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亭内远远的望着她盈盈走来,她身高约一米七出头,连衣裙的腰身束的很高,显得她更加的高挑,衣裙让夏风吹拂的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完美身材一览无遗,她已经穿上了那双白色的平跟鞋,小腿的曲线完美,可洁白如玉的小腿下的右脚却乌黑发青的让人感到害怕。
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却已经看得真切,僵硬发黑的样子跟上一次林东的同事中了尸毒很像。
难道她也种了尸毒?
尸毒的话以她鬼了鬼的医术难道还治不好吗?看她在乎的样子应该都已经成为心病了。
我慌忙见礼道:“见过鬼小姐!”
瞎子则道:“见过鬼医。”
鬼了鬼秋水剪瞳在我们身上扫过,让我心底微微触动,她的五官精致的可以说无懈可击,美的让人感到窒息。但这种美缺乏生动,也没有女人应该有得妩媚,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我恭敬的道:“我家先生身负重伤又被鬼婴吸去大量阳气,命在旦夕,还请鬼医出手相救。”
鬼了鬼听说我们是来求医的,柳眉倒竖,凤目含威道:“我从不给人治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由的有些急了。千里迢迢而来,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我道:“你真的是鬼了鬼?”
鬼了鬼脚下一顿道:“如假包换。”
我摇头道:“我看不像。”
鬼了鬼听我这么说转回娇躯,凤目直视着我,我被她看得心底有些发寒,我道:“如果你真是鬼了鬼,你怎么连自己的脚都治不好。”
鬼了鬼脸色顿时一变,秀眉颦起,一股杀意铺面而来。
我道:“你中的应该是尸毒。”
鬼了鬼怒道:“难道我不知道吗?用你来告诉我!”
我道:“那你怎么?”其实我心里清楚,鬼了鬼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尸毒,而尸毒也应该治好了,不然的话,不会只局限右脚部分而是会蔓延至全身。
鬼了鬼道:“治好了,新肉长不出来。”
我皱了皱眉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什么办法吗?”
鬼了鬼道:“如果有办法,我会一直任由它这样下去吗?”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立刻道:“你别想跟我套近乎,疲门鬼医只给刮病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谁都不能改?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死心的道:“鬼医,只要你肯救治先生,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你自己也受病痛折磨,应该很了解我先生现在的心情。”
鬼了鬼道:“想我救他也可以,除非你治好我的脚。”
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么。
连她疲门鬼医都没办法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满嘴苦涩的说道:“能不能换个条件。这个连你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我了!”
鬼了鬼道:“不是我治不好,是我缺了一味主要的药引子。”
我一听有戏,追问道:“什么药引子?”
鬼了鬼道:“僵尸血,高级僵尸的血!”
我听了整个人为之一震。
鬼了鬼见我错愕的表情,冷冷一笑道:“僵尸早已经在中华大地销声匿迹了,别说是找到,恐怕你连听都没有听过吧。”
不仅听过,还见过,而且是我最亲的人,小豪!如果用一滴小豪的血就能救瞎子的话,我同意,但是现在小豪在哪里?不知道有没有跟林伯涛去英国了没有。
我道:“好,我去想想办法。”
离开了鬼医住所后,我就在附近给林东打了电话,跟他把情况说了,林东说小豪那一滩血,警局那边还留着,不知道管不管用,问过瞎子,瞎子说那是人血,是小豪变成僵尸之前流的血,并不是僵尸血,而在小豪变成僵尸后过医院验过血,林东给医院打了电话,对方早已经处理掉了。这样子就没办法了,只能让林东给林伯涛打电话了。
这是我最不愿意发生了,好不容易把小豪送走,现在却又得把他暴露出来。
半个小时后林东给我回了电话,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小豪已经去了英国了。
瞎子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注定的,就算她治好了我,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多久好活了。”
我听了心情无比的沉重,如果他因老而死,我只会伤心,但要是他这样死去,我会愧疚,会愧疚一辈子,我不想背负这种愧疚,好累。
我道:“或许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还有一线希望,那个把小豪变成僵尸的人,他的血也管用。”
瞎子道:“可我们现在连他是谁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肚子里的火气噌噌的就往上冒,狠狠的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在了地上,我怒道:“把我惹毛了,我就去把那个婆娘给抓了,把刀架她脖子上,我就不信,她不给你治。”
瞎子道:“名瞳你别冲动。”
我道:“难道就允许别人杀人放火,我就得老老实实认命吗?”
瞎子摇头道:“阴阳师绝不能恃强凌弱。”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晚上再去一趟,好生再求她一次,如果还不肯就把她抓起来。
但我知道瞎子一定不会同意,就只能自己单独行动了。
重新上了小舟往回走,闻着周围吹拂过来参杂着野草喂的清风,我仔细的记清楚了这里的水路,我的水性不错,从小就在村口的河里玩水,家乡的河水比这里还要清澈,口渴了直接都能喝,但如今却成了血染之地。
在小舟上看了一会景色感觉无聊了,我就跟瞎子请起修炼的事情。
而且我对瞎子的过往也很感兴趣。
瞎子说他所在的家族就是毛家,他口里的师傅其实就是他的父亲,在二三十年代,他们毛家可谓鼎盛一时,他父亲的大名更是天下无人不知,与北方另外一个阴阳师家族马家,合称南毛北马。
南毛北马!这一个称号几乎攘括了整个中华的南北大地,确实很让人震撼。
而当时正是混乱不堪的年代,人有人祸,天有天灾,鬼怪出没,还有僵尸横行,毛家几乎凭借一家之力就把鬼怪僵尸收拾的服服帖帖,毛家的声望也达到了顶点。豆爪亩才。
但是随后的年代渐渐安稳了起来,毛家弟子规矩又多,走的路太正,路也越走越窄,而毛家的阴阳术对付鬼怪跟僵尸厉害但对付人却不行,渐渐没落了下去,又因为一场大的变故,时至如今,毛家已经名存实亡了。听到如此辉煌的一个阴阳师家族没落成就剩瞎子一个人,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小舟也到了,我们就上了船打扰回府。
大概晚上十点过后,我又偷偷摸出了林胖子的家往西溪湿地赶去,在回去的时候我特地记了路,夜晚的西溪湿地,另有一番景色,点满了炫目的霓虹灯,在水池里还安装了水灯,很是漂亮。
但我却无心观赏美景,来到刚才的河边,船停靠在边上,摇橹的人却不在,我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像没人,就上了船,摇橹我也是会的,只是不太熟练,勉强超控着船只往五六里水路的方向摇橹过去。
在前方黑蒙蒙的水面上,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我的心中微微触动,深夜泛舟湖上,这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幸亏我带了家伙事,拿了香出来点在了船头,注意力也更加的集中了起来。
周围都是荷叶,被晚风吹的呼呼的响,远端时而传来怪异的猫叫声,周围感觉越来越阴森,前面的湖面一阵水波荡漾,小舟被什么缠绕住了。
我走道船头伸手去抓,抓到一根一根的头发,难道是藕茎,可也没这么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