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斯在白教堂区养有情妇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至少他的家人不知道,以至于警署派人前往调查时并没有得到这个信息。
罗伯听后有些吃惊,他问道:“刚德医生,这可是个意外收获。”
尤蒙点了点头:“是的,如果我们直接从刽子手这边调查,我不觉得还会从这些居民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是换个方向,说不定可以查到些什么,如果杀死菲利普斯的东西真的是刽子手的话,我不信这是他随便找的人下手。”
罗伯同意,扭头看向那个醉汉:“你……快带路吧!”
……
随后,三人上路前往菲利普斯情妇家住的地方,而蒙多和尤利娅则被留在了酒馆里等他们回来。
有蒙多在,尤蒙不担心尤利娅会遇见什么危险,只是自己这边没了忠实的保镖可得担心点。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一处安静的街道,那醉汉指着面前外装看起来最整洁的建筑说:“就是这里了,三楼左手边的那间,就是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这么里面么?”尤蒙皱着眉盯了醉汉一眼,“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养了情妇的?”
醉汉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因为……我认识那女人……额……你们别管这些了,我已经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现在要走了……”
“等一下,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怎么办?”罗伯想要拦住他。
尤蒙也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不过是要等我们上去确认之后才行,其他时间你就留在楼下。”
“阁下……”醉汉看起来不想靠近那栋房子,“我对你们来说已经没用了……”
尤蒙呵呵一笑:“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万一你骗我……总之,你就在楼下等着,如果我下来后你不见了,放心,警署有办法把你逮出来。”
说完这些后,尤蒙和罗伯就直接上了楼,那醉汉对头戴警盔的人还是有些惧怕,于是老实的在楼下等他们。
上到三楼,尤蒙他们照着醉汉说的,敲响了左手边房间的门。
这房子看上去比一般的贫民旧房要好一些,确实不像是妓女的家。
砰砰砰!
几声敲门后,尤蒙听见屋子里有人走动的身影,那人朝着门边而来,一个女声也传了出来。
“谁?”
罗伯和尤蒙都没有出声,但里面的人却将门上的长条门板拉开了,尤蒙看见一双画着眼线的眼睛从门板缝隙里看了出来。
当里面的女人看到尤蒙和罗伯后,猛然的将门板给塞了回去,然后直接跑离了门口的位置,整个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尤蒙愣住了。
什么意思?不开门也不说话?当家里没人?这是把我们俩当傻子了吗?
罗伯也看出来里面的女人在看见他的警盔后直接闭门不开,拒绝接受调查,于是怒气冲冲的猛拍大门。
“我是约顿城的罗伯探长!里面的女人,我知道你和菲利普斯关系不一般,现在马上给我把门打开,我有话要问你!”
越是发怒,里面的女人就越不会开门。
尤蒙觉得有些棘手,想了想,对罗伯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免得那女人开门逃跑了,我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进去。”
罗伯一愣,不过后来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楼下那个家伙说他认识这个女人,我觉得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你去问问他。”
尤蒙也知道罗伯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自己下了楼,找到了那个不敢离去的醉汉,看见他后就直接问道。
“我说,你和那女人有关系吧?”
醉汉一听,眼神开始闪烁:“阁下……为什么这么问。”
尤蒙擦了擦自己的手套:“如果你不想被那位警官抓去警署,你最好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醉汉有些忐忑,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其实……我去过那个女人的房间,就是……你知道的,菲利普斯并不会经常来这里,人是会寂寞的……”
“我懂,我懂……”尤蒙一脸坏笑的盯着醉汉。
“阁下……我只是凑巧知道了这里住着一个富豪的情妇,然后某天偷偷溜进了她家里想拿点什么出来……我以为她会有些值钱的东西……结果……就和那女人……”
这剧情让尤蒙想起了某岛国的电影,于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玩味了。
“然后你就是在和那女人上床后,才知道了她是菲利普斯的情妇?”
醉汉听后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只有我知道这件事情。”
尤蒙将手套重新戴上,接着说到:“既然你经常溜进那房间,你应该知道从什么地方可以进去,告诉我。”
醉汉愣了愣,不知道尤蒙想干嘛,只不过他和那个女人非亲非故的,也不想多管闲事,于是说:“这房子旁边就是废弃的锯木厂,里面有些脚手架还在,可以通过那些东西直接爬到三楼的阳台。”
尤蒙望了那边一眼,单眉一翘,也没再多说废话,直接朝着那边走过去。
废弃的锯木厂外围是红砖围墙,那墙上涂满了咒骂资本家的标语,旁边就是一扇生锈的铁门锁着。
围墙和铁门都不高,那醉汉当时肯定是直接翻进去的。
尤蒙可不会翻墙,他看了一眼那生锈的铁门,一点也不牢固,用医疗手杖敲了几下就断掉了。
打开铁门后,尤蒙看见旁边那些支架和吊在半空中的木板,果然可以通过他们直接爬上三楼的阳台,只不过需要费点力气,还要注意安全。
尤蒙很干脆的利用变形后的医疗手杖缠住了上边的一根栏杆,然后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对于体质不是很好的他来说,爬起来相当的费力,可见那醉汉的体力还是挺好的。
过了许久,他终于爬到了那女人房间的阳台。
尤蒙侧在阳台门边,听着里面的声音,很安静,几乎像是没住人一样,非常的奇怪。
那女人为了让罗伯知难而退,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简直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
尤蒙用手杖一端轻轻的推开阳台门,朝里面看去。
屋子里的烛台都被熄灭了,光线非常的暗,尤蒙只看见里面的一些家具和装饰品的轮廓,确实还是挺不错的,相当于一个中产家庭了,至少在白教堂区这种房子确实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只不过,那个女人去哪里了?房子并不大,她即便再想假装安静,也不会没一丁点动静吧?
就在尤蒙没想明白时,他脚下踩到了一些湿润,于是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一大滩猩红从屋子里面流淌了出来,还是温热的,并且不停的往外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