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皙的手掌中,两个大血泡让人难以忽略。
这会血泡破了,血水混着脓水,肉皮都翻了起来,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楚凡瞧着少年摊开的手掌,一时心头复杂,嘴巴紧紧抿了起来。。
白玙薇惊呼道:“哥哥,你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你还怎么握笔?”
白禹尘任由楚凡拉着他的手,云淡风轻道:“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你这手上的血泡是干活磨出来的吧?”
楚凡拉着白禹尘的手仔细察看,这血泡不像是刚刚弄上去的。
就算是刚才爬树磨起来了,也不会这么严重。
白禹尘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其实这血泡昨天就挖坑的时候就破了,只不过他昨天晚上回去没有特意处理。
楚凡心头突然就涌上一丝小愧疚。
这人,好端端的少爷不当,非得跑到他们家来干活,图什么呀?
“你的伤必须得冲洗上药。”楚凡严肃又认真地道,说罢将白禹尘的手松开了。
手被松开的那一刻,白禹尘的心也像是被人松开了一般,少年眼眸中划过一抹落寞。
“我的手无碍,我晚上回去再上药也不迟。”
楚凡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这怎么还能拖到晚上。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这大少爷可是娇贵人物,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楚凡不想承认,在看到白禹尘的伤时,心尖有一丝犯疼。
那种闷闷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这人,是傻的吗?
伤成这样,刚才还执着着爬树。
“你……”
是在关心我吗?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儿又被白禹尘咽了下去。
此时的白禹尘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微微垂着头,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楚凡好想伸手去摸摸白禹尘的脑袋,但她……够不到啊啊啊!
今天的野炊差点就没能进行下去。
白禹尘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想要博一点关心的,险些用力过猛,适得其反。
待一行人往城里回来时,便直接来到了
小河丘山脚后面的浅水潭处,这里也就是上一次,楚凡和白玙薇可可霜降四人捞鱼虾的地方。
白禹尘的手掌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因为这两天天气炎热,老大夫就只土了药膏没有缠纱布。
嘱咐了白禹尘这两天小心一些,伤口别碰水,及时换药什么的。
因此这会白禹尘一个人坐在那儿,只能瞧着大家忙碌。
楚康领着弟弟们熟门熟路的去捡树枝。言竹就负责生火,等火生起来,言竹就领着楚康和楚寒和可可去叉鱼。
霜降在摆瓜果点心。
楚凡就带着白玙薇和楚波找了一处粘性大的河泥开始挖泥。
本来楚凡想着弄不到荷叶就用其他的叶子代替,谁知白禹尘他们竟是把荷叶带来了,不做一只荷叶叫花鸡都对不起他们了。
白禹尘就无奈一笑,早知道就不用这个法子博取关心了。
关心得到了,自由也被限制了。
刚才爬树没爬好,还想着这会叉鱼好好表现呢。
白禹尘后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