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瑞泽有种错觉,高夕又和陈立稳一定有什么!
一行人参观完高公馆,陈立稳就告辞离开,已经准备好午饭的高竣一脸懵逼。
临行前,陈立稳留了一句话,“高叔~~~”
说完,便甩袖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
高竣:!!!
因为陈立稳说的时候很神秘,凑到高竣跟前说的,再加上一向只叫高竣“高副官”的陈立稳,竟然出其不意叫了句“高叔”立即让高竣感觉亲近了不少,再加上他的话,那是明显的提醒,高竣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三姨太看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陈立稳太邪魅,虽然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但是说起话来做起事来,尤其这个傲气的劲儿,是真讨人厌。
一行人离开,高夕又扫了一眼满眼痛苦的高夕蕾,嘴角弯了起来。
看着高竣还在门口,三姨太忙走过去,“老爷忙了一上午也累了,赶快用膳吧!”
话刚落,高竣转身一个巴掌迎了上来,打的三姨太两眼冒金星。
待反应过来,三姨太满脸委屈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下来。
高夕又显然也被高竣的举动吓到了,不由得想起刚才陈立稳的话,“除了救命之恩,你又欠我一次!”
她原本以为陈立稳在玩笑,可是,陈立稳究竟说了什么话,引得高竣如此大的反应?
心里笑了一下,管她呢,三姨太心塞,她就高兴。
想着自己在场高竣发挥不了,高夕又悄悄移动脚步。
“站住!”高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高夕又愣了一下,转身的瞬间,笑靥如花。
“过来陪我用膳。”虽然自己四女儿长得漂亮他知道,但是转头回眸的一瞬间,还是让他也愣了神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陈立稳好像也对他这个四女儿有些想法?
如果真的是,他一定得撮合撮合,以他们家对陈家,自然给陈立稳当大房不太可能,但是做个姨太太,还是轻轻松松的。
这么个空档,高竣似乎心里又有了计较。
被打的三姨太很委屈。老爷什么时候当过子女的面打她!
尤其还是当着这个四丫头的面!
要陪高竣用膳的高夕又也很委屈,你老人家怎么一个巴掌就完了?这三姨太刚才可是泄露了你老人家的机密啊。
在一旁吊着胳膊的高夕蕾更委屈,你们能注意一下脱臼的我吗?
“哎哟~~”
高夕蕾轻呼一声。
高竣皱了皱眉,去骑个马,你回来怎么这副样子?
高夕蕾瞬间梨花带雨,“刚才回来我不小心招惹了妹妹,然后我这两条胳膊就成这样了,因为家里有客人,女儿才一直不敢吭声,还请父亲替女儿做主!”
本想冷眼旁观的高夕又:!!!
你演戏能不能专业点?虽然你这胳膊确实是我弄的,可是我回来以后这众目睽睽,怎么对你下手?
高竣脸色有点难看,刚才家里这么多人,这个一向懂事的二女儿怎么这么不知道分寸。
被打的三姨太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女儿这是帮她转移注意力呢。
“夕又~你怎么~”
三姨太也梨花带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高竣蹙眉。
他进来的时候,高夕娜就这样吊着胳膊,他肯定高夕又没机会下手,那之前呢?
高夕又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嘲讽,高竣就是耳根子软,让这对母女哄的团团转。
高夕又没接话,“对了,刚才在马场二姐是不是落马了?”
高夕娜一愣,刚来说的时候高夕又又不在,她是怎么知道的?
高夕又的话说的很艺术,没有指名这对母女故意给她使绊子,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了。
高竣看了看高夕娜,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让管家把胡大夫请来!”
高竣说完,懒得理这几个女人了,直接上了楼。
高竣一走,三姨太瞬间变了脸。
“自己有几斤几两要清楚,别人不说不要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高夕娜也收敛去笑容。“母亲,四妹妹也许不是故意的。”
“父亲不在,二姐就不要再装白莲花了,你这胳膊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高夕又淡淡的。
“你什么意思?”高夕娜双眼瞪着,再也不是时时刻刻挂着笑容那个高夕娜。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二姐想必是因为马术输了,故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吧,还什么胳膊脱臼了你怎么不说你挂钩脱臼?我看二姐你是智商脱臼。”高夕又说着,故意往前走了几步。
高夕娜脸涨的通红,她是马术输了,但是主要原因还是她胳膊脱臼了,要不然也不会输的那么难看,她倒是想让高夕又背个锅,但是这个蠢妹妹,出事以后像变个人一样,竟然给她找起了麻烦!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思忖间,高夕娜也上前了一步。
本能地想扬起手去打高夕又。
高夕又脚下一个趔趄,猛地向前倒去。
“!啊!”高夕娜手臂传来一股剧痛。
本来想跟着高夕娜一起教训高夕又的三姨太,也脚一软,三个女人倒在了一起。
高夕娜手臂连连传来的剧痛,惹得她惊叫了几声。
刚打完电话准备下来的高竣,看到这一幕。
高竣:!!!
“你们在干什么!!!”
