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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农家子开始的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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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002章 消息,御前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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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文士面色一变,眼睛一眯,目光霎时间就变得锐利如刀,冷若寒霜,“区区一个漕帮而已,敢打敢拼,悍不畏死?那就打到他们害怕,杀到他们胆寒!”

    “教主不日便要起事,如今正是缺少这些东西的时候,咱们只要把这个消息传回总坛,那便是大功一件!”

    说着说着,文士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了笑容。

    对面的两个力夫打扮的汉子也是一脸喜色,期待的看着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安抚二人道:“放心,若是本舵主高升了,到时候必定不会忘记你们!”

    “多谢舵主!多谢舵主!”

    两人立马激动的跪倒在地,不住的冲着中年文士磕头。

    见此情形,中年文士捋着胡须,脸上笑容更甚。

    八月初,徐章竟收到了顾二的回信。

    顾二这厮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刚到颍昌府,都还没来得及联系颍昌府的探事司,就先遇上一场叛乱,叛乱者自称是什么昭德皇帝的手下,当时正在追杀禹州团练使赵宗全父子。

    说是要拿赵氏父子的人头祭旗,为他们那位昭德皇帝庆贺。

    彼时赵宗全父子的队伍被贼人追杀的丢盔弃甲,死伤惨重,只剩下赵宗全父子二人和几个亲卫家将,眼看着就要落入贼人手中。

    这时顾二却如神兵天降一般,带着石头,一路摧枯拉朽,不仅救下了赵宗全父子这对赵氏宗室子弟,还斩获数十级,生擒了好些负伤的贼人。

    在信里,顾二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他是如何的神兵天将,英明神武,以雷霆之势粉碎了贼人的阴谋。

    而且最后审问那些叛贼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伙贼人竟然是昔日从淮南逃窜掉的天圣教分舵,那个领头的正是天圣教中的一位分舵舵主。

    徐章瞧了也诧异不已,天圣教的人竟然已经敢大庭广众的追杀赵氏宗室子弟了,如此行径,已经和造反无异。

    除了给徐章的信之外,顾二的奏报也一早便走了皇城司的途径送到了林季荣手中,看过信上的内容之后,林季荣哪里敢怠慢,当即便入宫禀明了嘉佑帝。

    嘉佑帝当即震怒,立马命林季荣彻查此事。

    当天下午,徐章就再度被嘉佑帝召入宫中,一同被传召的,都是朝中要员,和军中的领兵大将。

    垂拱殿中,嘉佑帝面色略有些难看,殿中立着的还有两位大相公,兵部的虞尚书、左右侍郎,枢密院的郑老将军和甘老将军,还有殿前司的荣喜、杨忠武、还有英国公张老将军这些军方数一数二的人物赫然都在其中,加起来拢共有几十号人。

    徐章只是殿前司的步军都虞侯,自然只能站在末位。

    嘉佑帝叫人将顾二的奏折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一遍,然后让众人各抒己见,说说自己的看法,可说着说着,没一会儿众人便面红耳赤的吵了起来。

    不是嘉佑帝和大臣们吵,而是这些个文武大臣们互相吵了起来。

    有的说是小小叛逆,不足为虑,叫地方厢军、各指挥营自发剿灭即可,无需劳师动众,大费周章的从东京调拨禁军过去。

    有的却说,贼人胆大包天,无视律法天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京畿之地附近袭杀宗室子弟,这是对朝廷的挑衅,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更关键的是,顾二送来的奏章里头提到,这群人自称是什么昭德皇帝的属下,贼人竟然已经称帝,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如何能够继续放纵,朝廷必须派出大军,以雷霆之势镇压之,用以威慑四方宵小。

    简单来说,就是亮亮胳膊,展示展示自己的拳头,告诉那些个心怀否测,打算浑水摸鱼的人,悠着点,别蹦跶,不然一拳头锤死你,不止你,还有你的家眷,亲朋,有一个算一个。

    又有人说,若是劳师动众,出动禁军,一路长途跋涉的南下,还有一应征调的民夫等等,光是每日的消耗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不如就叫地方厢军组织兵力,朝廷派出统兵之人,暂领厢军,就近剿灭当地贼匪。

    总之就是各执己见,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谁也说不服谁。

    而且如今殿中领兵的武将居多,一个个又都是烈性的。

    徐章抬头看了看坐在长案后的嘉佑帝,只见嘉佑帝抬手扶额,几不可查的轻轻摇了摇头,不由得觉得好笑。

    此刻的嘉佑帝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怕也是一阵头痛,觉得领导难当,尤其是最高领导,一把手。

    此时大殿之中,尚且没有加入争论之中的,也只有韩大相公,英国公张老将军,再就是枢密院的郑老将军。

    荣喜是众人之中蹦跶的最欢的那个,瞧那模样,就差没冲上去把兵部那位虞老尚书花白的胡子给揪下来了。

    最后还是嘉佑帝出言制止了众人的争论。

    也懒得一个个点名了,直接问韩大相公和英国公有什么意见。

    韩大相公直言:“回陛下,现如今连个叛贼的消息都没有,只凭借一纸奏章,便要大动干戈,出动禁军,未免太过莽撞了些!”

