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吓死她了,还以为公主遇到长公主的人了呢!
她走进才发现,公主身上沾了不少灰尘,忙忙拿出手帕去给小丫头清理裙子,“公主,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灰尘啊?”
苏久低头,才看见衣服上沾了不少刚才爬狗洞落下的灰尘,心虚的胡乱拍两下衣服,“没什么,不小心摔倒了。”
“咱们赶紧回去吧,娘娘在找您呢。”青榕不做他想,把灰尘清理干净,抓起小丫头的手带她离开。
……
傍晚的风稍凉,万物皆静。
躺在狗洞旁的少年悠悠转醒,“嘶——”脑袋就像炸裂一般发胀。
他扶着头,迷惑的顾望四周,他怎么倒在这里了?而且……
他抬头一看,黑幕中,已有几颗星星挂在空中,耀眼的不得了。
他又飞快垂下眸子,星光如此闪耀,他却不敢与之对视。
拖着疲惫而又刺骨的痛,出了后院。
回到正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静,空气压抑的紧,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沉寂,周围只剩他一人。
房间里一丝光亮都没有,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没有一点生气的房间,黑漆漆的,他的脊背瞬间僵直起来。
白天阳光再怎么耀眼,也不是属于他的。
夜里,还是要回到这黯淡无光,抽不开气的鬼地方。
“昶儿。”
黑夜中,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让本来就绷紧神经的苏白昶一下子断开了那跟弦,脑袋“轰”的炸开了。
他快速扭过头,看向声源处,一双凤眸止不住的紧缩,尽是惊恐。
他用尽全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双手,念道,“娘,娘娘。”
女人坐在贵妃椅上,玩弄这小指上的蔻丹,萎靡的斜靠扶手,“出去这么久,本宫还以为你死在了外边,还想去求陛下找找你呢。”
又是压抑悲丧的话题,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娘娘多虑了,我很好。”
女人才不关心他会怎么样,就算现在死在她面前,眼睛都不会去眨一下。
“嗯,给本宫老实点,别出去给本宫丢脸。”说罢,她站起身,扭着腰肢走向大门。
“砰——”她走到大门外时,正是木门落锁之时。
房间里黯淡无光,苏昶白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面上血色顿失。
干枯瘦长的手,止不住颤抖。
*
半夜,他又被噩梦惊醒了,缩在角落里,额头上冷汗连连。
他裹着被子,看了下落锁的大门。
那个女人是虞嫔,生他养他的生母,却没有做过一次母亲该做过的事。
生他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死掉,由此就把他视作来要债的丧门星。
五岁那年,他还懵懂无知时,被生母带到皇上面前,让他去讨皇上开心,从而荣宠自己,可是他却被皇上厌恶。
生母挚爱着那个男人,他讨厌的,她也会讨厌,从此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辱他,虐待他。
他的身体自小不好,经常生病,每每夜里病痛发作,以前他也试图那个女人会心软,他敲了一夜的门,却不曾让锁打开,现在他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