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卑微地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类,一个个后脑勺的人类,洛基愤怒地且傲慢地诉说着什么,诉说着人类的懦弱。
但是他的话却起到了反作用,或者事情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一个没有参加宴会,只是被慌乱的人群卷进来的八十多岁老大爷站了起来
“或许我们会屈从于很多东西,但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人!”他盯着洛基,眼神变得有些坚毅,言语间透露着一种坚定的意志。
“哇哦,说的很好。”洛基笑了笑,抬起来心灵权杖:“那么你就为大家做个示范吧。”
说完之后,一道蓝色的冲击波从心灵权杖的杖首发出,那个老头子面对死亡本能地表现出了恐惧,抬起了胳膊挡住了脸,只要看不到攻击就感觉不到痛苦,但只听到一声爆炸声想起,却发现自己还立在原地,并没有被轰飞出去,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痛楚。
睁眼一看,并不是天降美国队长替他挡住了这次攻击,发现洛基那一道攻击并不是朝着他来的,而是接到报警之后赶来的警车。
天空母舰此时还在美帝,就算昆式战斗机的飞行速度再快,也不会在洛基暴露自己的存在之后这短短几分钟内就把美国队长几个人送到这里来。
洛基用权杖指着那个勇敢的老年人,对着其他人说到:“给你们一个机会,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杀了他,我将赐予你们自由。”
听到洛基的话,那些匍匐在地的人纷纷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洛基使用权杖发出一道冲击波,将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炸上天,用来作为对他们的警告。
“把握好这个机会,听着,把这个忤逆我的人杀掉,我将给予你们自由,虽然这个世界必然为我所统治,你们无法摆脱成为我的奴隶的结局,但是,只要杀掉那个人,你们将能换取短暂的自由。”洛基露出邪性的笑容,用权杖的矛尖隔空点了点那个已经展现出惶恐之色的老人:“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将会获得这个资格,我只会放两个人离开。”
那些抬起头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他们每个人心里都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逃离洛基的魔爪,但是对一个无辜人下手,没有人带头,他们是不敢的。
以他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获益,他们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只是缺少一个带头的,作为出头鸟,他们没有人行动而已。
“噢,还不动手,是缺少武器的原因吗?”洛基看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都心思,心灵权杖朝着地面一点,石质地砖炸成无数碎块抛射到各处,砸在很多人身上,引起一阵阵的骚乱,人们以为洛基是不满他们的表现,以杀戮来警示他们。
骚乱在死亡的威胁下很快就自行平息了,然后人们发现,除了某些倒霉蛋被迸射的石块砸到了之外,并没有人受伤,洛基并没有杀死他们中的一个。
“杀了他,你们将获得自由。”
“啊!”一个男人如同发了疯一样,抓起掉落在手边,那形状不规则,但边缘锋利并带有尖角的石块,站了起来,大吼着扑向了那个有些呆滞的的老人。
这个男人的嘶吼仿佛是发令枪响,又有很多人抓起身边的石块,将其作为武器,向着那位勇敢的老人扑了上去——名额只有两个,必须抢到手。
顿时,这里仿佛上演了丧尸电影一样,可悲又可怜的幸存者被饥饿无理智的丧尸所淹没,然后发出了令人战栗的惨叫。
等到人群散开,已经看不到原本的老人的身影,他被人群直接分解了,只有地面上那一滩鲜血与衣服的碎片证明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哈哈哈哈哈,所以说,人类真是有趣啊!”见到此情此景,洛基笑得前仰后合,用权杖点出两个人身上带血,目露凶光,脸上带着莫名表情的男人:“你们,自由了,离开吧。”
那两个人如蒙大赦,丢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跑,将人群围起来的洛基的幻影分身也没有阻拦他们,而是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
在其余没有获得那个离开资格的人中,有那两个人的亲人、朋友,宴会是拓展人脉的实时机,必然要带上家人,他们哭嚎着,祈求着那两个人带自己离开,虽然他们心里清楚洛基是不会让他们那样做的,但是万一呢,并且哭声能够以道德绑架的方式让那两个人心里产生一定的负罪感,他们没有好下场也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
在逃到一定距离之后,那两个人的奔跑的速度又提升了许多,仿佛是想要远离洛基这个冷血的恶魔,又好像是要远离哭嚎之声。
在那两个人离开所有人的视线之后,洛基又开始发表了演讲,嘲讽着人类的懦弱与虚伪,实际上他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拖到神盾局派人前来抓捕他,然后他就可以趁机进入神盾局的天空航母当中,来个中心开花。
当然,最重要的是,将托尼·斯塔克从他的斯塔克大厦引走。
洛基的计划起到了效果,由黑寡妇驾驶的昆式战斗机载着美国队长与鹰眼来到了这里,布鲁斯·班纳则是作为掠阵的,轻易不会变身成为浩克,因为搞不好浩克所造成的破坏更为严重,所以主力是美国队长、鹰眼,以及两台神盾局特工着装的动力外骨骼装甲。
“洛基!”看到那跪倒一片的人群,还有地上那一滩血迹,美国队长认为这位阿斯嘉德来客已经痛下杀手,在正义感的驱使下,没登昆式战斗机降落他就从打开的舱门中跳下,挥舞着盾牌与洛基战在一起。
但是战斗进行得并不顺利,洛基的先天素质摆在那里,也有几千年的战斗技巧,还有心灵权杖这把神器在手,美国队长只能和他……五五开。
黑寡妇驾驶着战机悬停在半空,通过广播系统向着人群发出广播,让他们趁这个时间赶紧疏散,洛基有美国队长拖着,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但是黑寡妇连续喊了三遍,人群依然跪在广场之上,丝毫没有挪窝的迹象,黑寡妇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切换成了德语,但是那些人依然没有动。
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一个个掩体,让黑寡妇无法动用昆式战斗机上的大杀器,动力外骨骼装甲也无法提供支援——他们是来救人的,把人质一块儿给炸了算什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离开呢?”黑寡妇难以置信地对鹰眼说到:“现在明明是逃离的好时机,为什么他们不逃呢?”
