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的秋色更浓了,农民们收了地瓜、花生和玉米之后,又种上了麦子。
来迎接宁不器的是拓跋家的人,算起来应当是拓跋牧野的侄子,名字叫拓跋圭,生得敦厚,背部极阔,一看就是勇武之人。
“殿下,粮食大产,西关以后再也不会缺粮了!”拓跋圭乐呵呵道。
宁不器点了点头:“你叔叔现在是城防司的指挥使,你怎么不跟着你叔叔做事?”
“殿下,末将觉得,大丈夫当纵横沙场,就算是马革尸还,也不枉活一世!叔叔有勇无谋,不适合领军,他当城防军却是合适。
末将明白殿下的用意,叔叔忠于殿下,当城防司指挥使恰恰可以极好地服从殿下的安排,所以天启城最近那些犯罪的营生也极少了呢。
不过末将一直在学习兵法,跟着李家在学,殿下还成立了兵法院与文学院,虽然刚刚建了没多久,但里面讲课的都是些老将、大儒,末将受益不浅。”
拓跋圭轻轻道,宁不器拍了拍他的肩头,扬了扬眉:“有志气。”
“殿下,西关越来越好了,这些日子以来,百姓们都很高兴,来往的商人多了,带来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布帛之类的也便宜了许多,再加上粮食丰产,所以基本上实现了丰衣足食。”
拓跋圭乐呵呵道,接着话锋一转:“所以百姓们都很感谢殿下,如果没有殿下的话,这个冬天可就不好过了。”
“西关是我的封地,我总是要对百姓们负责,不能看着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宁不器耸了耸肩。
拓跋圭咧着嘴笑,一行人行走在广袤的土地上,速度也不快,直至夕阳西下时,拓跋圭安排人安营扎寨。
洛秋水、雀灵儿从马车上下来,围坐在宁不器的身边。
夜色微寒,宁不器面前点着火堆,烤着一只整羊,一侧还在烤着地瓜,地瓜的香味飘着,雀灵儿抽了抽鼻子,一脸期待:“哥哥,什么东西这么香啊?”
“这是地瓜。”洛秋水应了一声。
雀灵儿一头雾水:“地瓜?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好哥哥推广的,种子是从上京城之中取来的,产量很丰厚,烤起来很好吃,一会儿你尝尝。”洛秋水笑了笑。
唐芳一脸异样,她也从来没有吃过地瓜,不免有所期待,这一刻烤羊腿都不香了。
地瓜送上来时,宁不器剥了皮,露出红色的地瓜,上面还在流着油,他递给了雀灵儿、洛秋水和唐芳。
雀灵儿最是直接,一口咬了下去,一脸满足。
“好吃啊!还是甜的,真是太好吃了。”雀灵儿含糊不清道。
唐芳对着宁不器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我一直很好奇,你蒙着面怎么吃东西?”宁不器笑了笑,目光中一片异样。
唐芳看了他一眼,这才轻轻道:“殿下,我生得还算是好看,若是不蒙面,外面的男人总是会用异样的目光来看我,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宁不器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她最吸引人的并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的身形,这就一看就是能生会养的身子,一准能把男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在这个年代这就有调戏的意思了。
“没必要,以后不用戴了,你看秋水和灵儿的姿色都不在你之下,她们也没有戴面纱吧?在西关若是有人敢借此调戏你,自有律令处置。”
宁不器沉声道,唐芳笑了笑,这才轻轻道:“殿下,水仙子的姿色可是在我之上,我可不敢和她相比。
雀仙子的姿色也强于我,相比起她们来,我就是一个丑姑娘了,那往后我就听殿下的,不再戴面纱了。”
说完她解了面纱,她的眼睛有些蓝色,鼻子很挺,隐约可以看出后世一位女星的影子,生得当真是漂亮。
雀灵儿吃了两个地瓜,一脸满足,不断揉着肚子。
唐芳也吃了两个地瓜,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食物,她也贪多了一些。
宁不器吃起了一条羊腿,吃得津津有味。
夜色完全笼罩时,一行人开始休息,宁不器上了马车,楚天厚则是躺在地上,和衣而睡,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不怕冷,照日金刚身可御寒。
马车上,雀灵儿解了宁不器的衣服,躺在他的身边,却是被他拉入了怀中,伸手解了罗袜,握住了她的脚儿。
她的脚儿当真是小,雪腻一片,她却是轻轻道:“哥哥,都没洗呢,这一天下来了,可不好闻。”
“好闻着呢,灵儿哪儿都是香香的。”宁不器笑了笑。
洛秋水靠在他的后背上,抱着他的腰肢,因为她有了身子,所以宁不器也不敢做些什么事情。
只不过雀灵儿却是不管不顾,所以不久就有了些许的声息,许久之后,月牙儿悬于空中,照着旷野。
洛秋水一身是汗,趴在他的怀中,裙子一片散乱,她轻轻道:“哥哥……”
宁不器伸手揽着她的细腰,微微笑了笑,低头亲了几口:“以后还是不能冲动,你有了身子,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这是哥哥的骨肉,我自然会小心再小心的,而且刚才也不是那样的,那个没事的。”洛秋水亲了几口,一脸娇羞。
雀灵儿已经睡了过去,宁不器伸手拍着洛秋水的背,闻着她身上的汗香,那真是一种香味,沁人心脾。
慢慢的,她睡了过去,宁不器慢慢起身换上了衣服,走下了马车。
楚天厚躺在一侧,守着马车,刚才的声音肯定是瞒不过他的,但宁不器脸皮厚,也不在乎这些事情。
“殿下,刚才你是不是打了王妃?她们都哭得那么伤心。”楚天厚伸手挠了挠头。
宁不器轻轻咳了一声:“我在为她们疗伤,这需要特殊的手段。”
“疗伤?王妃受伤了?”楚天厚坐了起来,一脸紧张。
宁不器想了想,很难给他解释这样的事情,这就是一个二愣子。
唐芳从一侧走了过来,看了宁不器一眼,轻轻道:“楚天厚,王妃的伤是女人的伤,比较特别,其实就是借内力助她们修行而已,你不是女人不懂。”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真是不懂,我不是女人嘛!”楚天厚挠了挠头。
唐芳横了宁不器一眼,他抬头,感叹:“今晚的月亮真圆!”
“殿下,今晚是弦月呢!”唐芳笑了笑,唇儿扬起。
宁不器一怔,认真道:“弦月啊,可我看到了它们丰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