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洛卡夫斯基在土尔其首都安卡拉打来了电话,告知杨宁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名单上的那七位全都在咱们的坑里呆着了,录音摄像一样不少,而且相当清晰。另外,我怕引起那七位先生的警觉,顺便多搞了五位要员……”
听着洛卡夫斯基的汇报,杨宁的小心脏不由抽抽了两下。
搞一个便是三五万米金的花费,多搞的这五个,可就得多掏出去十几二十万米金,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像想象中那样宽裕。
这个洛卡……
还得捏着鼻子夸赞几句。
“干得漂亮!洛卡,那你就在安卡拉等着我好了。”
杨宁也没说上一声具体抵达的时间,便匆匆挂上了电话。
鬼知道那些长了副狗鼻子的米国佬有没有注意到洛卡夫斯基,所以,通话时他们哥俩操的虽然是华语,就算被米国佬给监听了,一时半会也听不懂个什么来,但还是要小心起见,能少说一句是一句。
挂上了洛卡夫斯基的电话,杨宁立刻通过酒店商务预订了飞往安卡拉的机票。
安卡拉距离伊斯坦布尔约有四百五十公里,最为方便的交通方式便是航班,一天之中,往返其间的航空班次多达三十余趟,基本上可以满足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当晚,杨宁便赶到了安卡拉。
做为一国之都,安卡拉这座城市无论是规模,发达程度,又或是文化历史底蕴,都要比伊斯坦布尔差了一个层次。
尤其是夜生活方面,跟伊斯坦布尔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没有洛卡夫斯基在身边当保镖,杨宁留在伊斯坦布尔的这七天也没敢怎么浪,心心念的土尔其浴只是在酒店中肤浅体会了一下,各种夜总会场所,更是连大门都没迈进去过。
因而,这两座城市显而易见的落差,对杨宁来说倒也不难适应。
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杨宁找到了洛卡夫斯基。
这货……
摆排场居然摆出瘾来了,到了这安卡拉,依旧是住着最豪华的酒店,最奢靡的总统套房。
还他么喝着抽着酒店供应的贵的离谱的红酒及雪茄。
尼德玛。
即便是亲兄弟,那也得明算账,这笔账……
好吧,洛卡是为他杨宁做事的,这笔账算到他头上颇不合适,也只能算在大鳄索洛斯那边了。
“辛苦了,洛卡。”
洛卡夫斯基原本想回应一声不辛苦,或是一句为哈拉少办事荣幸之至的言语,可忽地一下又想到了这七天的现实经历,不由仰天长叹。
他确实是太辛苦了。
依哈拉少之命,他这趟显摆之旅带过来了四位绝色美女,若是用在那名单上的七个人身上,明显是一个舍不得,也没必要。
而哈拉少又没打算同他分享一下,害得他这七天每一晚都是奋战到深夜。
子弹都快要打光了,可不是辛苦至极又是如何?
“打算什么时候收网呢?”
洛卡夫斯基长叹之后,踱到酒柜旁,倒上了两杯红酒,端到了杨宁面前。
杨宁接过一杯,轻轻摇晃。
“当然是越快越好!咱们的瓦格号停靠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天下来光是停靠费就得好几千米金,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多等上一天,就相当于白扔上万米金呀。”
洛卡夫斯基拍了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阴邪一笑,道:
“那今晚上就动手吧,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等不及了。”
……
塞泽尔的年纪已过古稀,但其心态,却依旧年轻。
谁说到了这个年纪就无法更上一层楼了?
塞泽尔明显感觉明年的大选正向他殷切招手。
主子那边的态度自然不消多说,简单四个字,全力支持。
而六天前,机缘巧合下,又让他结识了来自于莫思柯的石油大亨洛卡夫斯基先生。
洛卡夫斯基先生出手阔绰,只是为了寻求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生意上的照顾,便给他送上了绿花花五万刀米金。
还拍着胸脯承诺说,会尽快跟其合作伙伴商量接下来为他提供选举献金事宜,多了恐怕有困难,但拿出个三两千万米金,应该没什么难度。
三两千万米金啊!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他在竞选财力上远超其他对手。
上一波的激动心情尚未平歇下来,那位莫思柯石油大亨再次打来电话,说他的合伙人非常重视这件事,亲自飞来安卡拉,想跟自己见上一面。
塞泽尔不由得再次激动兴奋起来,为了自己的光明未来……
哦,不。
为了土尔其的光明未来。
这一面,必须见!
哪怕今晚上电闪雷鸣,天上下起了冰雹,他也必须赴约!
好不容易熬到了当晚约定的时间,塞泽尔来到了洛卡夫斯基下榻的顶级酒店。
那位石油大亨一直住在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这也彰显了对方的确是财大气粗实力超凡。
四名保镖在电梯口迎住了塞泽尔,将他的助理请去了别的房间享用咖啡,并将他恭送到了总统套房中来。
一进门,塞泽尔却是不由一怔。
他怎么也想不到,石油大亨洛卡夫斯基口中所说的合作伙伴居然会是一个黄种人。
好吧,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脚盆鸡国,也是黄种人。
若如此,倒也亲切,既然同属于一个主子,他塞泽尔理应跟这位脚盆鸡老板以兄弟相称。
可下一秒,塞泽尔又是一个怎么也想不到。
在洛卡夫斯基的介绍下,塞泽尔得知,这位黄种人老板竟然是个华国人。
华国……
对华国,塞泽尔倒是没多少敌意。
但内心中的尊重之意却在一瞬间不由崩裂溃散。
好吧,看在石油大亨洛卡夫斯基的面子上,本临时议长就跟你握个手得了。
但,再一个下一秒。
塞泽尔不由僵住。
只因为,他听到洛卡夫斯基接下来对杨宁的介绍居然是:
“哈拉少不单是我生意上的幕后老板,更是我洛卡夫斯基的人生导师……”
再看那洛卡夫斯基的神色,坦然且真诚,全然没有刻意拍马溜须之嫌。
而那位名叫哈拉少的华国老板,更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