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太坏了……
一说加更通通出来……果然是来势凶猛……
不然就都潜水……
你们欺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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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偶遇白奕扬,又不知道该怎么跟白奕辰提起,所以晚餐的时候,安然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边吃边偷瞄白奕辰,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而自从小孩来后,便懒得没有天理的白奕辰见小孩一晚上神不守舍的样子,便破天荒的泡了两杯茶,拉着小孩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的询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套话这种技术活儿上,涉世未深的安然,哪里是久经商场的白狐狸的对手?三下两下便将白天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用“养不教,兄也有过”的口气埋怨白奕辰,不要只顾赚钱,要多关心自己的弟弟——师父说坏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了。
白奕辰见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安然这会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还煞有介事的教训自己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所以便没有反驳他,只是笑眯眯的听着。等小孩把想说的话说完之后,才慢慢的将自己从小在白家长大无人理睬,高中时才被接到舅舅家养着,现在白家有求于舅舅,又来和自己打亲情牌的事情慢慢的跟小孩说了一遍。
“所以,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是我们一年也说不了几句话。再加上他妈妈平时也有意不让我们见面,所以要不是逢年过节大家都回白家陪爷爷,我可能都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
其实白二少这话纯属瞎掰,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凭着他深沉的心思和对单家的恨意,怎么可能对留着一半单家血脉的白奕扬不闻不问。可是涉世未深的安然却不这么想,他听完之后,鼻子有些发酸的看着白二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原来看着风光的白二哥,小的时候过得这么辛苦,从小也失去了母亲,虽然有个父亲,但是对他不闻不问。继母敌视他,祖父也对他极为冷淡,反倒不如自己在师父身边长大开心快活。现在白二哥能有这样的成就,一个人不知道背地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白奕辰见小孩眼泪巴叉看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便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子不是挺好吗?我把这些告诉你,主要是希望你能弄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别因为他们是白家人就不好意思下手。以后由我来照顾你,我不希望你懵懵懂懂的再被人骗了,知道吗?”
听了白奕辰的话,安然想起刚才自己对白奕辰的责怪,不禁有些愧疚,现在见到白二哥反而笑着安慰自己,他再也忍不住心酸,一把抱住白奕辰,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拼命地吸吸鼻子:“对不起,白二哥,你这么辛苦,我还要埋怨你,我太坏了。以后我做什么事情都会跟你商量,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虽然有很多事情我不是太懂,但是我会努力去学,去弄懂的。所以,白二哥,你要开心起来。”
白奕辰被小孩猛的一抱弄懵了——舅舅对他虽然好,但因为整天早出晚归忙于事业,再加上某些特殊原因,所以对他的关怀也仅限于言语的沟通。
说起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了。
小孩抱着自己的手劲有点大,柔软的头发也弄得自己颈窝有点发痒。他很想笑着安慰小孩说,你不用懂没关系,只要开好诊所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白二哥会照顾你保护你。
但是小孩蹭在自己肩头衣服上的眼泪,让一向冷情的他也心中发酸。最终白奕辰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缓缓的回抱着小孩,安慰似的轻拍着他的脊背,声音低沉的回答道:“乖,白二哥知道了,白二哥相信你。”
虽然拥有旁人想象不到的财力和实力,但是白奕辰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父亲漠视自己,爷爷利用自己,舅舅虽然疼爱自己,但是毕竟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和爱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前行,默默地忍受着所有……
