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呸。”如鸢冲着马车啐了一口“你可别被他骗了,这昌王的坏事不知道干了多少呢。”
“你怎么这么清楚这昌王的事。”
“我爹就哎呀,反正这昌王不是好人,昌平府的人都知道。”
陆轩与如鸢来到了黄云帮的驻地,气派的四层大楼,屋墙高耸,墙后建筑连绵。
“这里就是黄云帮的地盘黄云楼了,平常是个大赌场,里面啥人都有,就是没有好人。”陆轩拗不过如鸢,被她拉着躲在一个巷角偷偷地观望外面。
陆轩看向黄云楼,眼神逐渐透过屋墙看到了屋内,里面人群聚杂,挤到一块在投骰赌钱,每个人都面色狰狞,神情激动。
屋里四周很多黄衣大汉来回走动正在维持秩序。
陆轩又看向楼后的院内,是一个大的演武场,黄云帮的帮众在演武场上练武,演武场正中一个浑身冒着血气的汉子正操着一把偃月刀,挥舞间刀气纵横,劈的演武场坚硬的青石地板崩出一道道裂痕。
似有所感,那人猛地一回头,看向陆轩所在的方向,因为隔着数道院墙,所以他并看不到任何东西便又回了头,继续练刀。
“走吧。”陆轩转身离去。
“诶?你不是要打探黄云帮吗。”
“已经看过了。”
“???”
“我并没有在里面看到有拐来的儿童。”
“喂,你骗人的吧,你就只在外面站了一会,你能看见啥?”
“因为我是仙人。”
“哈哈哈我还是神仙呢,诶,等等我啊,你走那么快干嘛。”
昌平城沿路主干大道之上商队人马络绎不绝,陆轩与如鸢二人随便走着。
“陆轩,你来这昌平城有何事?”如鸢第无数次找起话题,要不然陆轩就像个闷葫芦一般,一言不发,只顾走路和四处观望。
“旅游。”
“旅游?”
“就是游历。”
“那真是巧,我也是来游历的,我是庆都人,你呢?”
“华夏。”
“那是哪,我怎么从未听过?”
“一个很遥远的国家。”遥远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陆轩心道。
“我说呢,原来你不是庆国人呀。等我有空可以去你的国家那里游历一番。”
说话间,前面逐渐拥挤起来,原来已是到了未名湖畔,湖边人山人海,人们争先恐后往未名湖中放置纸船,有的人为了弄个好位置甚至发生了矛盾,互相争吵。
“呀,差点忘了,今天是中阳彩灯节。”如鸢一拍脑袋,急急忙忙去旁边小摊旁买了两只纸船,递给了陆轩一只。
“中阳彩灯节是什么节日?”
“一年正中的时候,就是中阳节。庆国人都会在当日往水中放置纸船,船上有对下半年的祈愿,晚上还有彩灯大会呢。”
“给你笔,快些祈愿吧。”如鸢小心的在纸船上写着,捂着光避着人,显然不想让人看到她写的啥。
如鸢写好之后,挤到人群中去“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哎呦,小姑娘不要挤啊。”
“不好意思啊,我过去一下。”
看着如鸢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挤到了湖边,陆轩笑着摇了摇头,低头看看手中的纸船,也在上面写起了字
“平安喜乐。”
随后手轻轻一抛,纸船越过众人头顶,稳稳地落在湖中,向湖中划去。
如鸢又扒开人群,费力地挤了回来“你的小船呢?”
“已经放到湖里了。”
“啊?你是怎么放的。”
“就是这么随便一抛就可以了。”陆轩说着又轻轻挥了下手。
“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挤了半天。”
“你也没问啊。”陆轩笑着转身逃离。
“你你你。”留下如鸢一个人气得在原地张牙舞爪。
此时节日气氛已经很是浓烈,沿路民居都挂着各式的灯笼,只等晚上就能看到绚烂的灯光了,尤其是未名湖旁的昌王爷府,整个府前挂满了彩灯,一点空地没留。街道边售卖彩灯的摊贩比比皆是,各式各样的彩灯绚丽缤纷,行人们在摊前与摊主讲着价。
“啊!”如鸢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停在身上摸索着,哭丧着脸。
“我钱袋没了,一定是刚才去放纸船的时候被人偷了。”
“都怪你,陆轩。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不用去挤人堆了,也就不会丢钱袋了。”
“呜呜,我的银子啊。”
“?”陆轩脑袋中缓缓形成了一个问号,这也能开团开到我?嗯,能开到陆轩的团就是好团。
福来酒家,此时那皮狗,二牛五人正在殷勤的给鹿二捶腿敲背。鹿二看到陆轩回来急忙对着陆轩道:“老爷,快带我出去玩吧,俺想吃糖葫芦,炸糕。这草料也忒难吃了。”
“啊,这鹿能说话,妖怪啊。”如鸢尖叫。
“你这丑女,说什么呢。什么妖怪,俺是大仙,大仙明白不。”鹿二对着如鸢呲着板牙。
“丑,你这丑鹿,你敢说本姑娘丑?”果然漂亮女人的关注点总是很奇特。
不顾争吵的一人一鹿,陆轩来到皮狗他们面前问道:“最近你们可曾注意帮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皮狗被鹿二教育了一整天,老实的回答说:“说起来,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以前帮主要钱不要命,咳咳,比较爱财。可是最近赚钱的生意他都不大在意了,跟副帮主一起,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六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大,大人,我前几日见到了副帮主在跟昌长王府的管家在一处小院里交谈。”
“黄云帮跟昌王府?你是怎么见到的?”
“咳咳,小人那几天手头有点紧,所以想着去那个,偷点东西趁趁手,后来夜里刚爬上一处民居,就听见隔壁院子有副帮主的声音,好奇就过去瞧了瞧。”
“那你听清了他们谈论了什么吗?”陆轩追问。
“没大听清,只是恍惚间听到什么彩灯节王府大宴,什么此事将成,其他的就没了。”
彩灯节?那不就是今天。
“对,今天昌王府确实有宴会,宴请昌平城的达官贵族。”如鸢说道。
“我就说昌王不是什么好人吧,跟这黄云帮这般死有余辜的烂人门都有关联,陆轩,这几个人是黄云帮的,定是做过不少坏事,决不能轻饶了他们。”
“这位女侠,俺们几个平时是浑了点,可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呀,最多就是偷个钱,收个保护费啥的。”皮狗小声辩解道。
“偷钱?!本姑娘最恨贼偷儿。”如鸢对着皮狗拳打脚踢起来,可怜的皮狗丝毫不知道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皮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