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培老脸一红,生无可恋的捂住额头。
她就不明白了,儿子怎么就这么喜欢拆她的台,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很丢脸吗?
马勒戈壁的,早知道儿子长大是这副德行,生下来的时候还不如用脐带勒死呢!
满屋的亲戚齐齐爆发出震天的笑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关蓓培,似乎也在为她感到悲哀。
骆宇阳见自己把大伙全逗笑了,继续眉飞色舞的道:“你们别听我妈在那胡咧咧,我这个姐夫一直都没有工作,靠我姐养活。”
“我那个大姐也是个贱皮子,一点脾气都没有,自己过的已经够惨了,还多养一个拖油瓶,你们说她是不是有毛病?”
众人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骆家老大擦着眼泪喘息道:“真是够惨的,难怪住这么小的房子,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关蓓培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瞪着骆宇阳小声训斥道:“小兔崽子,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把嘴给我闭上!”
骆宇阳不服气道:“我说的不对吗?”
骆宏义长长的叹了口气,在一片讥笑声中抬不起头来。
女儿嫁的不好,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十分揪心,可那毕竟是女儿的选择,旁人不好干涉。
但家丑不可外扬,儿子今天把这件事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这不是等于在打自己的脸吗?
骆宏义的性格虽然淡泊,但也有虚荣心,女婿吃软饭的事现在被公之于众,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骆家老大嬉皮笑脸的问道:“宏义啊,我大侄子这话,不会是真的吧?你女婿真的这么特别?连你都不如?”
骆宏义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大哥,今天好不容易见面,咱们聊点开心的。”
骆老大挑眉道:“这事还不够开心吗?现在的年轻人都很上进,偏偏你女婿跟别人不一样,多好的谈资啊,我们不聊他聊谁啊?”m
骆家老二道:“要不聊聊我女婿吧,我女婿自己开了个养殖场,去年一整年,净挣了七十多万,还给我买了一块浪琴手表,三万多块呢!”
说着趾高气扬的抖了抖手腕,明显是故意给关蓓培夫妇看的。
关蓓培眼中艳羡之色一闪而过,干笑道:“二哥真有福气。”
三万多的手表,她连想都不敢想,要是这样的手表戴在自己手上,那些在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姐妹,还不得活活羡慕死啊!
骆老二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假惺惺的道:“弟妹,你女婿要是好好努力的话,说不定哪天也能给你买一块名牌手表。”
骆家老四小声讥讽道:“指望她女婿?二哥你别逗了,一个连老婆都养不起的男人,还能买得起三万块的手表?能买个十几块的电子表就不错了。”
众人噗嗤一声,再次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骆家老大嘿然道:“老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女婿都像咱们的女婿那么优秀。”
“一个常年吃软饭的男人,要真能买的起一块电子表送给丈人丈母娘,也是相当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