没说话,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我听说你切除了子宫?”
黎晚抿了抿唇,她从老太太不善的目光中看到了厌恶之色。
“是恶性癌变,必须得切除子宫,如今我们有小左了,萧家也算是后继有人,您……”
不等她说完,萧母直接摆手打断了她,“一个病秧子,如何延续我萧家的香火?他那白血病说不定还会复发,我可不敢将萧家的传承放在他身上。”
黎晚的脸色一变,这老太太说话也太难听了,小左好歹是她亲孙子,她怎么能这么诅咒他?
“那您想怎样?”
“我想怎样?”萧母忍不住讥笑,“我想让你离开萧恩,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凭什么霸占我儿子?还有你生的那个病秧子,我萧家一点都不稀罕,
你如果识趣点,就赶紧离开吧,别拖累了我儿子,别害我萧家断子绝孙了,如果你想要钱,那就开个价,咱们一次性了清。”
黎晚的脸色本就苍白,听了老太太的话之后变得更加惨白了。
她知道萧母不待见她,可她没想到她说话这么难听。
骂她就算了,竟然连小左一块儿诅咒。
“我不要钱,我跟小左是萧恩的责任,他必须对我们娘两负责,您不用这么刺激我,没用的,我赖定了萧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他的。”
“你……”萧母气极,伸手指着她的小腹,“看看你现在这幅鬼样子吧,连一个男人的正常需要都满足不了,你有什么脸赖着我儿子?你不是开口闭口说爱他么?拖累他就是你爱他的方式?”
黎晚死死咬住了嘴唇。
虽然她不断告诉自己别听老太太的话,但这些字眼钻进脑子,还是让她难受。
“您走吧,我是不会离开萧恩的,除非您能劝动他舍弃我,否则谁也无法将我从他身边带走。”
萧母抬脚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不懂事,那我只能去找你父亲,让他出面教育教育你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儿,也该他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
这时,小左从外面冲了进来,满脸怒气的瞪着萧母,扯着嗓子咆哮道:“我看需要教育的是你吧,只不过我听说你爸已经死了,大抵也是没人能管得住你了,所以你才如此无力蛮横。”
萧母何时受过这种数落?
而且数落她的还是个小毛孩,这让她如何能忍?
她几乎是不经思考的扬起胳膊就朝小家伙脸上抽去。
黎晚惊呼了一声,挣扎着要从床上翻下来。
“你别动小左,有什么冲我来。”
“没有教养的东西,既然你妈教不会你尊老,那就让我来好好教教你。”
说完,萧母的胳膊重重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门口闪过一道黑影,直接撞上了萧母的腹部,撞得她连连后退了数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板之上。
江随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冷哼道:“欺负我兄弟,吃我一记铁头功。”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萧母坐在地上捂着小腹一个劲的哀嚎。
江酒从外面走进来,见黎晚脸色煞白的扒在床边,眸色陡然一凛。
“你前天才动手术,怎么能做这种激烈的动作?赶紧躺下去。”
黎晚见萧母一巴掌没扇到小左,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咬着牙躺了回去。
江酒冷眼看着地上的老太太,不用想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夫人真是好架子啊,晚晚还没嫁进萧家呢,你就摆起婆婆的姿态了?这么说你是认可晚晚这个儿媳妇了?”
“谁认可她了?”萧母挣扎着站了起来,怒道:“一个将死之人,我萧家娶回去做什么?”
江酒的眸光倏地一沉,厉目横扫向萧母,冷笑道:“既然没认可她,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想要教训她,还是等她成为萧家的媳妇之后再说吧。”
“你……”萧母气极,开始口无遮拦起来,“你一个生父不详的野种,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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