但是在这一刻,白奕辰突然觉得,一直发空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紧了紧抱着安然的手臂——只有怀里这个自己无意中捡到的小孩,是真心的心疼自己,信赖自己,依靠自己的。而自己也终于拥有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亲人和家人,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四月的天气依然有些清冷,但相拥的温度让两人都暖到了心底。暖的甚至白奕辰开始觉得,那些陈年旧伤在渐渐愈合,酸痛也在慢慢淡去。
良久,他忍着心里小小的不舍,稍稍松开了手,见怀里的小孩没有了动静,转头一看,哭笑不得的发现,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太累还是哭过的缘故,这小孩居然靠在自己肩窝睡着了。
好笑归好笑,白奕辰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拍醒他,只是轻轻的将安然抱回卧室床上放好,用被子压得严严实实的,关上灯,关好门,转而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他突然也想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
——所有往事刻印在心中的不快,都会随着黑夜过去,明天将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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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对自己昨晚的情绪失控有些害羞,第二天早上,安然破天荒的没有和白奕辰一起吃早饭,他在做好早餐之后,在桌上留了张字条,便直接出了门。
而下楼晚了一步的白奕辰则默默地将字条收进钱包里,非常淡定的端起碗吃饭,同时对小孩“不告而别”的行为表示理解:青春期的孩子总是羞于对家长表达感情,他很乐意给小孩点时间去面对昨晚的事情,平静一下思绪。
总之,吃饱喝足之后,白奕辰好心情的驾车去了公司——最近他早上上班总是迟到,现在就连一楼的接待员小姐都拿奇怪的眼光看自己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有的时候这句话倒过来也很管用。精神好的时候也容易遇见喜事。这不,白二少一到办公室,梁大秘便一脸喜色的向他汇报,兴源药茶的批文和生产许可证已经下来了,而且曲阳县那边的白奕涵也打来了电话,只要白奕辰这边一点头,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至于销路也不用发愁,至少按照京城代理点的订货数量来看,已经是供不应求了,还打了不少欠条。不管怎么样,翌辰集团的兴源药茶算是打响了第一炮,只要产量和质量能够跟得上,那么未来的市场前景极为乐观。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药茶市场,加起来的利润也如此可观,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兴源药茶应该也会成为翌辰集团比较重要的一个项目了,老板您这回的投资方向英明极了。”
高兴之余,梁大秘也小小的拍了白二少一记马屁。不过话又说回来,京城像自己老板眼光这么犀利的三代衙内,还真是凤毛麟角,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放弃五百强企业的聘书,转而来支持当时还只有个空壳子的翌辰集团了。
白奕辰对自己秘书少见的拍马屁行为也非常的满意。不过很遗憾,他的好心情没能如愿的维持一个上午,因为就在梁响向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陆远正好也因为有事来找自己。
于是,翌辰集团旗下的第一秘书梁响和安保公司(名义上)的经理陆远便秉持着优良传统,立刻开始了两人之间已经延续了三年之久的“每见必掐”活动。
其实严格说起来,两人之间还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陆远在又一次偶遇梁响之后,开玩笑似的跟白奕辰说,他的秘书梁响白白净净的像个小姑娘,恰好被当事人抓包。
可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自尊心极强的梁大秘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调侃?于是他立刻便反唇相讥说,陆远看着就是个只会动拳头的粗人,脑子里装的全是肌肉,说话办事毛毛躁躁,还不如非洲大猩猩。
于是,两人长达几年的“口头战争”便由此拉开了帷幕。
就像今天,梁大秘一见老冤家进来,便立刻当着陆远的面儿,毫不心虚的在汇报完工作后,对白奕辰告黑状:“老板,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商量。我认为陆总的安保公司人员多,负担大,员工却奇懒无比。每天无所事事。最近更是过分,他们居然闲到宁可爬大楼外面的玻璃窗上班,也不肯去外面拓展一下业务。我强烈建议老板要么裁员,要么缩减安保公司的年度预算,不能让公司上上下下忙碌辛苦却用钱,去养这群坐享其成的米虫。这简直影响公司的名声,丢尽了公司的脸!”
说完之后,梁响双手交握着将文件夹抱在胸前,用眼睛瞟着在一旁黑了脸的陆远,一脸挑衅的嗤笑道:“看见没有,陆经理,我这叫光明磊落!不像某些人,只会在背后说长道短,一点也不像个男人!”