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将最新捕获的异端猎物直接拖出发条橙,于是地面上“绘出”一条献血之路。她心里在琢磨是用这件试验品去验证爱尔兰亡灵书的强大,还是用原先打算的傀儡术将大骑士制作成骨骸骑士,两者比较,前者能够保证她的玩具保留一点意识,就像一头智商等同于人类婴儿的宠物,不过也会衍生出一些远比骨骸骑士更无法掌控的意外,魔法历史上被蹩脚亡灵书制成品反噬的案例层出不穷,在魔法领域,没有绝对的掌控者,哪怕是120级+众神降临这种几乎到达魔法顶峰的伟大技能,它所召唤出来的神圣生物或者邪灵物种,一样蕴含巨大的危机。
纠结的女王殿下站在发条橙门口,无视街对面行人的打量视线,最后她决定还是让从不做亏本买卖的奥古斯丁帮她做决定,自从跟随他以后伊丽莎白就懒得自己动脑筋。她瞥了眼左手装满美味食物的桌布袋子,然后望一望右手拖拽着的新玩具,最后联想一下藏起来的暗金匕首“卢思镰刀”,将金羊毛藏宝图碎片贱卖给教皇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
殷勤的马赛伯爵根本不知道如何在圣事部大人走出发条橙之前,找出一辆既体面华贵又能铺上鹅绒被褥和泊金帝手织地毯的豪华大马车,最后他灵机一动,将自己那辆玫瑰红马车交出来,然后让手下去发条橙某些秘密包厢弄条上等的丝绒被褥,马塞伯爵像一个仆人一样站在发条橙门外发号施令,生怕耽误了年轻裁判者去马车上“裁决”漂亮异端赫拉=玻尔塞福勒的宝贵时间。
马车准备妥当后,如何处置表鲜血淋漓的大骑士成了马塞伯爵的难题,他不觉得那个穿着寒酸却干净的圣事部魔法师变态到能让一个死人躺在身边,再去与安德烈的女儿“深入”地探讨教义,不过男人很快给出一个马赛伯爵心惊胆战的建议:“用布裹起来,然后捆绑在车底。”
阿尔法城最显著标志之一的玫瑰红城主马车慢腾腾驶出乌鸦集市,向洛丽塔奴隶市场前进。
直到马车彻底驶出蜜蜂街,马赛伯爵才直起微微鞠躬的身体,堆积在肥胖脸蛋上的谄媚也一点一点褪下,每个手指上都带有大翡翠戒指的右手揉着下巴,精明的城主大人在计算这笔买卖是否划算。
他不心疼摆放有许多私人收藏品的心爱马车送出手,一个能够让“帝国娼妇”(帝都庞贝家族尼禄少爷经典话语)海伦家族舍得巨额资金做人情的年轻人,一个能够单独执行“净化”和“救赎”的玛索新面孔,能够用一辆马车让圣事部某一股势力不对罪恶的发条橙产生恶感,足够了。
马赛伯爵突然脸色微变,抬头望向蜜蜂街尽头,若有所思,他前段时间从行政官大人那里得到可靠消息,玛索西北部的一切宗教裁判所成员和机构都在撤退,甚至包括很大程度不受帝国法律制约的圣事部3大组织也不例外,所以说,阿尔法在内的大片区域已经出现诡异的真空区,如此一来阿尔法就成了“堕落者天堂”玛索郡省最腐败的欢乐场所,马塞伯爵皱眉道:“那么,出现一个敢明目张胆在一半玛索贵族面前展露实力的圣事部人物,对阿尔法城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决定给合伙人发消息,处理这类涉及宗教和政治的棘手事务,那个大发战争财的魔鬼军火商一向擅长。
在马塞伯爵回发条橙密室数钱的欢快时间里,赫拉-玻尔塞福勒被奥古斯丁丢进马车后却是身陷地狱,她手脚都戴着特制镣铐,因为她是罕见的高阶双职业大师,所以封印也是双重,她先是被位于大骑士阶层顶点的家伙联合一名郁金香魔法师对她的信仰源泉进行割断仪式,然后被迫吞下能够禁锢核砝的药剂,一次药剂的完美药效是3天,这意味着在奥术环节,赫拉还有24小时就能恢复自由。
可问题在于别说24小时,就是24分钟,也足够一个没有生理缺陷的男人对一个漂亮女人做无数事情。
心情不错的伊丽莎白破天荒没有吃醋,笼罩在黑袍中,驾驶着与她娇弱身躯严重不符的四匹马车辆。她一边往嘴里塞奶酪,一边哼着奥古斯丁帮她填词编曲的小歌谣。
我丢了黑玫瑰花刺,我有了棺材音乐盒,我就是可爱的小萨满,哦啦啦~
我扔了血浆水晶瓶,我买了糖果十字架,我就是优雅的小淑女,哦啦啦~
我抛了长剑和盾牌,我藏了粉红唇膏罐,我就是纯情的小萝莉,哦啦啦~
……
美妙只是伊丽莎白小姐的心情,赫拉小姐就近乎崩溃了。
那个邪恶的罗桐柴尔德继承人果真上车后就开始对她下手,最纯粹的方式,直接剥衣物,赫拉从小生活在任何一本平庸书籍都会被翻烂撒克逊森林,所以她自以为具有杀伤力的辱骂词汇在奥古斯丁耳朵里就根本与赞美无异,而她丧失大骑士实力的身体,除了充满弹性的手感,偶尔的拳打脚踢也是给身体远比普通法师健壮的奥古斯丁瘙痒,也许等“扈从”赫拉小姐见识过他跟瘸子阿瑞斯和伊丽莎白的日常搏击练习后,就明白这种时刻,不出声,不抵抗,才是最佳选择。
赫拉在被俘后除了被第一时间封印,辗转过的几手负责人对她待遇一直不错,所以就食物和穿着而言,远比撒克逊简陋生活美好十倍,比如她那件被奥古斯丁野蛮脱去的手织绸缎长袍,远洋航运过来丝绸就来自封闭却富饶的东方黄金和黄油之地“孔雀帝国”,而褪去长袍后,赫拉美艳的赤裸娇躯就已经暴露在车厢内地毯,一览无余。
赫拉一手遮挡胸口的春光,另一只手死死护住下面那片能让男人疯狂的欲望深渊。
果然,奥古斯丁只是伸出手抚摸她远比一般女性修长的大腿。
他甚至根本不给赫拉亲吻时咬断他舌头的机会,只差没有拿东西蒙住她那张其实很出色的脸蛋。
当奥古斯丁布满老茧的手心覆盖上赫拉光洁圆润的大腿内侧肌肤,死死咬住嘴唇的女骑士还是忍不住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她这种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女人,在尊严被践踏、实力被禁锢、未来被摧毁后,怎么能奢望她用纯洁的美好的未尽开采的处女身体,去抵抗一个能写出帝国最优美字体、弹钢琴还能每天去握长枪训练力量控制的手?