鹰眼拿出自己的折叠弓,说到:“看来我们传说中的诡计之神洛基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不敢或者不能离开……我为队长提供支援。”
飞机的广播系统忽然响起了动感的音乐,准备下飞机的鹰眼转头看向了黑寡妇,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在这危机的时候播放这种音乐,属于工作失误。
黑寡妇看了一下昆式战斗机的中央控制系统,说到:“有人入侵了广播系统。”
“为什么那么严肃呢,在战斗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音乐来烘托气氛。”
而广播系统中响起了一个令几人颇为熟悉的声音,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人选之一,黑寡妇和鹰眼了解了自己这位新同事的情报,记得他的声音与说话方式,然后就看到钢铁战衣拖曳着斥力粒子束光焰从天边飞来,然后稳稳地落地。
但还没等托尼·斯塔克摆几个姿势说几句开场白,洛基在与美国队长的战斗中抽出一个空隙,朝着他发射了一发冲击波,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一头载进了一旁的花池里。
战斗就战斗,耍帅就耍帅,虽然帅是一辈子的事情,但是不要再战斗的时候耍帅。
而中了这一击之后,托尼·斯塔克再也没有爬起来,整个人昏迷了过去——这是心灵权杖的力量,和那些跪在地上不肯挪窝的人一样,他们都被洛基控制了。
在地球上积蓄力量的这段时间,洛基不断地摸索着心灵权杖的用法,除了用权杖触碰直接扭转一个人的意志之外,还开发出AOE技能,将心灵权杖的力量扩散出去,一次对多个目标施加影响,然后就有了那一群肉盾,让人类这边束手束脚的。
不然的话,黑寡妇早就操控着昆式战斗机上的火神炮让洛基品尝一下医生的慈悲。
郁闷的不止是黑寡妇和被洛基压着打的美国队长,洛基本人也是如此,他本来的目的是吸引神盾局的注意力,为其他人的行动进行掩护,然后再假装不敌所谓的复仇者联盟,被俘之后被带进天空母舰当中,来个中心开花,为传送门的开启拖延时间。
但是,给他们机会他们不中用啊!
洛基可以说已经是放水了,但是复仇者联盟就这么点实力?自己只不过是稍微拉了一些普通人当肉盾,他们就束手束脚的,战斗不是这种打法,自己真的动手的话,他们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就比如说那个穿着铠甲的人。
自己现在的定位可以一个反派,反派人物为了取得胜利而不择手段,那不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吗?自己不用这些手段,反而会显得刻意。
就在洛基考虑要不要再放一点水——故意卖个破绽,比如放着好好的肉盾不用,故意去到较为空旷的地方,让战斗机上的人偷袭得手,天空之上忽然雷声滚滚,晴朗的夜空忽然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在云层当中游走。
注意到这股动静,洛基心中一喜,终于来了,自己那愚蠢的哥哥终于来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束手就擒了。
来到地球的这段时日里,他一直用心灵权杖的力量将自己的存在隐匿,防止海姆达尔的窥探,刚才的时候他撤除了那个保护罩,海姆达尔必然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彩虹桥被索尔砸断,但是来往九界的通道远远不止那一种,他当初能将冰霜巨人偷渡到奥丁的宝库当中就是发现了一些隐秘的通道,而作为九界之王,神王奥丁必然也掌握着相应的秘密通道,以神力送托尔下来。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闪电?”
见洛基出神,美国队长甩出了盾牌,但被洛基随手一权杖扣在了地上。
“不,我只是恐惧伴随雷电而来的那家伙。”
没有了盾牌护身,美国队长被洛基抬手一发冲击波给击飞了,洛基刻意控制输出功率,美国队长只是被击飞,而不是被击伤或者杀死。
果不其然,雷神托尔伴随着雷电降落,身上的电流将地面烧灼得漆黑一片,然后一锤子朝着洛基丢了出去,将其砸翻在地。
洛基趁势躺到在地上,没有爬起来,身上的头盔铠甲全部散去,恢复成了便装的模样。
托尔召回了雷神之锤,然后走上前去一把揪着洛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洛基,看看你,看看周围,你都做了什么!”
“哦,我都做了什么?”洛基笑着说到:“我只不过是稍微地恶作剧了一把,可是什么人都没有伤害……哦,这个词可能用的不准确,我可是连一个人都没有杀死。”
一旁从地上爬起来的美国队长找回了自己的盾牌,走过来对着洛基说到:“不,你杀了人,那两个安保人员,还有那个无辜的老人。”
一路上,他们在昆式战斗机上一直通过转接的监控录像注意着现场发生了什么,对洛基的所有行为都有所关注。
洛基侧目看着美国队长:“哦,你说那两个人,我只是打晕了他们,非常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只是打晕了他们,虽然如果不赶紧为他们叫救护车的话,他们估计会有生命危险——脆弱的米德加德人。”
“那么那个老人呢,你杀了他!”美国队长指着地上那一滩血迹说到。
洛基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是吗,但是,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是这些米德加德人自己动的手,是他们残忍地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