    “莽撞?什么叫莽撞?叛贼都已经称帝了,其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若此时再不出兵威慑,难道要等到贼人攻占州府,裹挟百姓,裂土封疆之际,朝廷再出兵攻打吗?”

    韩大相公的话音刚落,作为枢密院枢密副使的甘老将军便冷脸讽刺道。

    闻言韩大相公也不禁话音一滞,“可总得确定消息是否属实,知道贼人踪迹,才好动兵,总不能只凭几个贼人的口供便调动大军吧!”

    甘老将军被呛了几句,脸色有些难看。

    却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钱大相公忽然开口:“陛下,微臣认为,韩大相公虽言之有理,但贼人既已称帝,朝廷便不可置之不理,需派出大军威慑之,展示朝廷对此的重视,以免日后那些盘踞地方的盗贼匪寇纷纷效仿,有损朝廷威仪!”

    钱大相公是韩大相公荣登宰制之后,才从翰林院大学士提拔到参政知事的位置的,一直以来对于朝政大事也甚少发言,多数时候都只是充当韩大相公的背景板,不想今日甫一出口,听起来竟颇有道理。

    有了钱大相公挑头,英国公张老将军也出声道:“去岁皇城司在禁军之中大肆抽调人员,在各地增设探事司,不知林指使可有贼人的其他消息?”

    顾二便是皇城司一员,领着颖昌府探事司都事一职。

    被点名的林季荣忙站出来道:“据各地探事司回报,天圣贼人大部分主力已经自淮南往荆湖路方向流窜,沿途盘踞的山贼水寇,多与贼人有所勾连。

    只是这些贼人分散各地,平日里都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占据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探事司曾多次与各地州府衙门联合围剿,却始终未能尽全功,将这些贼人剿灭殆尽。”

    英国公眉梢微挑,面色略有些凝重,对着嘉佑帝拱手礼道“陛下,若皇城司的讯息无误的话,依微臣看来,贼人怕是已成气候,咱们还需早做应对才是。”

    不得不说,英国公的眼光还是极准的,见微知著,从天圣教已经将那些大大小小分散各处的山贼水寇笼络起来便大体猜出了如今的局势。

    英国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了,镇守过边疆,杀过契丹人,打过西夏人,一生有大半的时间都扔在了沙场之上,在军中威望之高,甚至还要超过宁远侯顾家,纵使是如今任枢密使的郑老将军,也要稍逊一筹。

    英国公这话一出,立马便迎来了一众武将们的应和。

    就连几个文官听得也不禁眉头紧锁,连连点头。

    嘉佑帝也深以为然,但抬头时,却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众臣末位,一直低头听大家讨论,一言未发的徐章。

    “徐爱卿在淮南时就和天圣贼人打过照面,还用计挫败了贼人阴谋,不知徐爱卿有何见解?”

    嘉佑帝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期待。

    徐章恭敬的站了出来,躬身拱手,冲着坐着龙椅上的嘉佑帝行礼道:“回陛下,微臣认为英国公言之有理,天圣贼人奸猾狡诈,无孔不入,咱们是该早做提防才是。”

    嘉佑帝点头,徐章所言,正中他的下怀。

    “陛下,江浙、淮南连番天灾,连续赈灾,国库已经空了大半,而且去年并不是丰年,收缴上来的赋税大多都填了各州府的损耗,若是贸然出动大军,怕是有损国本啊!”

    韩大相公入中枢之前曾担任过户部尚书,但凡只要一说到钱粮之上,就立马变得抠抠搜搜的。

    殿中一应武将直翻白眼。

    又见哭穷,每次只要一说到打仗出兵,韩大相公就必然要哭穷。

    郑老将军毫不客气的损道:“淮南路和荆湖路皆是鱼米之乡,每年各地上缴的赋税之中,有将近两成是来自这两路,而且江南路就在左近,依着韩大相公的意思,是要等贼人席卷三路之时再做应对吗?”

    一直和文臣们唱反调的荣昌也不住说道:“若是到了那时,只怕朝廷损失的就不是一点点钱粮了!”

    说着又对着嘉佑帝道:“陛下,微臣认为还是要尽早出兵,威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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