“这是一双能让美腿控癫狂的艺术品啊。”奥古斯丁轻笑道,笑声似乎是赞美,又像是嘲讽。
赫拉闭上眼睛。
她努力不让代表软弱的泪水流出眼眶。
她知道一旦她哭泣,她就输掉最后的战役。
“为了别人的生存,为了自己心目中的正义,去挑战一个注定不会倒下的帝国巨人,活得像没有头脑的蚂蚁,有意义吗?”奥古斯丁轻声道,俯身近距离凝望闭目的女人,那只亵渎撒克逊女神的罪恶之手仍然没有停止动作,依然不急不缓地挑逗着身下骄傲而执着的女人。
如果她能生在一个帝国大家族,注定是光彩四射的继承人,到了最热衷于吹捧美人和打压天才的帝都,也一样是雄性权贵们环绕献媚的王后级名媛。可惜命运不能假设,一个叛国者的子孙,一个大异端的女儿,就这样一上一下地躺在一辆马车内。
赫拉没有回复。
抵抗道德的耻辱和身体的诱惑已经让心灵处于最脆弱阶段的女骑士身心疲惫,她不想跟这个卑鄙奸诈的年轻帝国贵族和黑暗大执政官作任何思想层面的交流,至于身体层面,她更不想,可主动权却全部掌握在对方手中。
他一下子重重压在她身上。
赫拉身体剧烈颤抖,因为他的手停留在离她神秘花园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她甚至能够清晰感受他手心老茧的粗糙,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已经被开发出最敏感的状态。
赫拉已经做好迎接这个最大仇人的侵犯,在被俘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经做好准备,原本以为会是某个挺着大肚子的臃肿贵族,或者是某个在圣战中不参战只在战役尾声揩油的骑士少爷,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
可就在赫拉艰难扯出一个苦笑的绝望时刻,却发现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后续动作,她继续等了一分钟,轻轻睁开眼睛,试图将他推开,却发现没用什么力气就将印象中无比强大的执政官推到身侧。
赫拉坐起身,惊讶发现奥古斯丁就像死亡一般,安静躺在昂贵舒适的小羊毛地毯上,最醒目是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赫拉一下子就想到一种可能性较大的原因,这个在发条橙表现出蛮横战斗力的魔法师在完成绚烂华丽的一系列奇迹后根本就是在强撑!
事实上真相离此并不遥远,奥古斯丁在发条橙大厅踏出第一步前,就含了一口海洛罂级温泉,每使用一次魔法就会吞下一点,尤其是那次堪称神迹的救赎,让他几乎当场倒下,毕竟最顶尖的海螺罂温泉,也不可能让他省去核砝由瞬间枯竭到瞬间涨满的可怕窒息感,那对人体机能本身就是一种创伤,要知道奥古斯丁几乎是在瞬间就秒掉了一位武力值超群的狩猎家。
现在他得到战果的代价一口气涌上来,就是沉睡的他必须面对一个将他视作头号敌人的赤裸女人,而她的衣服还是他亲手扒去的。
赫拉第一时间伸出手,突然停在奥古斯丁脖子处,她望着那张沉睡中安详的脸庞,考虑一个让自己信仰动摇的问题,为什么去杀一个从未真正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她穿上长袍,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杀了他,杀了帝国教廷第四位大执政官,就等于给撒克逊森林铲除了一个潜在的天敌。
自己果然是一只没有头脑的蚂蚁啊。
赫拉苦笑,可我这只蚂蚁却杀死了你这头大象,奥古斯丁,难道不是吗?
她伸出手,掐住奥古斯丁脖子。
刚想用力,赫拉-玻尔塞福勒整个人就倒飞出去,撞在车厢墙壁上,然后瘫痪在地毯上。
“愚蠢的花瓶啊,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几个女人能让小狐狸奥古斯丁留出他的后背。”驾驶马车的伊丽莎白听到声响后轻轻嘲笑道,“这下好了,可爱的长腿女骑士,接下来你有福了。”
伊丽莎白很自觉地用指甲扣下两块小奶酪塞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