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神游期修士可以神魂出窍,只是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能够修炼到神游期的修士,所以也不能够确定传闻是不是真的。难道你已经修炼到了神游期?”黄三郎说道。
“我也是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就问是不是真的。”陈铭说道。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见过。我师父也没到神游期。你还年轻,加油吧,说不定你能够到神游期,将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黄三郎看了陈铭一眼,觉得陈铭s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么小的年纪,要是到了神游期才怪呢。
黄三郎在离住处没多远的一处平地上种了一些庄稼。喝的水和种菜的水要攀援着悬崖去下面挑水。挑水用的是一担非常老旧的木制水桶。
这水桶就有二三十斤重,挑一担水差不多有一百多斤,一个正常成年男子,挑一百多斤算不上稀奇,但是要是把条件限定为去悬崖下面挑一担水上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去山下挑水?”陈铭很是不解。
“你这话说的。水往低处流,我不去山下挑水,等到天下雨,我种的庄稼就全干死了。那我以后吃啥?”黄三郎问道。
陈铭有些迷惑:“水灵符不是能够积聚水么?你在水缸里放一道水灵符,那水缸不就一直是满的么?你可以用这水来浇地啊,用来喝也没问题。”
“你会画符?”黄三郎有些吃惊,对他来说,符术可不是一件容易学习的术法。
“你不会画符?”陈铭也很吃惊,对于修士来说,画符不是一件非常基本的技能么?
黄三郎很是尴尬:“其实修士很少有知道画符的。”
陈铭从背包里拿出符纸符笔符墨。这本来是放在储物戒指里面的,陈铭只不过假装翻包,将这些东西先放在书包里,然后才取出来。
黄三郎也不做他想,毕竟这些东西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陈铭在找了一个平整一点的石头,将符纸摊开在上面,然后开始画符。没多久,一张水灵符就完成了。已完成,上面灵韵流动,周围是湿气都浓郁了很多。
“道友,这东西该怎么用?”黄三郎问道。
“激活就能用。”陈铭将水灵符贴在一个水缸里。这个水缸能够放下一桶水。
水缸里只剩下一点水垢,陈铭只能亲自动手将水缸洗干净,然后将水灵符激活。
那水缸是黄三郎从山下要来的,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山下弄上来的。如果是现在,黄三郎根本没办法将这个水缸背上山。
陈铭将水灵符激活之后,大量的水融入到水缸之中。然后倏倏地流到了缸底,没多久,水缸便已经是满当当的了。
这一缸水足够黄三郎喝老长一段时间了。只是,现在地里已经干涸了,如果不及时浇水,很多庄稼就会死掉。对于黄三郎来说,简直要了命,没有自己种的这些庄稼,黄三郎可坚持不了太久。
看到水缸里的水漫了,黄三郎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
“道友,这道符能够用多久?”黄三郎问道。
“用个一年应该没问题。只是可惜,这毕竟只是上品符箓。如果是完美符箓,用多久都没问题。”陈铭说道。
黄三郎感觉有些惋惜,但是这符已经非常好了。
“我给你多画几道,以后你就不用下山去挑水了。”陈铭一连给黄三郎画了五道水灵符,其中画出了三道极品水灵符,另外两道则是上品水灵符。
极品水灵符用五年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些水灵符足足可以用一二十年。
“够了够了,我这老头子已经风烛残年了,也不知道还能够活几天。这些水灵符已经够用了。”黄三郎像珍藏什么宝贝一样,将水灵符放好。
这灵符因为有符文的作用,一般都不会发生损害。放几十年依然会有效果。也不用担心为蚊虫叮咬,更不用担心会发霉腐烂。除非是灵符上的灵气逃逸赶紧。只有那些品相很差的符箓,灵气才容易散溢。品相好一点的,灵气并不会散溢掉。上品以上的符箓,有效期几乎是无限的。
陈铭在石洞里使用了一道极品聚灵符,将这一带的灵气全部聚集到这山顶之上。灵气聚集,让这里便得云雾缭绕。普通人以为这里被云雾覆盖,而修道之人则知道浓郁的灵气聚集在这里。
黄三郎终于明白为何陈铭年纪轻轻的,修为却如此之高。对于别人来说,极为难得的灵气,在陈铭这里,不过是一道聚灵符的事。黄三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早一点碰到陈铭,或许他还有挽回的机会。只是现在,一切为时已晚。他的寿元快尽,已经没有太大提升的可能。即便能够提升修为,也没办法延长寿命,更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跨过修为大层。
如果是一般的修士,在这大喜大悲之中,非要崩溃了不可。黄三郎心态还算不错,他已经看破了一切,纵然悲喜哀怒,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
山顶上没有很大一块的空地,黄三郎种菜的地方,都是这里一小块,那里一小块,勉强连在了一起。但只能是依照地形来就地种菜。
陈铭用一道极品开田符,在撒谎呢丁上开辟了几亩灵田。那些原本是乱石遍布,荆棘丛生,完全不能够种植庄稼的劣地,全部变成了能够种植灵药的灵田。
黄三郎去地里的时候,也是目瞪口呆。开田符这样的符箓,黄三郎听都不曾听说过。灵田药田,对于黄三郎也是听说过,但从来没亲眼见识。
“这,这,这就是灵田?”黄三郎激动地说道。
“是啊。这个种庄稼,就很方便了。外面的天气根本影响不到这里面。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任何庄稼。有了这几亩灵田,你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了什么了。”陈铭说道。
“陈道友,你给我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报答不了。这可如何是好?”黄三郎犯愁了。这个人情真的没法还。
“这个你可不用还。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总要吃喝吧。总不能天天下山去买吧?”陈铭笑道。
普通人是下山上山一趟,怕没有个一两天,恐怕是办不到。更别说还要从山上带物资上去。
虽然陈铭储物戒指中物资不少,但也不可能一路上把吃的给带齐了。陈铭压根没带多少食物。
陈铭对这周南山印象不错,更对黄三郎这样的真正修士很有好感。现在像周南山这样没有任何功利的人,已经很难找到了。像这样淡然的修士恐怕更难碰到。
别看黄三郎修为不高,但是他如果真的追名逐利,凡人的荣华富贵对于修士来说触手可及。但是黄三郎明知自己无法长生,依然没有自暴自弃,依然能够在山上淡然地修道。
这对于很多修士是无法做到的。陈铭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像黄三郎这样,长生已然无望,是选择继续淡然修道还是选择放弃?回去当个富家翁是不是更合适?
