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
吴精锐双目圆瞪,再也忍不住喷薄的怒火,论起拳头朝着锤哥打去。
这些流氓怎么侮辱自己都可以,但是侮辱母亲,绝对不行!
“精锐,不许胡闹!”
吴母见势头不对,急忙把儿子拽住,“你跟他们叫什么劲!这些人吃人不吐骨头,咱们得罪不起啊!”
说着看向锤哥,锵然道:“我儿子打人是不对,这两万块钱我们认了。”
爬上炕打开柜子,翻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手绢包裹。
吴母将手绢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一对样式老旧的金耳环,她把耳环拿出来递给锤哥,道:“这对耳环差不多二十克左右,你先拿着,剩下的钱我们母子砸锅卖铁也筹给你。”
吴精锐急道:“妈,这可是你陪嫁的耳环啊……”
吴母抬手打断儿子的话,豁达一笑道:“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着又有什么用?”
话虽如此,心中却感到无比悲凉。
这几年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她以前的首饰也都卖的差不多了。
但无论生活多么艰难,这对耳环她始终留着,儿子还没有结婚,要是有一天他处了对象,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总要有点东西送人家女孩才好。
可惜……
终究还是没能给儿子留下一件像样的东西,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于心有愧啊!
锤哥劈手夺过吴母手上的耳环,拿在头上晃了晃,不屑道:“这什么破逼玩应?能特么值钱吗?”
“我看最多能顶一千块钱,剩下的一万九啥时候给?”
吴精锐都要气炸了,一把攥住锤哥的脖领子,“我曹你祖宗的!你特么连老人的钱都坑,你还是不是人?”
“哎呀我操?你还想打我?”
锤哥脸色不变,嚣张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来来来,你朝这打,我特么活活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身后的手下道:“你特么也不打听打听,这些年除了锤哥打人,谁敢动他一下?”
“小兔崽子,锤哥要是少跟头发,老子把你手剁下来!”
吴母大惊失色,眼泪在眼眶里盈盈打转,她朝着一群混混哀求道:“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顶一千就顶一千吧,剩下的一万九我们一定赔!”
“妈!”
吴精锐痛心疾首的呼喊一声,终于颓然的松开了手。
这个曾经在枪林弹雨所向披靡的汉子,此刻却留下了无助的泪水。
干了七年雇佣兵,他流过血负过伤,杀过的敌人连十只手都数不清,可今天,他却感觉自己像一只卑微的蚂蚁,连保护母亲的能力,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声威严的怒吼突然在外面响起。
“好狗不挡路,都给我滚开!”
刚刚赶到不久的秦九州将屋里的情况听得一清二楚,愤然对着门口的一个男人蹬出一脚。
那个男人像个炸弹一样飞入人群,将屋里的混混撞的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