“刚才我说了四丫头几句,哪知道她忽然上来~~~”三姨太抢先开口。
高夕娜也戏精上身,“四妹妹可能对母亲有点误会~~~”
虽然一句都没说是高夕又的过失,可是这一句话,就证实了是高夕又不尊重长辈,能跟长辈撕扯到意思,这可是大逆不道。
高夕又吸了吸鼻子,“姨娘和二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刚才是我不对,质疑二姐姐在马场就受伤了,毕竟以二姐姐的马术,不可能像陈公子说的那么惨。”
高竣一听,陈立稳评价了她家女儿,立马注意力转移到这上面,“陈公子还说什么了?”
“陈公子说,人人都说高公馆的小姐是英德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马术,不得了。结果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就是传言上不了台面而已。”高夕又淡淡的,虽然这些话陈立稳没说过,但是高竣他们也绝对不会去找陈立稳核实。
“你胡说!陈公子怎么会是背后嚼舌根的人!”高夕娜声音都变了。
“父亲天天见陈公子,我敢在父亲跟前胡说吗?况且,陈公子和父亲同属一个军系如果陈公子的话,再传到军中,让父亲的脸面往哪儿放?所以我才问了二姐姐,是不是因为今天手臂不舒服,所以才输的比较多~~~”
高夕娜一看高夕又扯到了高竣的面子,立刻急了。
这个家里谁不知道,高竣看待自己的脸面比看她的女儿都重要,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宴会高夕又丢尽了高竣的脸,高竣也不会明知道高夕又精神状态不好,还任由其跑出去。
当时高竣可能真想放弃这个女儿了。
想到这,高夕娜立马解释,“骑马的时候,我的胳膊就很疼。”
这也是事实。
“那二姐刚才为何故意让父亲误会是我把你弄伤的?”高夕又咄咄逼人。
高夕娜脸涨的通红,“对不住四妹妹,刚才我疼的有点晕,有点恍惚。”
“二姐姐你一会一个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会你的胳膊疼,也是装的吧?”高夕又毫不客气。
“你!”
“毕竟输得那么惨,确实听丢人的,但是这里都是家里人,父亲还在呢,如果二姐姐不是真的疼,就别请胡大夫了,来了让人看笑话!”高夕又咄咄逼人。
“高夕又!你说什么呢!你竟然敢往我头上扣屎盆子!”高夕娜声音都变了。
“父亲,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女儿怎么可能骗您!”
高竣刚要开口,管家来报,胡大夫来了。
高竣冷冷地看了一眼高夕娜,好像在说,你最好别给我起幺蛾子。
高夕娜颤了颤,她父亲可从没用这种眼神看她,都怪高夕又!
想揉揉发痛的手臂,可是,怎么感觉手臂好像没那么疼了?
胡大夫很快进来了,留着络腮胡,拿着医药箱,身后跟着个小徒弟。
“督军,是哪位小姐不舒服?”胡大夫审视了一圈,没有看出哪位小姐有异样。
“胡大夫,是我们二小姐。”三姨太陪笑上前,胡大夫虽然只是个大夫,但是在上流社会还是很有名气的,就连总统大人,都是经常请胡大夫去问问诊。
胡大人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表情,放下医药箱,便朝高夕娜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于紧张了,她忽然感觉手臂没有那么疼了。
胡大夫走过来,看了看高夕娜的脸色,又把了把脉,没有说话,高竣走过来,小心道,“胡大夫,您看小女是不是胳膊脱臼了?”
虽然高夕又刚才的话让高竣产生的些许怀疑,但是高竣对高夕娜的爱,还是忽略了高夕娜敢骗他的可能性。
胡大夫一听高竣开口,像是看动物一样瞧了他一眼。
高竣:……
半晌,胡大夫捋了捋胡须,“督军大人,您也经常在外面打仗,起码这点常识应该有,如果令嫒是脱臼,还能这么行动自如吗?”
话语间,胡大夫拿起药箱,小徒弟忙接了过去。
高竣脸上有些挂不住,称呼也变了,“那胡老的意思是?”
“自然是没有脱臼咯!令嫒只是有些肝火过剩,最近多吃些清淡的,少动些小心思自然就好了。”胡大夫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剩下一脸铁青的高竣。
待完全没有了胡大夫的身影,高夕娜一脸委屈的开口,“父亲,您听我说。”
高竣忽地转身,对着高夕娜,狠狠一巴掌。
高夕娜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下来。
虽然高夕娜总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泪水随时能落下,但是此时的泪水应该是真的,一旁看着的高夕又,着实爽了一下。
“自己技不如人,就好好练习,不要找那些拙劣的借口,自己输了还想往自己妹妹身上扣屎盆子,我高竣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争气又阴险的东西!”
高竣越说越生气,在大厅来回踱步,“刚才小日就问你了,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如果你能早点承认,我们即使跟胡大夫解释,阻止他老人家跑一趟,也不会被人当场拆穿,结果你倒是好~~~”
三姨太看着高竣火气上来生怕高夕娜再吃亏,忙上前。
“你给我滚一边去!”高竣一甩手,三姨太就收住了腿再不敢前进。
“父亲,你不能这么骂姆妈啊,女儿刚才是真的疼!”高夕娜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