听陈铭这么一说,黄三郎高兴地拍了拍手:“陈道友,你放心,以后种庄稼不用你插手,你不用耽误修炼,我把杂务帮你做好,你只管全力修炼便是。”
“好好。”陈铭说道。
“赶明,我得下山一趟,换一些物资。各种蔬菜瓜果的种子,还得弄些粮食种子,这么多的地,全种上,得不少种子。”黄三郎手中的粮食不多,粮食种子向来需要精打细算。
“还是我去吧。我卡里有些钱。”陈铭说道。
黄三郎严格地说,还是一个黑户,压根连身份都没有,更别说银行卡之类的。自然也没有多少钱。他手头的钱都是在山上采药和那些山货商换来的。数量不多,勉强够黄三郎维持在山上的生计。
“好吧。”黄三郎这一回没有推辞。对于修士来说,俗世里的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黄三郎并不介意花陈铭的钱,“但是买东西还是我去吧。”
“你一次能挑回来多少东西?”陈铭笑着问道。
“呃!”黄三郎苦笑了一下,年纪大了,修为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在慢慢衰退。说不定哪一天就彻底完蛋了。力气比普通人也大不了多少,现在去山下,每次能够挑回来十几二十斤就不错了。
可别小看了十几二十斤,普通人提几斤东西攀爬这样险峻的山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陈铭笑道:“你要买哪些东西,列一个清单出来,我明天下山一趟给你带回来。”
黄三郎只好答应了下来。
写了一个清单,上面写的种类并不多,十几斤水稻种子,另外还有各种蔬菜瓜果种子。
陈铭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将清单的内容给记住了。
“放心吧。我明天下山一趟,把所有东西带回来。”陈铭可不担心东西一次性带不回来。
“明天我在山脚下等你。我多少也能够挑点东西,减轻你的负担。挑东西上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黄三郎有些担心陈铭错误了任务的艰巨性。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可难不住我。最多是浪费一两张符箓的事情。”陈铭摆摆手。
茶树村。
陈铭已经离开茶树村十多天了,茶树村似乎已经开始习惯没有陈铭的日子。
马玉兵、马当荣和汪贵三个在茶树村新建起来的一个特战兵训练基地,如鱼得水,每个人手底下的特战兵都已经超过百人。刘炳博还想继续扩大规模,只是马玉兵哥仨能力有限,没人管着上百人,就差不多到了他们能力的极限。
“几位总教官,其实你们不用担心,人员管理,我们会给你们派专门的助手。徐鹏那个小队的人都可以作为你们的助手,你们各自去选择。”刘炳博还想让马玉兵哥仨多指导一些特战兵。
马玉兵连忙摇头:“这个真不行。强化剂数量有限,你们再多派人过来,我这里可不能够保证每个病人都能够分配到强化剂。”
“之前陈专家不是说很快就可以量产强化剂了么?”刘炳博不解地问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现在药材的问题是解决了,可是炼丹师的数量还是原来那么多。我们医学院招收的学生,现在还培养出炼丹师呢。”马玉兵说道。
“那你估计什么时候可以培养出足够的炼丹师?”刘炳博问道。
“怎么也得三年吧。“马玉兵估计了一下。
“还得等三年?”刘炳博有些傻眼。
“本来我还准备说是四年呢。”马玉兵说道。
“好吧,这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刘炳博只能接受现实。
马玉兵几个还是挺想念师父的,有师父在,这种事情都有师父给他们两个挡住。现在只能他们自己来面对这一切了。
吴玉明现在成了医学院的校长,每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那几个上品修炼天赋的学生已经回到学校,他们三个被编入到中品修炼天赋学生班级之中。但是他们在生活上的待遇还是略有所不同的。
“这些上品修炼天赋的学生我们没法教啊。他们的天赋那么好,迟早会反超我们。到时候,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康克源也很担心。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康克源这些人的天赋真是不够看。
曲军浩笑道:“这么好的学生你还怕教得?我只会怕没有好学生教。”
苏沫曦最近有些神不守舍,人生的际遇真的是让人很难把握。
大溪镇的建设倒是进展顺利,高速公路直接延伸到大龙山。这一下,让茶树村的位置更加突出。甚至有传闻说,龙溪市甚至想在大溪镇建一个机场。
如果机场建成,大溪镇就变成了好地方了。
周南山下就有一个小镇,小镇并不是很大,房屋老旧,似乎风大一点都能够将房屋给吹掉。
集市上人也不多,几乎就是一些老年人。
吆喝的人倒是不少,清一色用的都是那种小喇叭,反复在叫卖着各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