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袁富贵发现了一个问题,
在这个知县府中,自己一行人就好像是被监视了一般。
不论走到哪,都像是有人在盯着他们一样,而一大早,刘有才在见过袁富贵等人之后边没有了踪影。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的奇怪,那些府邸的人都奇奇怪怪,见到他们好像少了点什么。
没有那种平民百姓见到达官贵人的尊卑之分,就算相遇,也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等他们走后才会离开。
也不会说行礼之类的话,行礼之类的动作有,但很少。
“袁兄,这里太不对劲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我们只是客人一般……”陈育说道。
“是啊,他们好像没有把我当做是京都来的人,只是一个在这里做客的人一般。”李文生道。
“你们也发现对吧?”袁富贵说道,他昨天刚来这边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
就连整个县城中的人都十分的不对劲,对乔家太过尊崇,就好像在临县,乔家便是王法…
“这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小心些,文生,待会我们分头去街坊中调查一下,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袁富贵缓缓说道。
“好,我这便去办,总是有点不安,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李文生缓缓道。
紧接着,
李文生也没有在这里停留,他也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离开后,袁富贵以及陈育两人也出了知县府,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杰没有丝毫的怠慢,紧紧跟在袁富贵的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
不远处,
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大汉,一直默默的看着袁富贵等人。
此人不出众,一副大众脸,要是混迹在人群中,很快便会忘记他长啥样。
袁富贵等人没有丝毫的注意…
“那人一直守在他身边,看来往后没什么机会了。”诡叔缓缓道。
一直跟在袁富贵等人的身后…
李杰和其他人不同,习武之人察觉杀气的能力比普通人强上了许多。
在他们身后,他老是感觉有一股杀气,可他不论怎么看,都发现不了目标。
“袁哥,俺一直觉得有一股杀气在暗处看着咱们…”李杰缓缓道。
“小心些,整个,向县城的人都不对劲。”袁富贵说道。
李杰看了看身后,没发现什么,很快便跟上了富贵等人。
“袁兄,前面有个饭庄,我们去那边瞧瞧?”陈育建议道。
“好…”
紧接着,
三人在街道上走了一段时间,见前面一家挺热闹的饭庄,便朝它走了过去…
今日穿的是便服,不清楚的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
“客官您里面请,我们这里是本县城最有名的饭庄,今日的早晨菜品已经更新,里面就坐!”
三人走了进去,
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小儿,来点你们这边的招牌!”袁富贵吆喝道。
“客官您稍等,今日早晨的水还没有送到,等水来了,便可以开灶了。”小儿背着个白毛巾笑呵呵的说道。
别看这里是早上,可饭庄中人倒是不少,都在等着今日的菜品上桌。
言罢,
突然这里的掌柜气哄哄的走了出来吼道:“二狗!什么情况,今天这个时间了,水怎么还没有运来?”
方才的小儿连忙担惊受怕的跑了过去道:“掌柜的,已经安排人去了,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吧…”
“耽误了?还不快去给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掌柜的怒道。
“是是,我这就便去…”
说完,
小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了,
袁富贵与陈育两人相互对视,他这是干嘛,他们这里水源很缺乏吗?
不对啊,如果缺乏水源,为什么这里被整治的如此之好?
紧接着,
坐在不远处的食客在嘴里念叨着…
“掌柜的别急啊,这个时间点,那地方肯定很多人,轮的来也要很久,知道一点很正常啊。”
“就是啊,我们不急,只要能吃到今日的菜品就够了。”
“乔家主可真是大善人啊,若是没有他,不知道多少人要北上逃难啊。”
“…”
乔家主?
又是他!
没来多久,这乔家主可谓是已经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同时,
掌柜的看向他们,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哈哈,大家放心,一定会让你们吃上的。”
言罢,
掌柜的便去到了后厨,看看着不安的情况。
袁富贵此刻好奇的问道:“我说这位兄台,你们刚才说的水源是什么情况?”
闻言,
那人缓缓回头看向袁富贵等人道:“你们是外乡人吧,竟然连乔家的事情都不知道。”
袁富贵笑了笑说道:“是啊,不知道可否讲给我们听一听,就说说那水的问题…”
“哈哈哈,这里的难民很多,见你们样子也不像是难民。”
“我们确实不是难民,因为一些事情被困在了这里罢了。”袁富贵胡说八道。
“原来如此,那我便给你说说吧,这件事情可玄乎了,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闻言,
袁富贵以及陈育都侧耳聆听,等他一一道来…
“话说那三年前,乔家可还没有如今这阵仗,当时的乔家在临县也只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商人…”
“可不知道何时起,他好像得到了以为贵人的帮助,生意也越做越大…同年,还开采出了一口水井…”
“要知道,这地区远离龙江,可以说周围没有任何的大型河流,很多小河都会在夏季的时候干枯…”
“临县每年都会打井,可偏偏就只有乔家的水井常年不断,而且竟然可以供应整个临县的生计!”
说到这里,
袁富贵大概便知道后续的事情了…
在这种地方,虽能掌握水源,就如同金矿石一样,源源不断…
现在,富贵的疑点是,如果他利用水源赚钱的话,很快会带来不满的,难道他……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乔家肯定是要要用着口井赚上一大笔,可谁知道,他竟然决定免费提供给大家!”
