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张小佛身上的布条全部浸满了血色,有些头晕。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陈然从领口拉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铜钱,然后按在了地面的洞口上。
张小佛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一直没发现,原来在地面上洞口的周围还有浅浅的一圈沟槽,刚好和陈然拿出的那枚铜钱对上。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铜钱虽然合上了,但是没有一点动静。原来咋样,还是咋样。
“嘿嘿嘿嘿,判断失误!”陈然不好意思,就想伸手把铜钱收回来。
“等等!”张小佛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某种机关开动的咯哒声。
“哦!”陈然僵硬这身体,保持姿势。
终于在连续几次传出沉闷咯哒声之后,张小佛他们所在的空间开始晃动起来。
沙沙……
一层层的细沙纷纷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有用了,有用了!”陈然兴奋不已,就像走上前一探究竟。
张小佛眼疾手快一把把陈然拉到了身边,急速后退……
地面从中间那个圆洞开始崩塌。
一块块灰色的石块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绕着圈子往下掉……
整个过程只经历了短短的几分钟。
“这下面是什么?”地面平静之后,地面由中间开始已经塌陷了三分之二,陈然忍不住探头探脑。
下面是条沿着外沿墙壁旋转而下的楼梯。和上面一样,虽然没有明显的光源,但是却能看清物体。
“这该有多深啊?”陈然发出感叹。
张小佛从身边的地上捡起一块落石,扔了下去。
许久许久之后,陈然抽了一口冷气,因为根本没有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
“下去看看吧!”张小佛首先走下楼梯。
刚才没看清楚,走在楼梯上才看清楚墙面上描绘是一幅幅云雾缭绕的仙境。
“真是不可思议啊!”陈然赞叹这样伟大的工程:“我国的历朝历代有建造技巧这么发达的时代吗?”
脚底下的楼梯竟然是木质的,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光,竟然还十分的坚固。
“没有!”张小佛回答得很坚决。
“那这谁建造的?”陈然不敢相信:“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得到的吧!”
“嗯,小心点!”一路上太太平了,张小佛心里隐隐觉得不该这样的。
“哦!”陈然这回很乖,老老实实的跟在张小佛的后面,只是眼睛东张西望,感叹华丽的壁画和无与伦比的建筑奇迹。
楼梯很有规律,九阶一个小循环,八十一阶一个大循环。每一条木质阶梯上面有着像鳞片一般的黑色花纹。
“我们把这些木头拆出去都老值钱了都!”陈然跟着他老子自然见识到了不少好货,现在对着这些楼梯流口水呢,幻想着一条阶梯能有多大的价值。想到这里,他脚底下仿佛踩着的不是楼梯而是钱。
“到了!”张小佛指着下面说。
陈然刚才光注意钱了,这下子经过张小佛的提醒才注意到前面的景象。
在他们面前是一池温润的乳白色液体,液体的上方白色的蒸汽不停的上下翻滚,而蒸汽之上凭空浮着一块巴掌大小白玉般膏状物质,也不见有着力的地方,就那么在蒸汽之中若隐若现。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空灵的异香。陈然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就觉得神清气爽,全身说不出的顺畅。
池子是一块整个青枣色于是雕刻而成,色泽光润,毫无瑕疵。
两人站在离池子有段距离的地方待着,没有立刻动手。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通向池子的那条路铺满了白骨。张小佛还在想地面上那些恶灵是哪里来的。因为公墓区基本上都是火葬的,不会有产生恶灵的机会。如果他没想错的话,那些恶灵的主人就是他们面前的累累白骨。
“我们不去看看?”陈然跃跃欲试。虽然白骨很恐怖,但是那漂浮在蒸汽之中的白色膏状物体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陈然自小对漂亮的东西非常坚持。
“我的感觉不太好!”张小佛总是觉得不踏实。他对自己感觉一向都非常重视。张小佛总是为他突如其来的某些负面的情绪找到合理的解释。他认为他平时所处的环境非常的安静,一旦有了危机感那就是环境之中有某些条件发生了变化。那么那些条件就是他需要解决的事情。这一次他明显对地上的白骨感到了不舒服,理智让张小佛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能有什么事?这里除了咱们俩没活人了。你想啊,谁能在这地底下生活?”陈然显然对那块神秘的膏状物质很感兴趣。
张小佛蹲在地上,慢慢的观察上面的白骨。骨质很洁白,摆放的很有规律。基本上都是脚朝着碧玉池,头向外放射性分布。而骨头和骨头之间,张小佛敏锐的发现有一些黄色的东西……
“我们回去吧!”张小佛说完立刻重新登上楼梯。
陈然看看张小佛,看看神秘膏状物……手抚上胸口的铜钱,一咬牙踏上了白骨……
同一时间,张小佛听到了劈啪声,扭头一看:发现陈然已经冲到了碧玉池边把膏状物握在了手中……
陈然这一动作打破了某种平衡。在膏状物离开池子的一瞬间,池子里的乳白色液体液面开始升高,漫过池边,溢了出来……地上的骨头瞬间消失在液体之中……
“快跑!”张小佛对陈然喊道。
陈然全力狂奔,在最后一秒跳上了楼梯,撒腿狂奔。
轰隆隆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回响。不停有落石落在张小佛陈然身上和四周……可是他们无暇顾及,因为下面的楼梯开始一层层的脱落……
“没路了!”陈然绝望的发现,上面的楼梯竟然整个的脱落下来了,他们的后路断了:“怎么办?”
张小佛看着崩坍的下方,突然决定了什么——转身双臂抱着陈然,纵身一跃……
“啊……”陈然只来得及惨叫。
两人的身体急速的下降,越来越快,终于一头扎进了白色的液体之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