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宗师,其实就是先天大圆满的武者,把精气神积累到了极致,开始突破宗师的时候。
实际上这并不算起是一个境界,而是一种状态,一种圆满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虽然武者的修为不变,但是一招一式都能凝聚全身的力,爆发出极致的威力,使得战斗力大幅度提升。
正因为如此,血手狂屠才能碾压服用了燃心丹的黑衣女子。
“嘿嘿,卑鄙?无耻?年轻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江湖!那有人一上来就暴露所有,如果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的实力和底牌,那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血手狂屠顿了顿,又道:
“若是我一开始就暴露实力,恐怕你们根本不会和我战斗,而是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到时间肯定要费不少手脚,还有可能出现漏网之鱼,哪里会有现在这般轻松?”
说到最后,血手狂屠得意大笑,他本来就是魔道中人,做事不择手段,虽然投靠了桃花岛,但是本性却没有多少改变。
再说桃花岛也不是完全的正道势力,自然也不会有闲工夫帮血手狂屠改邪归正。
只要他做的不是太过分,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血手狂屠除了隐藏实力,方便一击得手,同时也存了玩乐的性质,
看着对手从自信到绝望,是多少舒爽的一件事。
可惜,今天他注定要失望。
魏和麟虽然心有不甘心,神色恼怒,但是并没有直接逃跑,也没有露出绝望之色。
此时他只有后悔。
后悔自己太过犹豫,没有一开始选择离开,或者使出全力,一直心存侥幸,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结果一招算差,碰上了一个阴险狡诈之徒,害死了自己的得力手下。
想到黑衣女子往日的陪伴,那种酣畅淋漓的缠绵,魏和麟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息,再睁开眼的时候,所有不甘、悔恨、恼怒,全都消失不见,眼神之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鵺野长老,麻烦你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我要他们为莉子陪葬!”
魏和麟冷冷清清的话语,就像极地刮来的寒流,拂过众人的心头,让人莫名的一寒。
“还有高手?”
众人的大脑里,本能的闪过这个念头。
下一刻,空气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少宫主,你要记住。狮子搏兔亦要全力以赴,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这一次的事情如果让宫主知道了,他恐怕对你会很失望。唉!”
声音平平淡淡,却传遍了方圆百丈。
语气里带着一股长辈,教导晚辈的口吻。
仿佛是在唠家常,根本看不出是生死厮杀的战场。
刚刚跃下阁楼的血手狂屠,忍不住顿住脚步,循着声音望过去,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谁?”
“取你项上人头的人。”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左手背负的老者,缓缓推开破碎的房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阴冷的月光下,灰袍老者身上的衣袍渐渐飘动起来,猎猎作响,而他平静的声音就像微风拂过,在血手狂屠的心底带起丝丝的寒意。
血手狂屠皱起眉头,老者从容的语气让他感受到危机,似乎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还不等他张口反驳,一股沸腾的杀机从老者身上散发出来,好像要凝聚成实质一样,瞬间将他锁定。
“宗师!”
血手狂屠心中警钟狂做,浑身汗毛倒竖而起,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是什么了。
“死!”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豁然之间,老者眼中仿佛无数紫色雷霆闪耀,整个天地在一瞬间都仿佛落入无边雷海!
他面色不动,右手猛然探出,虚空抓拍!
轰隆隆隆隆隆!
电光火石之间!老者前方数丈空间的天地元气,霎时化作了无边无际的海潮,奔涌、咆哮、翻腾!隆隆隆作响!
连十分之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功夫,老者身上紫色雷霆狂涌,一只铺天盖地、紫雷嘶鸣,占满了血手狂屠所有视野的巨掌!
这只恐怖紫雷巨掌出现的一刹那,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向着血手狂屠盖压而下。
噼里啪啦!
方圆数十丈内,空气统统崩灭、破碎,混沌一片,脚下的大地瞬息破裂、下沉!
地级下品武学——紫电天罗掌!
“太强了!”
面对这颠覆常识的弥天巨掌,血手狂屠脸皮狂抖,头皮一炸,肝胆俱裂!
他耳中尽是排山倒海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逃!只能逃!”
此时他只有这一个念头,感觉一秒都不能停留。他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这样的大敌。
他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哗啦作响,筋骨紧绷发出鸣动的声音,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只是巨掌压迫之下,空气凝结,他那里能跑的了。
“给我开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吼从血手狂屠的胸腔中轰然爆发,原本眼神一片狂骇的血手狂屠,身上忽然腾腾地蹿起丈高的红色真炎之气,呼啸之声如同烈焰焚天,将无情的压迫之势冲开,获得了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老者神色不变,手掌继续压下。
此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这一瞬间!
血手狂屠牙齿咬碎,双眼冒出血光,而后猛然高举双手,手臂上网状的漆黑的大筋突突弹跳,猛烈地撞击空气,整个身体上汹涌澎湃的血红真炎,瞬息间全部被压缩聚集到两手之上!
由于用力过猛,血手狂屠目眶崩裂,血泪蜿蜒而下,但是他毫不理会,咆哮着两手轰出,血气翻滚。
呜呜呜!
随着凄厉破空声响,眼前凝聚出血红掌印,将空气都打的轰隆隆的如同风雷激荡的声响,朝着紫雷巨掌飞了过去!
轰隆!轰隆!
血掌瞬间便撞在了那只从天而降的紫雷巨掌之上,立刻炸起了大量血色火焰,将四下空气都灼烧出一圈圈的波纹。
刺鼻的,让人想要呕吐的血腥气息,也随之弥漫。
“怎么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