“就因为他有这样一个举动,之后的他生意也越来越好,可以说,很多人都会找他做生意,就这样,成就了如今的乔家…”
果然,
袁富贵想的没错,不图钱,那便是有其他的利益可图。
就拿那些人来说,似乎每个人都崇拜他,将他当神仙一样再供奉。
“对了,我前些日子见很多难民都簇拥乔家主是怎么回事?”袁富贵试探性的问道。
“这就不懂了吧,他们那不是簇拥,而是在给他行礼!”
“行礼?此话怎讲?”袁富贵问道。
原来那些人的膜拜是行礼,这味道便更加不对了啊…
“这事情还得从两年前说起了…”
“那时候乔家不是刚挖掘出了水井吗,乔家也很快壮大了起来,顺势在临县建立了一个‘真水教’,因为那口井的水,就好像永远用不完一样,才叫此名字。”
真水教?
建立教派?
袁富贵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大忌啊,而且这里的县官都不加以制止的吗?
还有,
消息你一点都没传到京都吗?
八卦茶楼竟然也没收集到了类似的消息,是觉得不重要直接忽略了吗?
建立教派,
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统治者会忌惮的存在,尤其是当他们有了众多信徒之后,那更是让人头疼。
打压的话会殃及无辜,不打压只会让其肆意增长…
一旁的陈育有点坐立不住了,
可袁富贵没有说话,他也忍耐住了。
“你们说的这个真水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教派?有什么活动或者什么集会吗?”袁富贵继续问道。
“当然有啊,真水教虽然是乔家所创建,可他从来不让人喊他教主,大家都教他乔家主……”
“主要的活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大家随着乔家主一起在那口井旁膜拜求水~”
闻言,
袁富贵有点疑虑,这水还要用求的吗?
“噢?这水井中的水还需要求的吗?”袁富贵说道。
“当然……”
“不仅仅如此,这口井的水只有乔家主他可以求出来!据乔家主说,这口井中住着一位水神…”
言罢,
袁富贵皱了皱眉头…
这是典型的神迹论,在各种教派中,都有类似的神迹,有此来笼络各路信徒…
只有他可以求出来,这说明其中一定是有文章!
“只有他能求水,他大家聚集过去是为了什么?”袁富贵继续道。
“乔家主说过了,每次求水必须要千人在场,他求水的诚心才会被水神感受到,从而让水源源不断的出现…”
听到这里,
袁富贵大概已经明白了这里的人为什么都对这个乔家主十分的尊敬了。
一个能带来水源的人,加上他免费供应给大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大家自然也信丰他。
如此一来,
这里的一切便能说通了,为什么百姓见到他之后毕恭毕敬,就连知县也都对他十分讨好。
这可是掌握了他们命脉的东西,乔家主免费供给给大家,自然而然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不断攀升。
“袁兄,这乔家主竟然敢这样猖狂,真的没吧皇家放在眼里。”陈育小声道。
“殿下莫急,这里远离京都,加上这边的人都是维护他,上通一气,所以消息也传不到京都…耐心看看情况吧。”袁富贵说道。
陈育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的严重,一定不能莽撞行事…
而就在这时,
门外的运水马车也回来了,小儿跑了进来禀报掌柜的。
“快,把水抬进去,可以开罩了!”掌柜的说道。
很快,
里头后厨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没过多久,这饭庄的今日新品也缓缓呈了上来。
袁富贵等人简单应付了几口便离开了这里…
…
傍晚,
另一边,
临县的城外,
一辆映着孙字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临县之中,孙茹和她的娘亲张凤兰经过了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娘,我们现在进城了…”孙茹缓缓说道。
张凤兰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路上,到处都在挖掘这里看上去十分祥和啊…”张凤兰道。
“娘,这些可不是我们管的,这次我们可是去给柒月姑姑的儿子成婚庆祝的。”孙茹说道。
“是啊,听说柒月她的相公在这边有点名气,看来柒月这日子也慢慢变好了啊。”张凤兰道。
“待会看了便知道了,求前面不远处便是乔家了,马上便能见到柒月姑姑了。”孙茹缓缓说道。
很快,
她们便来到了乔府门外,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一直在这门口盼着,见到那孙家的马车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直到孙茹两人从马车上下来,她便迎了上去,十分的热情!
“妹妹你来了…茹儿都长这么大了…姑姑都快认不出来了…”孙柒月拉着孙茹的手,继续说道:“茹儿啊,在京都有没有如意郎君啊,姑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闻言,
孙茹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姑姑你说什么呢,茹儿眼光可高了,一般人都看上,怎么会有如意郎君呢…”
“哈哈,也是,现在展厚的地位也不一般了,想娶我们孙家的女儿,那一定也得门当户对才行!”孙柒月说道。
“姐姐啊,瞧把你高兴的,我们都才到,不带我们进去?”张凤兰说道。
“啊,对对对,快进来,我们坐里面去慢慢聊!”
…
孙茹等人到了不久后,
城外的夜色中,数辆马车缓缓使向了临县,
马车中,
乔必洛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已经是昏暗了,只能看见一点微光。
再这样的情况下,她们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临县之中。
紧接着,
他们来到了临县的周边,在一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
在宅子面前,
一个头上带着些许白发的老人在这里来回渡步,就是为了等候他们…
乔必洛以及柳絮岩下了马车后,见林傅公这么晚竟然在门外等候她们,于是连忙道。
“林傅公您怎么亲自来来了,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柳絮岩道。
她这次前来,便是受到了林傅公的邀请,来给当地的一贵人家庆祝。
当年受过林傅公的恩惠,这次受邀一定是要报恩的。
“柳姑娘别来无恙啊,大老远你们能来实在是我的荣幸啊…”
“先进去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